正是另番碰撞,又来位小哥便是李长庆。见状问前后便道:“有何妨,二两便二两。反正我送你的瓶,逢人少做计量。”李长宁揶揄轻笑:“诶,你这是抓完贼立功得意,如此替他人着想了?那你两,干脆别给了,长庆都发话了,不要啦!”
身子发紧的袁为听了几句轻飘飘的话,难抑嘴角。施予稍有不安,冲两公子道:“给还是要给的,二位肯便宜些,就承蒙宽怀大量!”李长庆也点头,叫二人少顷且立字据,先各做各事散了吧。
他们便回到那墙动工,袁为干活再起了劲头:“这好呀!不过人说不用了,你怎还非得凑上去?”“是得赔点钱呀,不然多少有愧。再者我是想,你说这公子还算不错,是否有家业?一会儿寻他打个条,就说手头还是紧,能否替咱安排个好营生,总比如今班子好吧?”
袁为苦涩带笑:“你是这么盘算,这爬藤上树的好吗?你自己说。”施予点头。
“那还照二两赔?哎,碰上这事。那瓶子是不菲,开始要三两也不像讹诈。可还不如讹诈呢,咱多少能占理与他争论一番,如此这等,真是委屈。”“是啊,就算后来那位更大方,我还是觉得不大舒服。这是为什么呢?”
“要不我拿算了,毕竟我摔碎的。”“没事,不是什么大错,咱哥儿两出来混成对成双,一人一两就行了。”而后,两个寻得李长庆打条按印,试图求得关照。李长庆思量罢便道可以安排,几样劳作是比现今的高。
待欢喜间备懒干了两天,便得了信儿,就迫不及待与管事请辞。可料次日李作头直接发难,道他们在人宅里惹事,没了班子名声,单结了前些日的,不打算给这趟工钱。“干的又不全是你们分内的活,惹了事也没干多少。”袁为见往日共事瞬间为敌,心想作罢好聚好散。施予有新的去处亦不在乎,但想到推车是自己垫付,便让还了雇车钱。
李作头疑惑问罢,怨道:“班头里不有车吗?你给旁的管事说一声,顺便拉去便好,浪费这钱作甚!”施予听话里意思是不想给,气道:“我们哪支使得动?这也不是人家分内的活啊。昨天车都在用呀,你们都没人管,东西又多,拉过去收拾就我们两个。那家比较急,得先去顾及一下。带我们的韩管事让雇车的,说班子不差这点钱。啊,工钱老子不要了,他娘的这车钱二十几个子,你不打算还了?”
看他梗着脖子,李作头云淡风轻的脸上慢慢皱起,又对施予厌恶道:“干什么嘛?咋了,要给人干架呀你?”“多大人了谁和你干架,你就说有没有吧?”“班子有要记的账目,没准备这项,你过几天再来拿吧。”
后续说是七天内,但雇车钱依旧没给。施予没空常来这耗着,也不想为这点报什么官府,便撕破脸在人前指着李作头骂了一顿,又扔又摔些不值钱的闹了闹便罢。既有新差事,不必多说。
不知二人去李长庆那里如何打算,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