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淬火之怒
明海低沉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宣判，在寂静的卧室里砸下。
明轩的心脏瞬间被恐惧攫紧！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令人胆寒的责罚就要降临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猛地回头，双手死死攥住明海衣服的下摆，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哀求：
“家主！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绝不再逃课了！求求您…饶我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回应他的是明海那张阴寒如冰的脸。没有一丝动容，没有半分迟疑。
明海一言不发，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抓住明轩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骨头！他毫不留情地将明轩从地上拖拽起来，粗暴地甩向那张宽大的床铺！
“不！不要！家主！”
明轩彻底慌了，爆发出惊恐的尖叫，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小兽。
他踢蹬着双腿，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那无法撼动的钳制。但明海的力量是压倒性的，他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他被重重地按趴在冰冷的丝绸床单上，脸埋进织物里，屈辱和恐惧的泪水瞬间涌出。
他死死咬住下唇，将所有的哭喊和求饶都堵在喉咙里，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他不敢惊动楼下的父亲！
“嗤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轻响，紧接着是皮带扣解开的金属碰撞声。
明轩感觉腰间的束缚一松，随即下身一凉！他的裤子被明海粗暴地褪到了腿弯！微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了他紧实挺翘的小麦色臀部，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心中悲愤地呐喊：
“怎么是脱裤子打屁股！哥！我都快十八岁了！给我留点脸吧！丢死人了——！”
“啪——！！！”
一道凌厉的风声伴随着皮肉被狠狠抽打的脆响炸开！尖锐到极致的剧痛瞬间从臀部直冲脑门，打断了他所有的腹诽！明轩痛得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又立刻用手死死捂住了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啪！啪！啪！啪——！”
密集如雨点般的抽打接踵而至！皮带带着破空声，毫不留情地落在早已红肿的臀峰上。
每一次落下都留下一道刺目的深红色肿痕，迅速叠加、充血，变成骇人的青紫色棱子。
明轩疼得浑身筛糠般颤抖，眼前阵阵发黑，泪水混合着冷汗疯狂涌出，浸湿了床单。
他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却无法摆脱那炼狱般的痛楚。
“唔…呃啊……”
破碎的呜咽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溢出。他艰难地扭过头，泪眼朦胧中看到明海再次高高扬起的皮带，那冰冷的金属扣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巨大的恐惧让他不顾一切地哭喊哀求：
“家主！别打了！明轩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明海挥动的手臂停在半空。他看着明轩臀上那一道道狰狞交错、高高肿起的伤痕，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锐利的疼痛不亚于皮带抽在自己身上。
他强压下翻腾的心疼，目光如炬地锁住明轩满是泪痕的脸，声音冷硬：
“知错了？那就给我老实坦白！今天到底去哪了？只要你坦白，就算你真去做了坏事，我也…不再打你！”
最后几个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
明轩趴在床上，身体因疼痛和啜泣而不断起伏，他艰难地摇头，声音破碎而坚持：
“不…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我答应人家了…死都不能说…”
“死都不能说？”明海的眼神瞬间降至冰点，声音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好！那我就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话音未落，那带着雷霆之怒的皮带再次狠狠抽下！
“啊——！！！”
这一次的剧痛远超之前！明轩感觉臀部的皮肉仿佛被撕裂开来！他痛得身体剧烈痉挛，像一张被拉满又骤然松开的弓，眼前金星乱冒，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扛住了紧随而来的七八下重责。
当那皮带再次带着死亡般的呼啸扬起时，他所有的坚持终于崩溃了！
“别打了！我说！我坦白！！”
他嘶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彻底的屈服和痛楚。
明海的手猛地顿住。皮带悬在半空，带着凌厉的余威。他没有立刻放开明轩，只是冷冷地、如同审判般吐出一个字：
“说。”
明轩趴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臀部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艰难地动了动，带着哭腔央求：
“家主…您…您这样按着我…您也累…您先放开我…我跪着说…跪着说行不行？”
明海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松开了钳制他的手，退后一步，声音依旧冰冷：
“起来。跪到地上说。”
明轩如蒙大赦，忍着身后撕裂般的疼痛，手忙脚乱地想要提起裤子遮羞。
“不许提！”
明海厉声喝止，眼神锐利如刀：
“就这么光着跪！敢有半句假话，看我不把你屁股抽烂！”
明轩伸到一半的手僵住了，巨大的羞耻感让他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几乎滴出血来。
他不敢违逆，只能屈辱地将那点可怜的布料重新褪回腿弯，艰难地挪下床，在冰冷的地板上重新跪好，光裸着伤痕累累的臀部，面朝着端坐在床沿、如同威严法官般的明海。
他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和难堪，开始讲述今天“逃课”的缘由：
原来今天早上明轩急匆匆的跑到学校去上课，一上午努力听讲，认真读书，倒也没有像过去那样在校捣蛋顽皮。
中午放学后他照常步行回家，谁知道刚出校门，就遇上了以前在一起瞎胡混的两个好哥们，一个叫周浩，一个叫赵瑞。
这两个人年龄和明轩相仿，一个十八，一个二十，周浩的父母离异，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又有了各自的孩子，所以周浩虽不是孤儿却也无家可归，常年跟着年迈的奶奶靠偷偷摸摸为生。
赵瑞父母虽然很恩爱，婚姻幸福，但是赵瑞的父亲三年前在矿场工作的时候，被石头砸伤了腿，虽然生命无碍，但是却卧床不起。
从此家里就断了生计，只靠他母亲起早贪黑微薄的摆摊卖烧饼度日根本无法支撑一家大小的日常花销，所以赵瑞不得不中途退学回家减轻家里的负担。
后来他在一家夜总会找了一个服务员的工作，因他长相好看，被一个有龙阳之好的贵客调笑吃豆腐，他忍无可忍就动手打了那人一耳光。
结果那人大怒，竟叫来十几个保镖将赵瑞毒打了一顿，还要当场脱他衣服施暴。
正巧那一天遇上明轩去那家夜总会玩，路见不平，就出面阻止，本来那人看明轩年幼并不买账，不过，经过夜总会经理介绍，他才知道明轩的身份。
因为明家的势力和名望在津港很响亮，那个客人不敢惹，所以就送了明轩一个人情，放过了奄奄一息的赵瑞离开了。
赵瑞死里逃生，从此后就跟明轩有了莫逆之交，除了明轩上学或在明家的时候，他们几乎形影不离。
再后来又认识了周浩，因明轩出手大方，给予他们许多金钱方面的帮助，所以他们都很崇拜明轩，把他敬称为大哥，发誓一辈子都给他做兄弟，生死与共，永不背弃。
明轩虽然并无意与其交好，可是相处时间长了，他也不知不觉的和他们有了哥们情愫，只要他们有事需要他，他自是从不让他们失望。
可自从明海回来，明轩不但失去了金钱的供应，而且也丧失了出去玩耍的自由，更没有了陪哥们一起大吃大喝，日夜玩耍的资本和时间了，所以周浩和赵瑞突然出现，他都感觉有些英雄气短，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和无奈。
结果周浩赵瑞却对他说，他家里的情况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今天来找他也不是要求他与他们一起出去玩的，他们只是遇到了一个麻烦事，想让明轩帮个忙。
明轩虽然并不知道自己如今还有没有能力帮到他们，但是，既然他们找到他又开了口相求，他自然要问清楚是什么事？
赵瑞说：
“我的一个表妹在警察局白科长家当丫鬟，前段日子她被这个科长看上了，非要呐她为妾。
“我表妹不同意，他就企图强奸她，我表妹打晕了他，连夜逃回了家，可是这个科长却不依不饶的派人上门，非说我表妹偷了他家的镇宅至宝，要抓回去坐牢。”
“我姨妈和姨夫为了救表妹，只得向他们磕头求饶，于是那科长提出条件，要么嫁给他为妾，要么坐牢。”
“姨妈和姨夫自然不肯让表妹去坐牢，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一旦坐牢，十个占九个都被毁了身子，就算最终出来了也因为无脸见人而自杀。”
所以姨妈和姨夫只得把阿秀嫁给白科长为妾。
可这还没完！嫁进去才是真进了地狱！那白夫人是个妒妇，认为阿秀勾引她丈夫，动不动就对她非打即骂，用针扎，用开水烫…白科长更是稍有不顺心就拿她出气…阿秀浑身…浑身被打的都没一块好肉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