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姨父、大姨妈、呆米乐三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花喜喜颤巍巍地从2楼走下来,背着书包,这架势像是要去上学的样子。
大姨父吃惊地说:“宝贝侄女,这是干什么呀?”
大姨妈说:“病成这个样子,今天就不要去上学了,快来吃早餐。”
花喜喜坐到餐桌边上,撒娇说:“不嘛,我要去上学,我已经落下好几天的课了。”
大姨父说:“这个好办,周末有补课班,直接去上补课班就行了。”
花喜喜嗔道:“大姨父,我已经几天没上学了,同学们都会想念我的。”
大姨父忽然想起一句从前背诵过的经典台词,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上学后,同学们认不出长胖的你!”
呆米乐说:“大家喜欢的是从前那个苗条纤瘦的花喜喜。你的脸现在浮肿变形跟个猪头似的,同学们不会想念的。”
大姨妈说:“你今天就消停点,好好在家休息吧。”
花喜喜坚决地说:“教育法规定,受教育是每一个公民的基本权利,你们不能阻止我上学。”
大姨父突然起身离座,做出各种怪异的动作,像是一个人自顾自的表演着肢体默剧。先是双手自下而上缓缓举起,再是移动步伐到窗台边,最后做了个抛掷的动作。如此反复进行了5遍。
花喜喜说:“大姨父,您下午有演出任务吗?”
呆米乐看了5遍之后终于心领神会,悄悄地走到花喜喜的身后,捧起书包,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书包扔出窗户。砰地一声,书包轰然落地。
大姨父说:“呆儿子,我做了5遍,你才刚开窍。怎么样?没了书包,现在还上学吗?”
花喜喜苦笑说:“书包不是钱买的吗?说扔就扔了。”
大姨父说:“书包值几个钱?扔了就再买一个呗。”
花喜喜抓住大姨父的手臂,左甩右甩,拼命撒娇道:“我要去上学嘛,你不要阻止我……”
大姨父说:“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都不会同意的。”
花喜喜一脸鄙视说:“切——”早餐也不吃了,奔跑出房门。
大姨妈说:“这孩子,太任性了。”
大姨父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平时给惯的。”
大姨妈说:“你现在把责任全推给我,没你的份吗?”
大姨父说:“呆儿子,快把你的这份早餐吃完,再带一份早餐给你表妹。今天你到学校去以后,多照看着点儿。她还生着病呢。”
呆米乐这个人天生受不了催促,别人一催,他就容易手忙脚乱。在大姨父的催促声中,呆米乐加速狼吞虎咽,差点把盘子也一起吞了下去。
花喜喜精神恍惚,步履蹒跚地走进教室。土潮见状立刻迎上来。
土潮说:“喜儿,身体不舒服,在家养病就好了!没必要硬撑着上学。”
气呵成拉开土潮,说:“儿子,你总是抢爸爸台词。这番话本来是爸爸对妈妈说的。”
土潮说:“儿子,你的失忆症又犯了,快叫爸爸,不叫爸爸,爸爸打你屁股。”
莉媚坐在远处的靠窗位置,一声冷笑:“我叫你男人缘好!”
莉媚取下头上的盘发针,拿出桌兜里一张花喜喜的照片,朝着膝盖的部位猛戳两针。那边的花喜喜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土潮说:“喜儿,你怎么了?”
气呵成说:“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是那个人在捣鬼。”
莉媚又戳了两下照片中人物的鼻孔。那边的花喜喜两道鼻血长流。
花喜喜的这个形象颇为滑稽,两道鼻血就仿佛两撇小胡子挂在嘴唇上,哪还有半点花喜喜平时俏美可爱的样子。
全班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土潮瞪了一眼莉媚,说:“别太过分!”
气呵成冷哼了一声,说:“我看不动点真格的,她是不会收敛了。”右手周围的空气开始飞旋,逐渐包裹了整个右手臂,形成一把无形锋利的空气手刀。
花喜喜阻止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土潮说:“我们先扶你去医务室,止一下鼻血吧。”
土潮、气呵成搀扶着花喜喜离开教室。
这时,秃头老师走进教室,说:“语文老师今天有点事,要晚点到。莉媚你作为课代表,先带领同学们复习一下昨天的课文吧。”
莉媚走上讲台,说:“同学们,请大家把课本翻到88页……”
一刻钟后,花喜喜、土潮、气呵成三人回到教室。
莉媚说:“你们三个快到位置上坐好。”
花喜喜、土潮、气呵成三人找到各自的位置,就坐。
莉媚朗读课文。花喜喜突然面露痛苦之色,手捂着肚子轻轻地呻吟。
莉媚说:“花喜喜,身体不好就早点回家休息,不要影响大家上课。”
花喜喜吐吐舌头。
莉媚转身在黑板上写板书。
花喜喜突然发出连续的呕吐的声音:“凹……哇……!凹……哇……!”
气呵成以极快的速度将一碗关东煮的碎屑倒于花喜喜的课桌之上。
莉媚回过头看时,只见桌上布满碎碎点点,类似呕吐的东西。包括剥壳鸡蛋、切片白萝卜、黏玉米、煮粉丝、甜不辣、鱼豆腐、弹面等的碎屑。
莉媚说:“花喜喜,你搞什么啊?要吐去厕所吐啊?搞得教室都脏了。”
花喜喜说:“这不怪我!”
这时,土潮拿出一把小勺,一勺一勺地将课桌上的碎屑舀来吃,边嚼还边说:“今天正好没有吃早饭,不要浪费了。”
莉媚说:“你不要在教室做这么恶心的事,好不好?”
土潮说:“哪点恶心了?很美味的,好吧。牛筋丸子弹力十足、海带结鲜香开胃、鱼丸爽滑可口,更难得的是汤头底料,放了很多海椒、花椒、辣椒,整个麻辣味充斥着味蕾,非常过瘾。你要不要也来尝一点!”舀了一层碎屑伸向莉媚。同时做出一脸无限陶醉的神情。
莉媚“哇……凹……”一声尖叫,然后狂吐不止。呕吐物布满讲台,整个教室瞬间臭气弥漫。花喜喜吐出来的只是假的呕吐物,所以没有臭气。但是莉媚吐出来的是真的呕吐物,那可真是臭不可闻。
花喜喜再也按耐不住,大笑出声说:“不逗你了。”
土潮笑着说:“这些关东煮的碎屑是我们事先切割好了的。根本不是呕吐物,谁都可以吃的。”
莉媚说:“好啊,你们耍我。”
气呵成说:“恰恰相反,我们是为了满足你的心理需求。你不是总想看喜公主倒霉、痛苦的样子吗?刚才你的目的达到了,心里应该痛快了吧。所以请求你以后别再捉弄喜公主。”
莉媚说:“你们耍我!”说完,又狂吐不止,赶紧离开教室,奔向厕所。
土潮说:“还不知道谁在耍谁呢!”
气呵成说:“喜公主,你的气色忽然变得好多了。”
花喜喜说:“对呀。真奇怪。好像莉媚痛苦的时候,我就不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