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故事背景架空,请勿考究)
方煜这几天一直睡在有着“革命友谊”的树杈子上,枝干足以方煜整个人躺在上面,另外找了些叶子铺在上面,完全是睡觉的好地方。
不过这种露营生活,仅仅只适合无雨的时候。
这天,方煜从外面猎了两只雾化兽,费力拖到了房子前。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方煜伸开掌心,托举着接到的雨水,有些发愣。
这几日,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几乎以为这里与世隔绝,处于一个封闭空间里面。
不过,雨水……
方煜想到了什么,发足狂奔,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一片森林前,运功砍下了一棵大树,拖到房子前,把树干上多余的树枝砍下,树干中心掏空做水缸,只留一个底子,开口朝上放在空旷的地上开始接雨水,掏出来的再做一个水缸,直到最后剩一个两指宽的木头,方煜做成了两只水杯。稍作打磨了一下,抬头正好看见正在进食的暗声。
暗声吮吸手指头,看着突兀地出现在她眼前的一截木头桩子。
抬头施舍了方煜一个眼光。
方煜看了看暗声,低头瞅了一眼,快速的翻转手中的杯子:“额咳咳,反了反了。这是杯子,你可以用来喝水。”
暗声看着这个木头杯子,接了过来,没有作声。
方煜早就习惯了暗声的沉默,给完了想给的东西,转身想走。
“……走。”
方煜停下了脚步,转身,有些诧异地看着暗声。
这是暗声第二次跟自己说话。
因为嗓子被紧紧箍住,声带受损,发出的声音总是有些嘶哑。
方煜没明白,她的“走”是什么意思。
是不想他继续待在这里,还是……
还没等他想完,暗声站起来,朝屋子走去。
走了两步,回头瞥了一眼方煜。
方煜登时心领神会,飞扬的雨丝连着他激动的心,立马屁颠颠地跟上暗声,顺便热情地和他的“革命友谊”摆了摆手。
方煜以为暗声顶多会带他去那个他认为的小厨房,没想到暗声带他去了那个大房间。
暗声领着方煜走到这个尘封已久的房间门前,示意方煜上前推开门,房间里空气却依旧清新,没有一丝灰尘。
暗声无声地扯了扯嘴角,抬头,黑黢黢的眼神却对上了方煜捂着心口,一脸感激的傻模样。
不谙世事的少年羞涩地释放出自己感动的心情,激动地双手捂住心口:“暗声,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就是有点内向,不过不要紧,我,我很外向的。”
暗声没有理会他,转身直接走人。
啧,你要是推辞一下,我还能勉强认为你是真的被我感动到了。
信你个鬼。
方煜看着暗声离开,踏进房间,将房门关上,打量起这间他认为的大房子。
这间房子的确宽敞,中央摆放着一个木板床,上面铺着纯白色的被子。屋内没有窗户,四周墙壁却有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孔洞。那孔洞中嵌着透明的像玻璃似的东西,也不知是个什么材质的,四面八方反射出的光照的这间屋子出奇的亮。
一旁角落里还有一个简易卫生间,还能洗漱。
看来他应该猜的没错,这间应该就是卧室,只不过,不是暗声的卧室。
不知道为什么,暗声好像不愿意进来。
不过这几天,他确实一直也没有见到什么其他人。
想到这儿,方煜眼神晃动了一下。
这个鬼地方,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更无春秋冬夏之分,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里究竟过了多少天。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不停拍打着这个弱小的木屋。
暗声进入了小的屋子,关上房门。
方煜以为的烟筒下面,连着的是一个简易的接雨器,旁边是一个封闭的且巨大的玻璃容器。
角落里也有和隔壁一样的简易卫生间。
整间屋子剩下的狭小空间仅容得下一只木床。
暗声躺在木床上,听着屋外雨滴砸落大地的声音,莫名让她想起了血液在皮肤下奔涌的样子。
她总觉得,她一定是忘了什么。
不过,现在。
暗声舌尖舔了舔牙齿。
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