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业来到后堂,一屁股坐在躺椅上。这时只听到门外缓缓的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甚是稳健。骏业正疑惑间,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道:“程大人审的好案啊。”骏业慌忙站起身来,看到皇三子景王贺孤山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骏业急忙下跪,道:“卑职叩见景王殿下。”
孤山道:“起来吧。”骏业道:“遵命。”骏业站起来后,恭敬的站在一旁。孤山则坐在了躺椅上,道:“你审的这个案子非比寻常啊,所以本王要过问一下。”骏业道:“殿下身为亲王,还如此关心这些民间小案,实在是可敬可佩啊。”
孤山道:“这个案子可不是小案啊,弄不好就会影响大虞跟匈奴的关系,我不得不过问啊。”骏业道:“殿下说的是,那此案卑职该如何审理?还望殿下给个主意,要不要报给朝廷?”
孤山道:“我看还是不报的好。从本案的情况来看,古澜岩说的那些事肯定都是事实,但若报给朝廷,匈奴就必然知晓。现在两国相安无事,我大虞并没有为难匈奴的必要,报上去引起两国纷争就不太好了。”
骏业道:“殿下所言极是。单从本案来看,我们有的只是古澜岩的口供,并没有物证,想要彻底做实这件事其实很难。”孤山道:“是啊,我们这里是不可能得到什么物证的。匈奴那边想否认也很容易。”
骏业道:“嗯,那卑职明白了,卑职以后绝不再提这个案子,也不会报给刑部。”孤山道:“不,为了这个案子你忙活了这么多日,接下来该做什么还是要做的,卷宗该怎么写还怎么写,只是关于波斯王子的那些事就别写了,其他的都如实记录。”
骏业道:“那古澜岩入宫的动机还如何记录?”孤山道:“就按古澜岩的口供记录,就写是因为草原制造局与波斯公主的纠纷。”骏业道:“遵命。”孤山道:“那这个案子你打算怎么判?”骏业道:“杀人要偿命,古澜岩应该被判斩首,尹达安是教唆杀人罪,也要判死。”
孤山道:“那就判尹达安死罪吧,古澜岩要留下。”骏业道:“遵命,那卑职就把古澜岩认定为从犯,将他的性命留下。”孤山道:“好,判了以后把古澜岩关到京兆尹府的监狱里,三年也行,五年也罢,总之过几年之后找个理由把他放了。”骏业道:“遵命。”
孤山道:“这几年里,在监狱要给古澜岩最好的待遇,狱吏平日吃什么,住什么,古澜岩只许比他们好,不许比他们差,更不许古澜岩死在监狱。”骏业道:“遵命。”孤山道:“另外你给他传个话,就说这都是本王安排的,让他在监狱里好生住着,不要再惹祸端。”
骏业道:“遵命。”孤山道:“还有,今日本王来你这里不要跟任何人说起。”骏业道:“遵命。”孤山道:“这个案子里涉及到的事也不要随便乱讲。”骏业道:“遵命。”
孤山道:“好了,案子都说清楚了,那本王走了。”骏业道:“卑职恭送景王。”说罢孤山就离开了。
孤山离开后,骏业再次坐在了躺椅上休息。这时师爷走了进来,道:“大人,景王已经不是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捞人了,他这样做合适吗?”骏业道:“他是亲王,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朝廷都是他们家开的,他想捞就捞呗,反正又不是什么大案。”
师爷道:“可我总觉得他似乎在进行着某种计划,会不会连累我们啊?”骏业道:“不会的,你想多了。”师爷道:“这次的案子非比寻常啊,涉及到匈奴了。”骏业道:“此案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也就是民间的杀人案。至于波斯王子那件事,也可以说是古澜岩的个人行为。”
师爷道:“景王总是插手这些事,对京兆尹府来说,不是好事啊。”骏业道:“可我们又能怎样?难不成不按他的意思办?”师爷道:“那、那肯定不行。”
骏业道:“就是嘛,不按他意思办我们立马就混不下去了,算了,就这样吧。马券还需要我日日操心,能把眼前的日子过好都不容易了,谁还顾得了以后?”师爷道:“呵呵呵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