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过去了。
这日,晚筝找到达安和桂思,与其聊了起来。晚筝道:“证据我上个月就交给你了,你怎么直到今日还在拖延?到底什么时候能玉成此事?”达安道:“事情没有想象的那般顺利,安承素每日都在宫里做工,最近一直没机会见涂幽之和程万里,苏掌柜稍安勿躁,再等等。”
晚筝道:“你说的那个太监到底行不行啊?”桂思道:“放心,安承素是宫里的老人了,肯定能找到机会的。”
又一个月过去了。
这日,晚筝怒不可遏,对达安道:“你到底行不行?!我给了你那么多银子,这事要是做不成,我活剥了你!”达安道:“苏掌柜,别动怒,事情有点波折很正常,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呢?”
晚筝道:“开始时你信誓旦旦的说此事没有问题,现在遇到问题了你还不快去想办法解决,只在我这说些没用的废话。”达安道:“我一定尽快促成此事。”晚筝道:“我不是要你尽快,我是要你立刻、马上,如果你做不到,把银子给我吐出来!”
桂思道:“苏掌柜,你说你,这么有钱,区区五千两何必挂在心上?”晚筝道:“五千两是小数?你要是拿了钱不办事,我让你死一千次!”桂思道:“苏掌柜,放心,我有办法的,我一定能做成此事,再给我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还做不成,那五千两我一分不少的退给你,行不行?”
晚筝道:“你可别食言而肥,我就再等你一个月,最后一个月,一个月以后若还没有眉目,要么你退银子,要么你提头来见。”达安、桂思道:“好好好。”
达安和桂思回去之后,心中焦躁难安,达安道:“这个苏晚筝也真是的,事情办不成就办不成嘛,何必怒成这样?五千两银子对她而言就是九牛一毛,干嘛非要追回来?”桂思道:“是啊,就当赏给我们了多好,至少我们曾经给了她希望。现在闹到这一步,我们该如何收场啊?”
达安道:“那五千两我们已花了大半,要我们退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她要是再咄咄相逼,此事早晚露馅,我们要提早想一想该如何脱困。”桂思道:“苏晚筝跟大虞的达官显贵、跟匈奴的地痞流氓都很熟,我们跑是肯定跑不掉的,一定要了结此事才行。”
达安道:“是这么个理,可我们该如何了结啊?桂思,你有什么办法?”桂思道:“关键是事前我们没想到她会追着我们要这五千两。”达安道:“苏晚筝平时买个发簪都要一千两,这点银子她怎么就抓住不放了?真是想不通。”桂思道:“也怪我们太贪心了,要是当初少要一点,说不定此事还有转机。”
达安道:“现在后悔没用了,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办吧。”桂思道:“要不,我们去给苏晚筝认个错?”达安道:“认错有什么用?她要的不是认错,是银子。”桂思道:“那我们把家里值钱的家当都卖了,加上我们还没花完的那些,凑一起两千两应该是有的吧?”
达安道:“你疯了?怎么能这么怂?”桂思道:“也就这么个办法了。”达安道:“就算我们认怂,苏晚筝会饶了我们吗?她要的是银子啊。”桂思道:“那你说怎么办?”达安怅然若失道:“依我之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苏晚筝杀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桂思惊道:“你怎么会这么想?!”达安道:“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桂思道:“不行、不行。”达安道:“你不敢?”桂思道:“反正就是不行。”达安道:“苏晚筝不会武功,杀她易如反掌,而且我们有的是机会。”
桂思道:“机会是有,可此事很难做的干净。苏晚筝死了以后,官府肯定会调查,你跑得掉吗?”达安道:“大虞的衙门查案确实厉害,这一点我知道。但我们好好筹划一下,还是可以的。”
桂思思索道:“好像不对,就算要杀人,只杀苏晚筝一个就够了吗?还有一些人知道此事,比如我们跟苏晚筝商议的时候,她的下人王飞就经常在身边。若是放走了王飞,官府调查起来很容易啊。”
达安道:“哦,对对对,你说的很对,王飞也必须一并杀掉。你快想一想,还有没有别的知情人?必须把所有知情人全都干掉才能永绝后患。”桂思道:“别的似乎就没有了吧,最多也就是王飞的老婆也是有可能知道此事的。”达安道:“王飞老婆?”
桂思道:“是啊,王飞那人我看是个碎嘴子,这种人每日回家之后说不定就会把钱庄里的事说给他家人听,所以他家人有可能也知道此事。另外若是真的杀了王飞,衙门一定会找王飞老婆问话,指不定衙门就能发现一些端倪。所以把王飞一家人全部杀掉才能永绝后患。”
达安道:“对,没错。桂思,真不愧是你,精通算学的人心思就是缜密。那好,那就把王飞老婆也一并杀了。”桂思道:“你不会真想去杀这些人吧?我就是说着玩的。你知不知道杀这么多人有多难?我不是说我们杀不死,而是杀完了之后想做到不留痕迹,然后全身而退有多难。”(此处两人对话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