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夜。
想到了什么,有什么好主意?小昵邪媚地笑着。
若拉妮、朱厌和小昵走出星塔服务区。白豹战士兵问道:“头儿,这还能是奥奥特吗?七喇八怪的样子,这还算是他吗?能认出她的座驾吗?”
若拉妮问,“小昵,有什么办法。”
“哼,你们终于想到我了啊,这难不倒我。”小昵接近奥奥特,几波电流过后,她又恢复人形,召唤她的座驾。
她们登上奥奥特的敞篷“悬空座驾”,前座虚拟人幻化出虚影,“身份认证请主人确认”。
若拉妮把奥奥特脸凑过去,“对不起,认证错误。”
再次尝试,“抱歉,认证失败,进入自我保护模式。”驾驶室内的机械扣突然伸展开来绑住了他们。
“小昵,赶快想想办法!”
小昵伸着触须连接座驾系统,“正在破解。”
该系统再次播报“打开报警模式”。
“小昵。”座驾内灯光闪耀,眩晕,警铃颤动。
“搞定啦。”
“警报解除,保护模式取消,主人请安排指示。”
“回家。”若拉妮冷静地说。
“接收后立即执行。”悬空机车语音播报着。
一溜烟功夫,已来到奥奥特的府邸,封闭式四角尖塔高楼,门口岗哨上,红色的激光扫射着座驾,在确认可以通过之后,士兵们便拿出武器,准备硬闯进去,屋内大门突然打开,他们有些惊慌失措,然后镇定自若,两旁二十多名保镖在门口侍候着。
保镖队长说:“我们主人家有请诸位。”
若拉妮一脸茫然,为刚才的冒失道歉,保镖队长领着“闯入者”步行至二楼;一位身材匀称、衣着得体、英俊出众,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坐在宽敞椅子里,面带着微笑。
“你是萨曼?”小昵怀疑地说。
“没错,正是本人。”
看起来若拉妮有些惊讶,也有几分不同。"你确定是萨曼?”
“如假包换。”
小昵问,“我在媒体上见到过你的样貌,肥头大耳,大腹便便。”
萨曼深深地笑道:“那是我的代理人,掩人耳目而已。”
"你不怀疑,我们就这么硬闯?"若拉妮感到疑惑。
“多交朋友多条路;当初你们接触奥奥特时,我就派人调查过你的情况。”
“你的夫人是夜妖族?你是知道此事。”朱厌问。
“那已不是什么秘密,我故意放风让世人得知。”
“那你的用意是什么?”
“她只不过是我的挡箭牌罢了,”萨曼伸手拿起早已准备多时的酒杯,“不来点么,若拉妮小姐。”
“不了,谢谢你的盛情。”
“北部圣女若拉妮外号玫瑰刺。我本南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又有多少人想杀我,我就是曲线救国。”
“商人的面皮,女人的嘴刀,真诚与欺骗,我怎么能相信你,是在寄人篱下?”
“我是生意人,遵循着商人之道,商人之原则。”
“你不问问,我们此行的目的?”
“那场婚宴。”萨曼饮着酒,“我已经安排好一切,就等此时此刻,你们随我进城,事成不成,那是你们的造化。”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帮你们也就是帮自己,相互利用,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爽快。”若拉妮豪爽地说。
萨曼又倒了一杯酒,“进入殿堂,就委屈各位,做我的佣人身份识别资料,我已托人应付着。明日一早我便派人接应你们,如何?”
“一言为定。”
若拉妮和朱厌一干人等回到星塔服务区。小昵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骗局,而若拉妮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底。
翌日,萨曼如期而至,把他们带进城中殿堂。
大兰城王殿内,人海人山,比肩接踵。
宫城外,张灯结彩,布置锦饰;大殿内,紫气冲天,幢幡旌旗。
富丽堂皇大殿背景墙,是偌大的星河图景,智能人于其间忙碌,虚拟人穿行人群。
若拉妮和朱厌离开萨曼,换了身装扮,寻找阿娥。他们进入到中庭高塔的中间层“香阁”。
只见阿娥低着头,愣愣地坐在梳妆台前,服务智能人替她描眉补妆;另一个智能人穿着红色长裙婚纱,静止不动如雕像般站立,正为她的出阁做准备。
小昵飞进房间,乘其不备,切断两个智能人能量源开关。
阿娥惊讶地抬起头,“若拉妮。”
“阿娥。”
朱厌把守门口,“时间紧迫,长话短说。”
阿娥紧紧地抱着若拉妮哭着说:“若拉妮,我真的很想你。”
“别哭,我们救你出去。”
朱厌提醒道:“婚礼上不能没有新娘?”
若拉妮气忿地说:“我替你,杀了他。”
“不,我是自愿的。这是我的命。”
“你?”
“我心甘情愿地接受上天的安排。”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什么上天,世间的前因后果,都由自己所掌握。”
“若拉妮,不必枉费心机,阿耳在他们手中。”
“他在哪?”
“地下监牢。”阿娥取下头簪扎破指尖,撕下婚纱内裙,画了一张图,“阿耳就在这里,门口有智能兵守卫。”
若拉妮撇了撇嘴说:“我从小就在这座城堡长大,我更清楚这里所有格局,难不倒我。”
“不,若拉妮,他们重新设计了王殿,机关重重,你要小心啊。”
若拉和朱厌回到后殿,按图索骥进入地牢,把门的警卫被他们轻易而举处置了。
3个人走进最里面一道门,打开铁门,进去一看;坐在凳子上的虚影阿耳,他那狡猾的笑声真使人背生寒骨,这幻影消失不见,笑声留有余温。
“我们中计了。”若拉妮慌神。
铁门重重地关上,三人被锁在里头,门外金徽卫兵笑着,“果然不出禁卫队长所料,有鼠进笼。”
小昵喊着,“让我们出去。”
“别叫了,没用的。”若拉妮懊恼着。
“是阿娥?”
“不,不是她。”
门口两名卫兵在嬉笑谩骂,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朱厌耳鼓,那声音问道:“里面关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关的是什么人,回长官,禁卫队长命令我们守在这里。”
“把门打开。”
“没有丘亚赫队长指令,我们不能打开。”
那人从身上取出利器,直刺入两名金徽卫兵脖颈,电击倒地;阴沉铁门透进一丝亮光,他头戴着风帽,“好久不见,老朋友。”
朱厌很诧愕,“你认得我?”
“你究竟是谁?”若拉妮问道。
那人掀开缝帽,“我是屈子。”
小昵突然间浑身发抖,躲在角落里,闭上双眼,“我不想看到他。”
“你能否告诉我,我是谁?”朱厌心急。
屈子摇摇头,“所有答案自然而然会浮出水面,何必急于求成呢。”
“我?”
“守卫已被清除,你们快走吧。”屈子说道。
“我们走了,哪些警卫呢?”若拉妮问。
“别担心,我会做好善后工作。”屈子非常镇定。
小昵紧张地说,“你会没命的。”
屈子淡淡一笑,“我的宿命不寂灭于此时空,于彼时空。”
若拉妮深深地向他掬礼,“好自为之。”三人逃离地牢,混入人群之中。
王宫门口,新郎阿普切穿着红色婚服,伫立于红毛地毯上;两侧卫兵一字有序排开,像一条蜿蜒长龙从大门伸展直到内门,众位宾客熙熙攘攘地聚集靠前。
阿耳搀扶着阿娥两步一停三步地迎上台阶,脸上毫无表情,神情忧郁。
“哥哥,对不起。”阿娥边走边说道。
“今天是个好兆头,不要说泄气的话,只闻新人笑,那有旧人哭。”
阿普切看着美丽的新娘,喜形于色,疾步地迎接着她。阿娥强颜欢笑,靠近内门时,阿普切接过阿娥的手,四周镁光闪烁,掌声如潮水般高呼迭起。
星河图光影交错,美轮美奂,映入观众席,宾客们挨肩叠背,拍手欢呼。
大司命头戴高帽,向阿普切和阿娥半鞠着躬。大司命口中念念有词;将手中权杖递给阿普切,将橄榄枝顺手递给阿娥,新人们接过新物后,面向着大厅,答谢贵客。
礼毕后,向光临而来的贵宾们馈礼,阿普切扶着新娘走下高台;沿着地毯铺就轨迹,走进萨曼,侧身斜影地说道:“尊贵的萨曼先生,大赏容光。”
萨曼恭敬地回礼。阿普切看着萨曼搀扶着一名女子,站在他身后是身材高大的“保镖”,似乎有些眼熟,“这是您的夫人。”
小昵躲在 “保镖”朱厌背后,不敢露头。
萨曼吞吞吐吐,“是,内人。”
“眼光不错。”
若拉妮回道:“歌神阿娥新娘才是美若天仙。”
阿普切点头回礼,阿娥曲膝含笑谢过。
阿普切走近丘亚赫面前,附耳轻声说:“快去查一查,萨曼身边的人。”丘亚赫隐入人群,不知去向。
新婚夫妇转身回到原处,阿娥独自走上星河图前,她的红装幻化成蓝色婚纱,一展歌喉。
这时大厅里,宾客们目光如电,翘首盼望着她那美妙的音符;歌声高亢回旋,丝丝切切,暗流涌动,久久不散,而她的歌声却带着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