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云回到了家中,打开了那个包裹,居然是只Chanel的包,就是当初她看中的,一问价格5万8千8的拎包!
马鸣涛怎么知道她喜欢这只包?
“涛哥,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江小云犹豫了半个小时,给马鸣涛发去了微信。
一小时,没有回复。两小时,没有回复。三小时,还是没有回复。
江小云从小到大,没有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算涛哥的什么人?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吗?”
十二点,江小云的手机响了,有消息进来。
“收下吧。生意场上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你需要这个包给你带来气场和好运。”
“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只包的?”
“第一次来你们银行接你,我的车开过这家店时,你的眼睛就一直跟着橱窗走。是哪只包我不确定,但你喜欢这个牌子。”
“可是,这个礼物太贵了。”
“在我心里,你比任何礼物都珍贵~”
江小云想再拒绝反显生分了,她小心地将那只包收好。
用了三天的时间,江小云将清单上所有的企业都电话排摸了一遍,她用红黄绿三色作了分类:红色没有任何银行业务需求,黄色貌似有些合作的意愿,绿色正在寻找合作的银行;然后,她又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将所有绿色的企业走访了一遍,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将所有黄色的企业走访了一遍。一个月后,巨量新能源的授信落地,该企业的3000万元贷款顺利投放,授信条件是新三板上市后M银行作为募集资金专户银行;三个月后,高新技术企业清单中的10家企业在M银行开了户,其中8家企业建立了结算、代发业务,6家企业或用应收账款质押、或用股权质押、或用履约保险的形式建立了授信关系。
支行所有人都以为江小云开了挂傍上了开玛莎拉蒂的大佬,孰不知富贵本无根,尽从勤中得。
有一次,她为了能见一家芯片公司的法人代表,硬是站在烈日下等了三个小时;有一次,她为了证明一家再生能源公司报表中的原材料数量,硬是在垃圾堆里数了一个下午;还有一次,她为了确认应收账款的真实性,连续三天三夜马不停蹄地核保。
十二月,巨量新能源新三板上市了,一下子募集了资金三个多亿;十二月,江小云个人名下的贷款余额超2亿元,存款余额逼近了5个亿,一跃成为支行业绩最好的人;次年一月,她拿到的年终奖达到了六位数。
“江小姐,为了庆祝我们公司的成功上市,同时为了感谢一路走来大家的支持,我们将于2月14日在青山竹海温泉度假村举办庆功宴,您一定要赏脸光临。”傍晚,江小云接到了盛厂长的电话。
“你们可真会选日子,选情人节庆功呀。”
“那个度假村是个网红,有山有水有竹海有温泉,不好订,择日不如撞日。江小姐,您一定要来呀。”
“能被邀请是我的荣幸,一定准时参加。”
挂了电话后,她发了一条消息给马鸣涛:“涛哥,巨量新能源的庆功宴你去参加来?”
直到晚上深夜十二点,马鸣涛回复了:“当然去,巨量新能源就像我的孩子,孩子出嫁了家长哪有不去喝喜酒的道理?”
好像马鸣涛喜欢十二点才回复消息,江小云问过他为什么总是那么晚还不睡觉,他说他需要晚上的时间好好思考白天的工作,只有午夜才放空想其它的事。
江小云习惯了到十二点等回复的节奏。
2月14日,宴会上。江小云高高地盘起了发髻,穿了一件白色晚礼裙,绸面的长裙轻裹着她纤柔的身躯,如水波般从身上流淌及地,裙身上的布满了珠花,淡雅而高贵,她第一次拿出了那只Chanel。
侍者端着红酒托盘向江小云示意,她从中拿起了一杯,轻轻晃着,左顾右盼。
“今晚你好美。”有人在她的耳边轻轻的低喃一声,不知马鸣涛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马鸣涛今天穿了一身正式的西服,打了丝制的领结,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是租来的。”江小云在涛哥的耳边轻轻回应,而他在她的翘翘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干杯,祝贺你的巨量上市。”马鸣涛对江小云说。
“干杯,祝贺你的巨量上市。”江小云对马鸣涛说。
两人相视一笑,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宴席开始,马鸣涛和江小云分别坐在不同的两桌。
那晚盛厂长、聂总工频频地向马鸣涛敬酒感谢,还介绍了许多人相互认识;那晚马鸣涛特别地开心,情绪高涨地接受敬酒以及主动敬酒;那晚马鸣涛喝得有些多了,处于半梦半醉半醒之间。
“我有些头晕,等会你送我回一下房间。”他给江小云发去消息。
“好的。”
酒足饭饱,曲终人散。
江小云搀扶着他进入了顶层的套房。呯,门轻轻地合上了。
马鸣涛顺势将江小云逼咚到墙边,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得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含情凝望:眼里雾蒙蒙水润润,脸上泛起了红晕,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出夹杂着妩媚。
“要你。”马鸣涛在她的耳边柔声低语。此时语言已是多余。江小云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终于控制不住诱惑,一把上前含住了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贪婪地攫取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
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觉地湿润。
马鸣涛的双唇缓缓地移到了江小云纤细的颈部,吮吸着每一寸肌肤。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顺势解开了盘起的长发,一路下探到腰际,缓缓向下拉晚礼服背后的拉链。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只是本能地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突然,马鸣涛停了下来:“不行。”
江小云有些不知所措:“涛哥,怎么了?男人不可以随便说不行。”
马鸣涛好像一下子酒醒了,推开了江小云,说:“今天喝多了,容易犯错误,早些回房间休息吧。”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些踌躇和害怕,怕得到她,怕失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