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冻走过来抱起我,挺机灵的,现在我也该睡觉了。
平时都是妈妈抱着我入睡,妈妈的怀抱很温暖,宛如早晨的太阳公公,暖和而美丽。
睡前,妈妈都会帮我舔毛洗澡,还会安抚我睡觉。
“咦?这个东西怎样有点像关着怪叔叔的笼子?”
“咦?这个不就是包着我回来的大毛巾吗?挺舒服呢。”
“啊?还有一根木棒呢,等我咬两下,我已经一天没有咬木棍了。”
在丛林里的时候,我特别喜欢玩弄虫子和树枝,我可以自嗨一整天呢。都是妈妈教我的。
我必须以电光石火的速度一爪按住虫子,让它无处可逃,之后我可以选择吃掉它,或放开让它跑几步,我再抓住它,玩弄它。
一松一抓,非常欢乐。这个感觉就像我是天下无敌的一样。
而木棍除了可以磨牙齿,还可以用来踢,我需要整个身体躺在沙泥上,再侧身咬住棍子,双爪抱住,再以后腿狂踢。
妈妈说这一招是我们的必杀技,要好好练习,当倒下时,这双腿就是我最厉害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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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虫子,我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我们要抓虫子?
妈妈说,虫子含有大量蛋白质,可以暂时充饥,还能锻炼我们的反应能力。
我很好奇:“这样子的话,虫子不是很可怜吗?”
妈妈轻轻拍我的脑袋,温柔地说:“傻瓜,我们是人,它们是虫,人虫有别,虫子天生就是人的食物。”
“原来如此,原来我们是人,可以吃虫子。”
但是,为什么我现在的地盘内没有虫子呢?
很奇怪,虫子的数量多如天上繁星,不可能在朕的地盘内,一只也没有。
不过,此刻我不应该关心虫子,我该睡觉了。
我咬住木棍,习惯性地踢了几下。
“咦?奶冻去哪里了?”
我放开棍子,起身去找奶冻。
“咦咦?为什么我出不去?”
“地呀,我被关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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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怪叔叔大笑:“恭喜,恭喜,你终于被关住了,明天早上就永别了。”
我大叫:“救命,我不想死。”
啾啾发出羞辱的笑声,全然不顾我脆弱的心灵。
我在笼子内挣扎,竭尽全力地把爪子伸到笼子外面,我心中呐喊,我只需要抓住一个东西,就可以脱离这个笼子地狱,我拼命地抓,但只能抓到冰冷的地板,于事无补。
这个角度不行,我换另一边,我必须逃出去,这里太可怕了。
我大喊:“妈妈,妈妈,救我。”
啾啾毫不留情地嘲讽:“放弃吧,我当年也想过所有办法,但仍然逃不过笼子的命运。”
我对啾啾不理不睬,我不相信他的话,妈妈不会欺骗我的,除非那个妈妈是幻象?
一个惶恐不安的念头闪过,惊惶失措的我不顾一切,声嘶力竭地挣扎。
我抓不到任何东西,笼外空无一物,我能抓住的东西都离我太远,我的爪子不够长。
但我的身形细小,也许我也可以钻出去,我立刻用力地钻向笼子的空隙,我的脑袋使劲在空隙上塞进去,只要我的头能穿过去,我的身体肯定可以穿过去。
我闭上左睛,左边脸贴上去,用力,再用力,再再用力。但笼子牢不可破,仍然原地不动。
“不行,我出不去。”
啾啾幸灾乐祸:“你再努力一些,或许你真的能逃出牢笼,但你能逃离你的新领地吗?”
我将耳朵关闭,瞬间变成飞机耳,我不想再听到啾啾的闲言闲语,他不但不帮忙,还在落井下石。
“不,我不可以放弃。”
我是小霸王,我很凶猛,我很厉害,区区一个笼子哪里能困住我?
我转向笼子的另一边,再用头钻出去。
此路不通,我再找另一条路。我撑起身体,伸长爪子,拍打笼子的顶部,但我支撑不了很久,我坐回底部,储力重新上升,我发力向上推。
上边不行,我去左边,左边推不动,我转向右边,只要有大一点的空隙,哪怕只是大一点点,都可能是我活命的出口。
我再次尝试钻洞,再次伸爪子出笼外,再次撑起身体,我尝试各种我可以想到的方法,但都徒劳无功。
啾啾的声音传入耳中:“唉,我都未见过像你这样蠢的人,你想出去吗?简单得很,你用尽全身的力气,用你的身体撞上去,直到撞破笼子,你不就可以出来吗?”
“哼,这个啾啾啰嗦了半天,总算说出一个有点用处的意见。”
我退后几步,加速向着笼子的缝隙冲过去。
砰一声,笼子被我撞动了。
“地呀,这个方法绝对有用,我再用力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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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客厅砰的一声巨响,姬桩马上出来查看,奶冻正在撕心裂肺地大叫,并在笼内撞来撞去,将笼子推出了一米多。
姬桩大叫:“月龙,你快来看,奶冻疯了。”
月龙不情愿地从床上爬下来,惊讶万分,谁想到奶冻如此刚烈不屈?
姬桩大喊:“还愣着干什么?”
月龙回过神来,立即打开笼子,抱起奶冻:“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不会再关起你。”
奶冻还在全身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月龙轻轻抚摸奶冻,安抚奶冻的情绪。
姬桩:“它刚才的样子好可怕,鼻子都撞红了。”
姬桩也来抚平奶冻的情绪:“奶冻乖,是我们不对。”
奶冻恢复了一些,就挣开月龙的手臂。
月龙手臂被抓了一条红线,无奈地放下奶冻。
奶冻躲回沙发下。
月龙感叹:“以前都野猫都不会这样撞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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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虽然我撞伤了鼻子,但死亡和鼻子相比,我选择不要鼻子。
奶冻的爪子挺温暖的,刚才好像还有一股味道,后来才知道,这叫汗味。
我躲到沙发下边,平复我躁动的情绪。
那个怪叔叔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我,他一定是嫉妒我成功逃脱,不过方法是他教我的,他为什么不用?
“算了,不管他了,我再去巡视我的地盘,今天我都没有抓到虫子。”
“兔崽子。”啾啾站起身,不再躲躲藏藏。
我不理睬他,他一定是想我救他出来,我才不会。
“兔崽子,你是这样对救命恩人的吗?”啾啾低鸣一声:“恩将仇报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这个怪叔叔很烦人,我跑过去大吼:“又怎样了?”
啾啾:“你靠近一点,我再和你说一个秘密。”
“怎么这个老人家这样多秘密?”
我走到啾啾的笼子外边,啾啾突然伸出爪子,拍打我的脑袋。
我立即退后,大吼:“你在干什么?”
啾啾咔咔大笑:“是你先拍我的头,我只是礼尚往来。”
我生气地说:“明明是你在欺骗我。而且我以为你想我救你出来。”
啾啾的咔咔声响在我耳边回荡,啾啾:“君不知笼子内是最安全的吗?”
这个啾啾真的是怪叔叔,思维方式异于常人。
我不再理他,反正我在笼外,自由自在。
我该睡觉去,快11点了,吃完饭就该觉觉猪了。
但没有妈妈我会睡不着,所以我要找新妈妈,奶冻。
奶冻已经回到自己的窝。
“咦?为什么奶冻不抱着我睡觉?”
我走到奶冻的窝门口,开始大叫:“新妈妈,奶冻,我要抱着睡觉。”
“咦?没有反应?难道没听到?”
我再次大叫:“奶冻,奶冻,我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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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龙在床上玩手机,突然听到奶冻大叫。
姬桩调侃:“你的宝宝来找你了。”
月龙叹一口气:“我还在忙呢。”
姬桩:“别忙着玩那些无聊的游戏了,快去哄哄你的宝宝,它叫得很可怜。”
奶冻又发出一声奶声奶气,瞬间萌化了姬桩。
姬桩催促:“快去,奶冻第一天来到我们家,需要你的抚慰,而且刚刚我们还关它在笼子,它一定很伤心。”
月龙没有反驳的借口,放下手机,打开房门,迎接奶冻的投怀送抱。
奶冻看到月龙,喜出望外,马上抱住月龙的小腿。
月龙抱起奶冻,奶冻发出低沉的奶声,就像刚出生的猫宝宝一样。
事实上,奶冻还不到两个月大,只是刚刚断奶的小娃娃。
月龙抱着奶冻,走到客厅的沙发,奶冻躺卧在月龙的大腿上,眼睛半开半合,想睡又不想睡,不时发出轻微的咔咔声,还有萌萌的奶叫声。
月龙轻抚奶冻的脖颈和头顶,嘴上温柔地说:“乖乖睡觉。”
好奇的姬桩出来观看,暗暗发笑:“头号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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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奶冻的后腿上,它的后腿又肥又壮,我猜想它的必杀技一定很厉害。
“新妈妈果然有安全感。”
我翻身,双眼仰望奶冻的脸,认真细看;其实没有之前丑陋,不就是毛发比我少,比我短,其实也不难看嘛。
我:“奶冻,我要舔舔。”
我叫了几次,但奶冻依旧没有帮我洗干净,我想要妈妈舔毛毛。
奶冻抚摸我的脖子。
我:“奶冻,我不要爪爪,我要舔舔。”
奶冻仍然用爪子抚摸我的额头,虽然挺舒服的,但我想要舔舔。
我喊了几声,我快要睡着,但奶冻还是没有舔舔。
“难道奶冻未学过舔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