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学校，手机里收到一条来自向薇薇的讯息，方思覃停下脚步，内容显示如下：
“思思，我在‘一口香串串店’等你，你一定要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向薇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思思，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请你吃饭呢。”
“我在校门口，你今天有什么好事？”
“没事就不能和你一起吃饭？快来吧，我等你过来点菜。”向薇薇欢快地说道。
这是一家门店不大的餐馆，位于大学校门西边八百米处的一栋商贸大厦里。她来到餐馆门口，向薇薇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外面好冷，我们快进去。”向薇薇笑着将玻璃门推开，领着她来到最里面的一张桌子旁边。曹柯和另一个陌生的男生坐在这里，他指着身边的人说：“方思覃，你来了，这是我的朋友——秦武。”两个男生坐在一边，她和向薇薇坐在他们对面。
曹柯将菜单递给她，“今天我请客，你们先点菜。”
向薇薇着看向她笑笑，她大概已经明白了这顿饭的用意。
在她提出要去洗手间时，向薇薇也跟了上来，等她们离开包间后，向薇薇将她拉到一边，“思思，这场饭局是班长请客，你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吧？”
“什么意思？”她茫然地摇头，假装不懂。
向薇薇焦急道：“班长……他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打开与班长的聊天记录，“你自己看吧。”
方思覃大概扫了一眼上面的聊天记录，就将手机还给向薇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淡淡地回答。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几天她才接受了自己生病的事实，想着这次趁寒假回家，她想当面告知爷爷奶奶。
向薇薇推了推她的胳膊，“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得到答复后，向薇薇爽朗地笑道：“就只是单纯地吃一顿饭而已，放轻松了。”
方思覃微微点头。
与此同时，老板娘来到姜渼生物科技集团公司的中部大楼，询问过前台女孩后，她乘坐直梯来到顶楼。
按照前台女孩的指引，她站在一道深棕色的大门前。
孙韶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站在门口，“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
老板娘直接走进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将之前的那份资料放在桌子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有这份资料？”
孙韶走进厨房，端出来两杯红茶。
“这些事情，说来话就长了。”他将其中一杯放在老板娘面前，“二十四年前……不，应该是在六十年前，我就与李瑞相识。
这时，放在手袋里的手机产生了震动，老板娘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显示是李帆。
“你不接吗？”孙韶坐在老板娘对面的沙发上。
“不用了。”老板娘直接将手机关机，放回包里，“我不是来向你打听陈年往事，你只要告诉我关于这份资料的来源。”
孙韶坐直身子，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我想你一定会对这个感兴趣。”
资料的封面上写着“A3亚型血对变异细胞活性的适应性研究”，她翻开看了看，上面出现的专业术语依旧不太明白其含义，但是她对这个血型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方思覃的血型就是这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将资料合上，放回桌上。
“那个被诊断出患有血癌的孩子就是李瑞当年参与研究的实验结果，换句话说，那个孩子也算是李瑞的血脉之一。”
“这……怎么可能？”老板娘面露吃惊，虽然她早就知道方思覃和方玉敏之间的关系，但是她从未想到方思覃竟然还会与李瑞有血缘关系。
二十四年前是方玉敏将她从研究所里救了出来，不过那个时候，她因为长期注射药物的缘故，身体日渐虚弱，从研究所里逃出去之后就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昏迷状态，等她逐渐恢复记忆后，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一年后，她再次来到那个研究所的旧址，在那里，她遇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声称自己是方玉敏的朋友，还将一个女婴托付给她照顾，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那时，她从女人那里知晓了女婴的身世，之后便决定将女婴交给方玉敏的家人照顾。对于方思覃的身世，她只知道这些。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之所以能够永生，是因为我们的身体里有一种特殊的物质，这种物质现在被称作‘ALK-α’，当年李瑞就是为了能做到人工诱导合成这种物质，所以才会不断进行关于人类胚胎培育方面的实验，可惜到了最后他并没有成功，那个孩子也因此受到实验副作用的影响。”孙韶详细地介绍道：“姜渼生物科技发展到现在，已经远远超出李瑞当年的水平，破解永生的方法已经指日可待。如果我们俩合作，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存在。”
老板娘面色冷淡地发问：“你都发现了什么？”
“如果你愿意同我合作，所有的秘密我都会向你敞开。”
“不用了，我这次过来，只想问你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你能救治她吗？”
“为什么？思杳，你我都活了上千年，用不着对这些普通人的生命太过于在乎，反正对我们来说也只是一瞬而已。”
“生命的价值不能用时间长短来得以衡量，所以……就算你活了上千年，也没有权利随意置喙别人的生命。”老板娘无法苟同他的想法，便决定离开，“七百四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也是你从中作梗？”
“啊？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还记得？”孙韶懒散地回答，突然惊呼道：“原来如此！那个孩子长得可真像她啊。”
“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熊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