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救人的男女逐渐走近,城墙上的中年男子喊道:“快开城门!”
“是。”城下有人大声回道。
“咚……嘎吱——!”
城门缓缓打开,王唯走到城门下,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也在看向他的男女老少,微微一笑,毫不迟疑走了进去,他并没有去多想为什么小城大白天要紧闭城门,还有那些马贼,这才三天时间,他都遇到两次马贼劫匪了,也不知是西部本来就乱,还是自已运气差。
“哇,好美啊!”城墙上一众年轻男子看到楚环环,都忍不住齐声感叹出声。
“这姑娘真是生平仅见最美的女子,她居然敢和这人独自出门,也不怕歹人,肯定不简单。”下令开门的男子紧盯着楚环环说道。
“这公子,好厉害啊!一眨眼功夫就做掉了两个马贼。”少女们都议论起来,一脸的崇拜王唯,特别是王唯那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更是让她们花痴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着。
“不知道他是不是单身?”
“应该是吧?”
“他好壮啊,长的又高又帅,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
二人进城后,自然是听到了很多的议论,王唯自然没当回事,还有些欣喜,没想到自已也受女孩子中意了一次。楚环环则是一脸的骄傲,又有些警惕的小情绪,她可不希望这些女人把相公勾走了,故意骑着马紧跟在王唯一旁,同时也感受到了城中男人们那炙热的目光,立刻又有了戒备,总之小心思很多。
这时,城门内已站了十几个人,有老有少,为首的是刚才指挥开门的中年男子,一脸笑意的抱拳,十分恭敬道:“多谢两位恩公搭救宣儿她们!”其他人也同时抱拳一礼,满脸堆笑,很是真诚。
王唯自然不能坐在马上回礼,立刻下马抱拳道:“各位言之过誉了,在下只是路过贵城,见此危难,出手一救而已。”
“恩公,不必自谦了,我们都在城上看到了。若不是恩公出手,宣儿已经死了。”中年男子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恩公之名,小老儿谢啦!”一老者鞠躬道。
“老人家,不必如此大礼!”王唯上前几步扶住老人,又道:“王某岂能受老人之拜,这真折煞我也!”
“受得,受得!”老者忙道,很是感激。
中年男子看到王唯如此尊老爱幼,心中也是很高兴,也有了一些期盼,便说:“恩公,旅途劳累,不如到在下寒舍一坐吧?”
王唯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扫了周围几十双眼睛,看来此土城的人很是朴实,也没有拒绝,毕竟救了那同个年轻人的姓名,也看到了那几个年轻人在中年男子后面毕恭毕敬,说道:“那多打扰了。”
“哪里的话,请。”中年男子热情的又说道:“你们两个快去给恩公牵马,不得怠慢。”
“是,乡亭大人。”被救的两个年轻小伙子想都没想就上前由不得王唯和楚环环的抵触,夺过缰绳,跟在后面。
王唯二人也没有太磨叽,任由他们帮助牵马。王唯边走边看了看这土城,看其规模也就几百人而已,大部份房屋都是住家和仓库,还有一间很小的客栈,看来平时也是时常有过路人逗留,整个城市都显得灰蓬蓬的,到处都是沙尘质感,看来有段日子没有下过雨了。
没几分钟,他们一行人就走到了城中唯一的大屋前,匾额上写着“永泰亭乡府”,看来是这个城的官府了,不过大门大开,连个门卫也没有,十分寒酸、简陋。
进入堂中,中年男子坐到首位,招呼了王唯坐下,很快就有乡府下人上了茶水。中年男子伸手示意王唯不必拘礼,随便处之就行。王唯微笑了一下,不客气的端起了清茶抿了一口,没有在意是什么普通的茶水,突然问道:“对了,乡亭大人,不知有句话,王某该不该问?”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但依然笑道:“但说无访。”
“那好,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为什么那些马贼敢在城下杀人很是嚣张跋扈,完全不把永泰城当一回事,而你又为什么不出城迎救,反而站在城墙上无所作为?”
中年男子被这一问,显得十分尴尬愧疚无奈,双拳紧握,难以回答,眉头紧锁,就在他平静了一下心情准备开口时,旁边一位站着的中年黝黑男子却哀叹一声插道:“回恩公,不是我们不能救,而是不敢救。”
王唯一听有些诧异道:“为什么?难道她们不是永泰城的人?”
“那到不是,而是我们最近已和上一级失去了联系,变成了孤城。现在已被大批马贼包围,只能进不能出,恩公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我们无力保护恩公平安离开,今天,我们要是出城相救,城门必然大开,那些潜藏在附近的马贼就会倾巢而出,趁势攻入城中,大肆杀戮,不出一天,永泰城就会无人生还。”黝黑男子说着满脸的颓丧,无力。
“还有这种事?你们就不会派人去其他更大城市请救兵?”王唯又道。
中年男子哀叹一声,这才说道:“我们已经派了好几批了,全部都没有音迅,想必已经死了,而且这还间接削弱了我们的力量,恩公也看到了此城之小,每一个人都十分重要,而那些派出去求援的人,都是本城的精英。现在他们要是知道,我们因为失去这些人,实力减弱很多,可能早就攻城了。他们这是在等,等我们实力减弱,能以最小代价拿下永泰。”
王唯想了想说道:“那你们还有多少兵,对方又有多少人?”
“不瞒恩公,我们现在能用的人其实最多几十人而已,其他大部份都是老弱妇孺孩子,这一个月的包围,至少消磨了我们一半的实力,可继续包围下去,对我们绝不是好结果。据我推算,他们至少一两百人,是最近两年崛起的一只强大马贼帮,所到之处,人畜皆没。朝庭也出过几次兵,但没有一次成功,什么也没有找到,好像只有他们劫掠像我们这种小城时,才会出现,其他时间都像是隐形在了大漠之上,无法找到。”中年男子款款而谈。
“但是,我们又不能不派人出去求援。今天恩公救下的人就是昨天派出去的人,没想到还是失败了。我们现在城中男子不足,只能把女子也派了出去求救。”黝黑男子说道。
楚环环听到这些话,很是担心的握住了王唯的左手。王唯右手轻拍了一下她的小手,看向中年男子严肃道:“乡亭大人,有什么话直说吧?”
坐在中年男子身旁的长须老者捋了捋胡子,说道:“小老儿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恩公能够答应我们。”
王唯一听,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扫了一下堂中其他人向他投来的期待目光,笑了笑说道:“你是想说,让我帮你们守城或者出去求援吧?”
楚环环一听握王唯的手,更是紧了几分,绣眉紧蹙,内心希望王唯不要答应,马贼的凶狠,她可是见识过了,更何况是几百个被组织起来的马贼匪帮,这无异于自杀。
“既然恩公已经猜到,你要是同意,在下李明愿答应恩公的所有请求!”中年男子抱拳站了起来,双眼灼灼的看向王唯,其他几人也同时抱拳鞠躬起来。之前在城外,他们可都看到了王唯的本事,知道有他帮忙,得此高人相助足以抵百兵之威。
“这……”王唯也站了起来,眉头紧锁,扭头看向楚环环。
楚环环抿着小嘴,心情复杂,知道如果反对,绝不是王唯的本性,她曾经说过只要相公做的任何事,她都不会反对,只会跟随,上刀山下油锅,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王唯笑了,摸了一下楚环环的小脸蛋,转头道:“好,我答应。”
众人一听,恩公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欣喜若狂,但却没有表现的夸张,只是大笑。
“多谢恩公了!”李明郑重的抱拳鞠躬道。
“不必什么恩公了,我叫王唯。直呼我的名字就是了。”王唯指了指身旁人又道:“这位是我娘子,楚环环。”
“原来是王恩公和王夫人。”李明继续一礼说道。
就在几人商谈如何守城和求援时,一人焦急的跑进了大堂,满脸惊恐道:“大人,他们来了!”
“什么?”李明一听,腾的站了起来,立马平静下来朝王唯抱拳道:“王公子,是那些马贼来了。”
王唯已猜到这一切,平静道:“那我们一起到城上去吧。”
几人也没有多言,轻轻点头,所有人都离开小小的官府,迅速朝城墙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