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回来以后的张海打开电脑,然后开始在电脑上浏览着关于柳芊芊和他的一切,铺天盖地的信息充斥着张海的大脑,了解的越多,他对自己的计划越来越具体越形象,逐步成型。他嘴角勾勒出一副微笑。
熟悉的铃声从裤兜里传出“喂,哪位”张海一边看着电脑一边说道。
“哪位个头,我是端木你在哪?”
“啊,端木啊。我在家啊”
“你怎么回去也没给我说一下呢,我在你门口敲了半天的门,问了服务生才知道你退房啦”端木委屈巴巴地说道。
“我看你睡得有点沉,我也不忍心叫你,加上我们昨晚聊了那么久,所以我就提前回来了”张海说道。
“你今天有事情么,如果没事你带着我去玩吧,我可能快要走了,你能不能带我去玩一玩”端木尚雪请求地说道。
“没有问题,那咱们一点见” 张海爽快的回应到。
两人淌过举世闻名的清泉,清泉水的冰凉让两人浑身通透,爬上万佛山见证着香火不灭的壮举,闻名而来的朝圣者跪祈着心中的信仰,走过美食街那是历史文化传承下来的美食,现代与古代的结合让美味的食物崩发出新的味道,骑行环海公路那是上天赐予的美景,见证着朝阳东升,夕阳西下,海鸥在天空散发着愉悦的欢声笑语,卖萌的动物露出天真的微笑,两人的欢声笑语,你追我打,似乎那关系又上升了一层,一张张照片那是岁月留下最美的痕迹。
“呼,哇,这都九点了” 端木尚雪吃惊的说道。
“还不赖你,老想着玩” 张海开玩笑地说道。
“你说什么” 端木尚雪朝着张海追打起来。
“好了,好了,我没力气了。咱们去吃饭了”张海连忙告饶道。
“咕咕咕,咕咕咕” 端木尚雪的胃里发出饥饿的声音。闹了一个大红脸。
“看什么看,还不带着本宫去吃饭”
“喳” 张海学着太监的模样对端木尚雪。
在张海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家火锅店
店名《七哥火锅》
店已经过了忙碌的时间点,陆续的客人正在往外走着。
“七哥,我来了” 张海一进店门就喊道。
“海叔叔 ,海叔叔 ”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过来 。
一个小女孩穿着牛仔裤, 牛仔卦 扎着小马尾 摇摇晃晃的跑了出来。
“小海螺, 小海螺 想叔叔没有 ”张海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挂着粉嫩的小脸蛋 。
“想了, 你也不来看我” 她的眼睛闪呼呼的看着张海, 一双小手抱着张海的脖子死死的。
“小海螺, 你爸爸呢”
“他在厨房 ” 小海螺指了指厨房的位置,
“你吃饭没有, 你要没吃一起吃吧 ” 他对着小海螺说到。
“叔叔她是谁啊 ,女朋友么 ”
“对啊, 我是他女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很酷啊 ” 端木尚雪开玩笑的对她说到。
“我叫小海螺, 你呢 ” 她奶声奶气的说到。
“我叫阿姨” 她双手一叉仰着脸对着小海螺说到。
“你占我便宜” 奶声奶气的声音一出,周围所有的人都笑了
“阿姨真调皮是不是 ” 周围的服务生对着小海螺说到。
张海和端木尚雪坐在一个四人桌上 ,张海把小海螺放在凳子上, 小海螺又爬到了他的怀里。 无奈之下张海只让他坐在腿上。
端木尚雪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眼神之中有色落寞,低着头摆弄着筷子。
此时一个厨师打扮的男人,从厨房走了出来,随着他的走动桌子也跟着晃动着 。
“臭小子,都他么多久了, 你也不来看看我 ,小海螺天天盼着你,问我海叔叔怎么还不来呢 ”
“ 七哥 ,我不是最近有些忙么”
“你....,这位是”
“我是他女朋友, 你好七哥 ”
七哥坐在张海的旁边 插着身上的汗 :“ 说到 长本事了谈了这么一个女朋友呢 , 今天弟妹来了, 说吧想吃 啥 吃啥我都请 ”
“别, 别, 别, 我付钱 ,小海螺想吃啥” 张海把她抱在怀里轻声轻语的说到。
“叔叔选,叔叔吃啥, 我吃啥”
“嗯,这么懂事呢 七哥你怎么教育的呢” 端木说到。
“哎, 我那会看什么孩子啊,都是小海教育她的,都是小海自己教她学东西 我就是哥大老粗 ” 七哥从桌子上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
端木尚雪看着慈眉善目的张海,尽心尽力的看着小海螺脸上的喜悦之情自从进了家门以后就再也没有停止过。
她羡慕地看着张风和小海螺,看着张海的表情,她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般,时时刻刻地提醒她 ,你不是他的人,以前不是, 现在不是, 将来也不是, 你别妄想了。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跑向了洗手间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然后心平气和地坐在座位上。 菜陆续的上齐了。
七哥拍了拍张海的肩膀说到:“ 你跟我出来一下 ”
“小雪你先抱着小海螺 ,七哥找我有点事 ”
“来,小海螺阿姨抱抱”
张海随着七哥出了饭店,坐在海边上抽着烟,喝着酒。
七哥抽了一口烟,又喝了一口酒, 他抬头了看了看星星道 : “ CTM 的该怎么给你说呢 ” 七哥爆了句粗口,又举起颤抖的手,狠狠抽了一口烟。
"小海 , 我不行了 肝癌晚期 ” 他尽量以平静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你可别闹了,小海螺才三岁, 你走了谁看他啊 你开玩笑的对吧 ”
他没有说话从怀里扔出一些纸张 :“ 自己看看吧 , 这是复诊结果 ”
张海从地面上捡起纸一行行地看着看着
“肝癌晚期 复诊确诊”
七哥抽了一口烟“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就我这身体我早预料了。 只是没想到会来地这么早,等我死了之后你就领养小海螺吧,到时候弟妹别嫌弃就行,你必须好好对待她。” 他安静地说出这些话就像提前准备了好久,平静毫无波澜。
张海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了他的旁边。 两个人都没说话。
张海点了一颗烟 , 狠狠了裹了一口 烟雾消散在口气中
“七哥 ,我...... 算了吧 ” 张海本想着对七哥说点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看着七哥的表情顿时又咽了回去。
张海裹了一口香烟, 猛的把烟头弹了出去 说道 : “ 店里都知道了么 ”
“嗯,就几个中层干部” 他语气有些抽泣, 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落在自己肥胖的身躯上 。
“ 别哭了, 哥 你别哭了 ” 张海安慰道 可是越安慰 那悲伤的情绪就像梅雨季节的雨哗哗啦啦的下个不停 。
他坐在沙滩上 放肆嚎啕着, 双手不停地捶打着沙子, 悲伤的情绪一股一股地不停地往上翻涌 , 在着月朗星稀地夜晚一个被下了死忙通知书的人他放声咒骂着人生的不公平,咒骂着自己的肥胖,最后他跪在海滩上像个垂死的老者,发出了最后生平最无助的呐喊…
两人回去之后拍了几张照片, 玩了很久看着小海螺入睡以后 张海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安静地夜晚,璀璨的星空下
端木和张海两个人在海边的街道上, 漫步着。
“打车回去吧,我送你” 张海说道。
“不用了, 我想走走,明天我就离开了,在走之前我想多给你留点纪念” 端木对着张海说道。
“这么快么,不想再多呆两天么 。" 张海心里一痛, 强忍着眼泪说着。
“嗯, 回去还要工作啊, 毕竟人还是要吃饭的。我是尊巴舞蹈老师 你呢“
“自从来了还没问过你做什么工作的 ,也没有听你提起过 ”
“自由职业者,什么都干 ,自由自在的 没有什么固定职业” 张海对着她说道。
“明天我送你, 你这个路痴在迷路怎么办 到时候你老板在找不到你,可就不好了 ”
“好啊, 求之不得” 她跳了起来, 就像个孩子一样,在朗朗星空下向前奔跑着。
“来,追我啊” 她大声冲着 张海喊着, 在星空下她的眼角泛着泪光。
“好.........” 两个人,一起奔跑着,发出愉悦的欢声笑语…
天气:雨 12月 15日 早8点30 分。
从黎明破晓这个城市的雨水就没断过, 瓢泼大雨张海提着一袋子东西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刚到酒店的张海 看到端木正在前台办理着退房手续
“早,端木”
“早,小海”
“办理完退房手续了么 ”
“嗯”
“你行李呢, 我给你买了点东西。 我给你放进去”
“啥东西, 我瞅瞅”
“哇,你把我当猪么小海不过这是你的好意 ,本宫收下了 。 放进去吧”
张海把行李平躺下, 拉开拉链引入眼帘的第一件衣服就是那晚一起回家穿的衣服,张海有些愣了,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 。
他开始不停的往里面放东西, 这是纸, 你在路上没有纸巾不方便, 这是我做的点心, 你可以在路上吃,毕竟飞机上的东西太难吃, 这是红糖以后到家了也能用 。 这是零食,你那边冷,我给你买了一条 围巾 ,你到了那边也不用花钱了 ......... 张海不停的把东西一件件往里面装 , 使劲地往行李上塞。
”塞不下的话,就别塞了, 你拿着吧”
“那你提着可以么?” 张海请求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 没有说话。 张海扭头蹲下帮忙把行李箱拉上了......
端木尚雪看着眼前蹲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像极了自己地老爸嘘寒问暖, 不知疲惫地总是为别人考虑 ,她一时有些泪目了。
她走过去趴到张海地背上,一动不动。
张海觉得后背一暖,就想动一动。
“别动,让我躺一会”
........................
机场中,来来往往地人群络绎不绝,有人团聚,就有人离别, 在这机场里上演着一幕幕人生轨迹.
“你几点地飞机 ”
“10点15分”
“哦”
张海看了看手表9点50分了 :“ 时间怎么那么快,该死的就不能慢一点么 ”
端木尚雪也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说什么,她不敢奢求什么, 她不敢说话 ,她怕哭 。 十几天地相处她发现她爱上这个人 。他那么喜欢孩子,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幸福。
此时广播中响起登陆飞机的通告,端木站起来说道 :“ 我走了”
她拉着行李朝着登机口走去 ........
“端木” 张海喊道。
前行的身子停下了,她慌忙擦了擦眼泪。笑着回头道: “ 怎么了小海 ”
请问 :“ 我可以抱你一下么,一小会就好” 张海奢求的说道
“可以啊” 她说道
张海跑过去狠狠的把端木涌入怀中 ,他紧紧的抱着端木的身体,眼泪嚎啕大哭着就像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那么无助。
“好温暖,好温暖, 好温暖 真的好温暖。”他 不停的说着。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真的非常对不起” 他抱着端木,嚎啕大哭着,诉说着,或许对不起这三个字只有他自己明白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给这么好的女孩幸福,他不配。
端木就哭 ,就哭 ,也不说话, 两个人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就这么相拥着哭泣着............
两个人彼此沉默着,以最后的哭声掩盖那不可诉说的情感,两个人各有各的无奈深深的把爱意藏在心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 端木眼中的张海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