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金光瑶离开,你们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若是你没有看错,金光瑶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你们的位置。
【蓝曦臣】
道:“我去金麟台,你们去乱葬岗,分头行动。”
【蓝忘机】
颔首道:“好。”
【你】
道:“曦臣哥哥,路上小心。”
【蓝曦臣】
道:“你们也是。”
【蓝曦臣】
顿了顿,咬牙道:“如果他真的有异心,我绝不姑息!”
【蓝忘机】
道:“我知。”
他本想再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魏无羡】
来到溪边的草地,喊花驴子道:“小苹果,走啦走啦!”
花驴子旁边有着许多带着白绒绒的小脑袋和一对长长的耳朵的小兔子。
一只兔子粉色的鼻子缩了缩,看到你和蓝忘机,垂下的耳朵忽然立起,一蹬腿便朝你们身上弹去。
蓝忘机单手将它托起,放入手心之中,轻柔的抚摸着。
你点了点兔子的额头,它仰起头,想来舔舔你的玉指。
魏无羡用手轻轻的拨弄小兔子,它似乎不太舒服,想要逃走。
【魏无羡】
道:“它还不情愿。你看它只爱你们。它认主的。”
蓝忘机将兔子递给魏无羡,魏无羡小心翼翼的接住。
【魏无羡】
见兔子想从他的手中溜走,紧紧抱住它道:“哎!别想跑。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乖乖待着吧。”
【魏无羡】
又道:“对了湾湾,蓝湛,好奇怪啊,明知道这一趟凶多吉少,但是我一点也不害怕。”
【魏无羡】
对兔子道:“你说奇不奇怪呀。你说说。”
【蓝忘机】
浅笑道:“不早了,走吧。”
【魏无羡】
颔首,拍了拍兔子的小脑袋,将它放下,道:“好。小兔兔,我们走了。”
【魏无羡】
喊道:“走啦,小苹果!哎?湾湾,等等我啊,别走那么快。”
【你】
哼道:“你就多陪陪小兔子吧。”
【魏无羡】
一把搂住你道:“啊呀,你都多大了,还吃小兔子的醋啊。”
【你】
扒下他的手道:“我才没有,你想多了。”
【魏无羡】
轻笑的拉着小苹果在你们身后追,道:“小苹果,快走,要赶不上了。”
等你们出了云深不知处的大门,小兔子们爬到门口,目送你们离去。
【魏无羡】
回头看看,瘪嘴道:“它们都舍不得你们呀。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这么招这些小动物的喜欢。我就不行啦。”
【蓝忘机】
道:“不行?”
【魏无羡】
倚在小苹果身上,道:“你们看啊,这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山鸡野兔家猫飞鸟,看到我就跑,是不是啊?小苹果。”
蓝忘机笑着摇了摇头,意思太明显了:一定是魏无羡先作恶了,才不讨它们的喜欢。
【魏无羡】
道:“说话呀你,又不说话啦。小苹果……哎!湾湾,蓝湛,你们又不等我。走了,我的大爷啊!”
路上,蓝忘机和魏无羡各站一边,亦步亦趋的牵着小苹果,而你则悠闲自得的坐在小苹果身上。
青山绿水中,魏无羡吹奏着欢快的曲调,好不惬意。
闻声,蓝忘机的脚步微滞,魏无羡心底则忽然一亮。
【魏无羡】
道:“蓝湛,我问你,当年在暮溪山屠戮玄武洞底,你唱给我和湾湾听的那首歌,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蓝忘机】
道:“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魏无羡】
道:“你就说嘛,叫什么名字啊?我好像已经猜出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了。”
大梵山那次,魏无羡吹出的笛声,正是屠戮玄武洞底,蓝忘机在你们身旁轻声吟唱的那段旋律!
【魏无羡】
见他没有反应,催促道:“说呀,什么曲子?谁作的?”
【你】
道:“二哥哥,我也想知道。”
【蓝忘机】
道:“我。”
【魏无羡】
道:“你作的?”
【蓝忘机】
道:“嗯。”
【你】
由衷的赞美道:“不愧是我二哥哥,就是厉害。”
【魏无羡】
道:“那蓝湛,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呀?”
【蓝忘机】
道:“还未曾想好。”
【魏无羡】
惊奇道:“十六年了,还没有想好吗?”
【你】
脱口而出道:“无羁。”
【魏无羡】
道:“无——羁——好名字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让我想起了年少风流、青春恣意的时光了。”
【蓝忘机】
道:“合适。”
【魏无羡】
许是他一路话说的太多了,道:“我口渴了,咱们去讨点水喝吧。”
【你】
道:“去前面看看吧。”
不远处有一户农家,外院绕着篱笆,篱笆里还有土墙围成的里院。
三人经过木桥,穿入篱笆,走到那户农家门口。
大门紧闭,主人应该不在家。
扶栏旁放着一张手工木桌,桌上的篓子中放着西瓜和干药材。
【魏无羡】
调皮地拿起一个西瓜,道:“主人不在家,湾湾,蓝湛,我们自便吧。”
他还放到耳边拍了拍,听听响声,以此来判断这瓜好不好。
正当蓝忘机要掏钱时,墙外便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主人回家来了。
原本根本不必大惊小怪,坦然承认自己是过路口渴的人就行,可魏无羡做多了坏事,偷偷摸摸惯了的,一听到脚步声,立即把你和蓝忘机拉进稻草垛之后。
这稻草垛最多容得下两个人躲着,至于为什么会藏的下三个人,那是因为魏无羡几乎是把你揉入了怀中。
声音由远及近,你也不敢动,只得颇为僵硬的贴在魏无羡身上,
一名男子责备道:“爹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出门的时候别乱跑,你还一个人往前冲,你说,要是真遇上死而复生的夷陵老祖和他的鬼将军,一口把你吃了。你说,让我和你娘该怎么办呢?”
一声清脆娇嫩的声音道:“我不怕,娘说过的,那些故事都是瞎编的,夷陵老祖不会欺负好人。”
你们三人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男子又道:“青羊你看,她还顶嘴。”
一名女子的声音传来:“好啦绵绵。站好听你爹爹说话。”
【魏无羡】
忍不住起身往外看,喃喃道:“绵绵……”
一男一女是夫妻。男子抱着个梳着双鬟的小姑娘,大约才十岁左右。
那女子是个容貌颇为清丽可人的少妇,腰间佩剑。
女子察觉到异样,立即将佩剑拔出,剑锋指着草垛,喝道:“什么人!出来!”
【魏无羡】
装傻,低声道:“没有谁。”
那女子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出来!”
你和蓝忘机顿时觉得好丢人,只得出来。
当那女子看到你们的脸之后,当即一怔,道:“含光君,谪仙君……”
【魏无羡】
负手而出,笑道:“不管是谁,反正是个人,不是东西。”
她把目光移回到魏无羡身上,恍惚一阵,道:“那,那你是,你是……”
女子激动道:“你是魏……”
魏无羡见这女子相貌有些面熟,心道:难道这位夫人认识我?我跟她有仇?招惹过她?不对啊,我不认识叫做青羊的姑娘……
【魏无羡】
猛地回过神来,道:“绵绵!你是绵绵!”
那男子瞪眼道:“你叫我女儿的名字干什么呀?”
【魏无羡】
觉得颇有意思,道:“哈哈,一个大绵绵,一个小绵绵。”
【蓝忘机】
对那女子拱手行礼,道:“罗姑娘。”
【你】
也跟着行礼道:“罗姑娘。”
那女子连忙将剑收回鞘中,还礼道:“含光君,谪仙君。”
随后,她又望向魏无羡,道:“魏公子。”
【魏无羡】
对那女子笑道:“罗姑娘。我这次可算是知道你真正的名字了。”
罗青羊略带羞赧地一笑,似乎想起陈年旧事,很不好意思。
【罗青羊】
随后将那男子拉上来,道:“哦,这位是我夫君。”
【魏无羡】
随口问道:“敢问先生是哪家族人、何派门人?”
那男子觉察到你们并非恶徒,面色也缓和了下来。
【罗青羊】
望着丈夫,含笑道:“我丈夫不是玄门中人,以前是商人。不过……他现在愿意陪我一起夜猎。”
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男子,竟然愿意放弃原本安定的生活,不畏漂泊,不惧危险,敢和妻子一起颠沛流离,奔走各地,这是极为难能可贵的事,这让你们不禁肃然起敬。
【魏无羡】
道:“你们方才去夜猎了?”
【绵绵】
道:“是啊,我们是去找夷陵老祖。”
【魏无羡】
道:“哦?可是我听说,这夷陵老祖会吃小孩,你怕不怕?”
【绵绵】
道:“不怕。”
【罗青羊】
道:“魏公子,不好意思,小孩子小不懂事,这是我小女,叫……”
【魏无羡】
见小姑娘眼睛犹如紫黑的水晶葡萄,脸蛋玉雪可爱,拧了拧她的脸蛋,笑眯眯道:“绵绵,对不对?真可爱,跟罗姑娘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蓝忘机看了魏无羡一眼,不语。你看了魏无羡一眼,忍不住瘪了瘪嘴。
【罗青羊】
乐了,抿嘴一笑,揶揄道:“魏公子,你说这话不心虚吗?你当真记得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魏无羡】
分毫不觉得羞愧,道:“我当然记得!和现在也没什么变化嘛。对了,她几岁了?我发点压祟钱给她吧。”
罗青羊和丈夫连忙摆手,推辞道:“不用不用不用不用。”
【魏无羡】
笑道:“用的用的用的。反正也不是我给。哈哈。”
夫妻二人微微一怔,尚未明白过来,蓝忘机已自觉取出了钱袋递给你。
【魏无羡】
从你手里接过那几颗沉甸甸的压祟钱,放入绵绵的手中,道:“拿好了。”
【罗青羊】
见推辞不过,便对女儿道:“绵绵,还不快谢过含光君、谪仙君和魏公子。”
【绵绵】
道:“谢谢含光君、谪仙君。”
蓝忘机浅笑的看着她。
【你】
嫣然一笑,道:“不用客气。”
【魏无羡】
嘟嘴道:“绵绵——压祟钱是我给你的呀,你怎么不谢谢我?”
绵绵鼓着脸颊瞪着魏无羡。
【你】
道:“因为绵绵只喜欢我和二哥哥。”
【你】
忽而想起了什么,轻声对魏无羡道:“魏远道,我的香囊呢?”
【魏无羡】
讶然道:“魏远道……香囊……”
【魏无羡】
恍然大悟,笑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不曾想你还记得。”
【你】
低声道:“别转移话题,香囊呢?”
这时间太过于久远了,你不说,魏无羡恐怕永远都将其遗忘了。
【你】
面露凶光道:“丢了是吧?”
【魏无羡】
忙道:“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它现下应该在云深不知处吧。”
【你】
半信半疑道:“真的?”
【魏无羡】
道:“真的真的,不骗你。”
他心中道:为了活命,不得不用缓兵之计啊。到时候抽空到彩衣镇逛逛,顺手买个香囊回来。
其实魏无羡当年听学时,是十分珍视这个香囊的,还将它挂于床头,每晚睡前都会看它一眼。实在是离开云深不知处时太过于匆忙,竟然忘将它带走了。难怪有一阵子他总是睡不着觉。
【你】
道:“好吧,我信你这一回。”
【蓝忘机】
问道:“罗姑娘,最近此地有何异动?”
【罗青羊】
道:“我也只是听说,最近城外有傀儡作祟,可昨日我寻了一夜,却也没有找到猎物。”
这时,一声怪异的声音在你们耳旁响起。
男子连忙将绵绵紧紧的抱在怀中,安慰道:“不怕不怕。”
【蓝忘机】
道:“罗姑娘,护好绵绵,我们即可。”
【罗青羊】
行礼道:“三位小心。”
他的丈夫也一同向你们行礼。
你们回礼道:“告辞。”
【罗青羊】
待你们的身影消失之后,她责备女儿道:“绵绵。你怎么可以那么没有礼貌,那是从前救过娘亲命的恩人。”
她丈夫大惊:“青羊,是吗?!绵绵,听到没,你看你多没礼貌!”
【绵绵】
嘟哝道:“我……我不喜欢他。”
【罗青羊】
道:“你这孩子,你要是讨厌他,你早把压祟钱扔了。”
【绵绵】
红扑扑的小脸埋在父亲胸口,哼哼唧唧道:“他干坏事!”
在你从魏无羡身上起身时,好像被绵绵看到了。哎呀,荼毒了小孩子。
罗青羊啼笑皆非。
男子道:“青羊,我以前听你提起过含光君和谪仙君。我记得含光君是世家出身的大人物,和别的名家名士不一样。他一向是逢乱必出。只要是有求助于他的,无论夜猎对象品阶高低,功劳大小,他都会前往相助。谪仙君是一个大家族的金枝玉叶,却不因此而眼高过顶、孤芳自赏。冰清玉洁,却不被世俗所约束,比男子更加有气魄。曾因为一人瞧不起女子,便与他决斗,最终以压倒之势获胜,还让你得到他人的道歉。”
【罗青羊】
点头道:“不错,他们二人都是修真界真正的名士。”
丈夫既疑惑又紧张地道:“对了,青羊,你以前什么时候遇到过生命危险?你说魏公子救过你的命,可是我怎么好像从没听你提起过这个人哪?”
【罗青羊】
拉过绵绵的小手,目中有异样光彩闪动,微笑道:“魏公子嘛……一个好人而已。走吧,绵绵,我们进去,慢点啊。”
罗青羊有好几次都想问问方言和小公子的近况,但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当年她得知金子轩遇害后,伤心迷茫了许久,不停的反问自己义无反顾的离开他家公子,究竟是对是错。
可是人生就是如此,充满了意外和未知。既然我们无法改变过去,那就好好珍惜当下。
这看似简单,实则困难。
若是要面对未来,首先得放下过去。
绵绵无疑是幸运的,她的夫君陪着她走过了那段黑暗的日子。
与此同时,你们已经跑到了一片空旷之地。
这时,远处又是一声咆哮,声音刚落,就有一个不明物体现身。
蓝忘机从高地跳下,落在那物体面前。
你和魏无羡也跟了下来,发现面前的人是温宁。只见他披头散发,用杂草来伪装自己。
【魏无羡】
笑道:“温宁啊,多年不开嗓,叫声越发吓人了啊。”
【温宁】
扒开杂草,露出脸道:“不好意思,公子,小姐,我没有吓到你们吧。”
你确实被吓到了,不过还是礼貌的摇头。
【魏无羡】
边帮他整理,边调侃道:“真是声势震撼啊。这这,这什么呀?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你是被人打劫了吗?”
【魏无羡】
帮他擦了擦脸,道:“这脸上又是怎么回事啊?”
【温宁】
道:“我脸上抹了地上的灰和泥巴,我看你们进去半天都没有出来,所以……”
【魏无羡】
笑道:“你一直跟着我们?”
温宁乖巧的点了点头。
【魏无羡】
道:“你看看你搞成这个样子……”
【魏无羡】
他看到温宁手上的红色污渍,蹙眉道:“你的手怎么回事啊?”
【温宁】
抽回手,道:“没事。”
【蓝忘机】
淡淡道:“血腥。”
【你】
准备拿药,道:“你受伤了吗?”
【温宁】
连忙摆手,道:“小姐,我没受伤,你不用麻烦。”
【你】
道:“那你的手……”
【温宁】
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道:“这不是血腥……哦不,是血腥。不过不是人的血腥!”
【魏无羡】
道:“不是人的血腥?你这是跟什么东西斗过?”
【温宁】
道:“一路上都是傀儡。”
【魏无羡】
惊讶道:“一路上都是傀儡?”
温宁点了点头。
【魏无羡】
又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赶在我们前面,把那些东西都消灭干净了?”
温宁又是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魏无羡】
道:“那你什么时候到我们后面的?”
【蓝忘机】
道:“金麟台。”
【魏无羡】
轻声叹息道:“温宁,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吗?”
【温宁】
道:“可是公子小姐,我……我能藏到哪里去啊。”
【你】
道:“你说的没错,总不能一辈子都躲躲藏藏、孤孤单单,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吧。”
【魏无羡】
抚住温宁的肩膀道:“走吧,随我们一起。一起走吧。走。”
【你】
也邀请道:“温宁,跟上啦。”
你们来到了一个小镇上,温宁戴着斗笠,乖巧的跟在你们后面。
【魏无羡】
道:“湾湾,蓝湛,你们记得这个镇子吧。”
【你】
想了想,道:“有印象。”
【蓝忘机】
道:“记得。”
【魏无羡】
又道:“那蓝湛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在这个镇子上偶遇了我和湾湾。你说你要去夜猎,我们还说要请你吃饭,你记不记得?”
“哎!公子!夷陵特产新鲜瓜果,您来一个吧,您来点吧。”
“这边这边。”
“姑娘,上号的香料。”
“您要吗?”
“看一下啊。”
“这边。”
“看下这个。”
“来看看吧。”
在夷陵小镇的街上穿行,魏无羡只觉满耳乡音,神清气爽,亲切无比,明明不买东西,却总忍不住开口用本地话和街边商贩搭讪。
伴着小贩的叫卖声,你们来到了夷陵茶楼门口。
【蓝忘机】
道:“记得。”
【魏无羡】
道:“不过说来还真是惭愧啊,最后还是你买的单。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湾湾喜欢吃醋。”
你们都对这里有着情感和记忆。
【魏无羡】
道:“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们转头之际,便看到了一对夫妻正在询问一个小男娃娃的喜好。
【魏无羡】
忽而想起了乖巧可爱的温苑,无限感伤道:“若那个孩子还活着,现在应该十几岁了吧。”
他口中的小孩儿,你是知道的。耳畔似乎还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喊声:“湾姐姐!”
蓝忘机张了张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三缄其口。
没有多作逗留,你们迅速穿过了这个小镇,来到乱葬岗脚下的石林。
这里并不安宁,你们四人遇到了许多傀儡。
你没有佩剑,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若不是温宁和蓝忘机奋力击杀,你们定会被他们团团包围。
【魏无羡】
提醒道:“别跟他们纠缠,直接上山!”
四人对视,一齐往山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