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进入斗妍厅外,你们便碰到了江澄。
【江澄】
不冷不热地道:“泽芜君。”
【蓝曦臣】
也颔首道:“江宗主。”
【江澄】
又道:“含光君过往可从不会带谪仙君来参加金麟台的清谈会,这次怎么有兴趣来参加了?”
听到“谪仙君”三个字,你不禁要吐槽一下江澄的小心眼,看来他还没有消气。
【你】
也不甘落下风,道:“我的众华璎珞没香气了,二哥哥同我来找敛芳尊熏染一下。”
【江澄】
道:“‘敛芳尊’?平时不是叫‘阿瑶’吗?”
【你】
翻了个白眼,道:“哦,我可能还没睡醒吧。多谢江宗主提醒。”
【江澄】
轻哼了一声,随后满面阴鸷地看了魏无羡一眼,转头对蓝曦臣道:“泽芜君过往外访不是从不带闲杂人等吗?这次是怎么回事?破天荒啊。不知是哪位名士大能,可否为江某引荐一二?”
听到江澄的冷嘲热讽,你们四人脸色都不太好。
【金光瑶】
这时,亲自迎了出来,笑吟吟行礼道:“二哥。”
【蓝曦臣】
上前扶住他道:“阿瑶。”
【金光瑶】
道:“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金光瑶】
看到你和蓝忘机后,笑道:“湾湾,忘机也来了啊。”
【你】
也对他报以微笑,虽说这微笑中,带着几分勉强,行礼道:“阿……阿瑶。”
【金光瑶】
扶起你道:“今日怎么如此生分了?颔首示礼即可。”
魏无羡则细细打量着这位统领百家的仙督。
金光瑶长着一张很占便宜的脸。面皮白净,眉心一点丹砂,眼珠黑白分明,七分俊秀,三分机敏,面相很是伶俐。这样一张脸,讨女人欢心已足够,却又不会让男人产生反感,年长者觉得他可爱,年幼者又会觉得他可亲——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讨厌,所以说很占便宜。
他嘴角眉梢总是着带微微的笑意,一看就是个灵巧乖觉的人物。身上穿的是兰陵金氏的礼服,头上戴着软纱罗乌帽,圆领袍衫的胸口上绣着怒放的金星雪浪家徽,衣边袖口则绘着江山海潮纹。佩九环带,着六合靴,右手往腰间的佩剑上沉沉的一压,压出了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势。
金光瑶看到魏无羡,微微有些讶异。
金凌听说你来了,连忙从后院跑了出来。
当他看到江澄后,便畏畏缩缩的跟在金光瑶身后一起出来,金凌还是不敢单独见江澄。
【金凌】
细如蚊声道:“舅舅。”
【江澄】
责备道:“你还知道叫我舅舅!”
【金光瑶】
道:“哎呀,江宗主,阿凌早就知道错了。他这些天怕你罚他,怕得连饭都吃不下了,觉也睡不好。小孩子顽皮,你最疼他了,就不要再跟他计较了。”
蓝曦臣忍不住浅笑起来。
【金凌】
忙应和道:“对对对!小叔叔和方先生可以为我作证,我这几天胃口都不好。”
【江澄】
道:“胃口不好,气色倒挺好,怕是也没少吃几顿吧。”
【你】
擦了擦他额头的薄汗,道:“别跑那么快,脸都红了。”
【金凌】
展颜一笑道:“好。”
【江澄】
道:“整天没个正形,待我看到先生,定要好好嘱咐他再教教你礼仪。”
【你】
蹙眉道:“江澄!阿凌好不容易这么开心,你就不要惹他不快了。”
【江澄】
道:“他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你就是喜欢纵着他。”
【你】
不满道:“你不高兴就得让别人也不高兴吗?你这个心胸狭隘的男人!”
……
其他人也不好打断,只想说一句:幼稚。
【金凌】
看着你们左一言,右一句的在争论,低头瘪了瘪嘴,又偷偷抬起眼眸,忽然瞥见了魏无羡,一下子愕然了,脱口而出道:“你怎么来了?!”
【魏无羡】
吞吞吐吐道:“我……我来……蹭饭。”
【金凌】
微愠道:“你竟然还敢来!我不是警告……”
【金光瑶】
揉了揉金凌的头,把他揉到身后,笑着制止道:“好啦,来了便是客。金麟台别的不敢说多,饭是一定够吃的。”
【金光瑶】
又对蓝曦臣道:“二哥,你们先到里面坐着,我去那边看看。顺便叫人给你们安排一下。”
【蓝曦臣】
道:“不必麻烦。”
【金光瑶】
金光瑶道:“这怎么能叫麻烦呢?你们到我这里就不要跟我拘束嘛。”
只要是见过一面的人,金光瑶都能记住对方的名字、称号、年龄和长相,隔多少年再见,也能立刻准确地叫出名字来,并且很热络地迎上去嘘寒问暖。见过两次面以上,他就会记住对方的所有喜好与不喜,投其所好,避其所恶。
这次因为你和蓝忘机突然上来金麟台,金光瑶原本并没有专门为你们准备桌席,现在立刻叫人去置办了。
【金光瑶】
正当你想着如何开口提熏香时,他道:“湾湾,你的众华璎珞差不多需要熏染了,今日便熏了吧,省的你过些日子又得来一趟。”
【你】
道:“阿瑶这是烦我了?”
【金光瑶】
道:“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烦你呢?这不是怕你奔波劳碌嘛。你若是愿意啊,这金麟台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你】
笑着将璎珞项圈递给他道:“那就有劳了。”
【金光瑶】
道:“无需道谢。”
谈话结束后,你突然发现自己在无意之间,便对金光瑶放下了戒备。
【金光瑶】
伸手道:“请——”
你们颔首,缓缓的踏入主厅。
魏无羡感觉金家的仆人、门生和客卿都在有意无意地留意着他。大概没人会料到,莫玄羽因为骚扰同门被赶出去之后还敢大摇大摆地回来,而且是跟着姑苏蓝氏和临江苏氏的人回来的。
还有人讨论出来:“原来是他啊。”
“我听说他被轰出去了。”
“对呀!”
“怎么还让他来啊?”
“脸皮可真够厚的。”
【你】
低声道:“别理他人。”
【魏无羡】
笑道:“我知道。”
金光瑶知道你和蓝忘机形影不离,便只为你们置了三个座位。
你和蓝忘机坐在前座,而魏无羡则坐在后座。
【魏无羡】
对正给他倒酒的婢女道:“多谢。”
那女子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离开。
【魏无羡】
有些讶异,倾身向前对你和蓝忘机道:“湾湾,蓝湛。湾湾,蓝湛。”
【蓝忘机】
微微侧头,道:“何事?”
【你】
回头道:“怎么啦?”
【魏无羡】
道:“这里的人好像都认识莫玄羽,如果他们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我答不上来,就只能装疯卖傻了。”
【蓝忘机】
淡淡道:“自便。”
【魏无羡】
着急道:“我这不是怕丢你们的脸嘛。”
【蓝忘机】
道:“只须你不主动招惹旁人。”
【你】
咯咯笑道:“放心,我帮你挡回去。”
魏无羡松了一口气,坐下喝了一口酒,谁知一抬头便看到金凌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魏无羡躲开金凌的视线,自斟自饮。
宴席开始,金光瑶携着夫人秦愫款款而来,二人郎才女貌,真称得上是天作之合。
秦愫落落大方的对众宾客颔首示礼。
当她从江澄面前经过时,他忙不迭的低下头,啧啧啧,还是那么不会与女子打交道。
秦愫看到魏无羡正在打量自己,脸色瞬间就变了,颇为慌神的侧首离开。
【金光瑶】
他和秦愫在主位坐下之后,道;“明日为期三日的清谈会,将会正式开始,今日于斗妍厅设宴,还望宾主尽欢,不醉不归。”
话音刚落,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起身举酒道:“共饮此杯。”
你们也纷纷起身,道:“共饮此杯。”
当然,你和蓝忘机的杯中装的并不是酒。
秦愫的余光不经意间瞟到了魏无羡,魏无羡拿起空空的酒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秦愫连忙收回目光,低头饮酒。
正当大家推杯换盏,欣赏歌舞之际,聂怀桑哭哭啼啼着闯进来。
【聂怀桑】
醉醺醺抱住金光瑶,道:“三哥——”
【金光瑶】
扶住他道:“怀桑,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聂怀桑】
央求道:“三哥,我该怎么办啊?!你一定要帮我。最后一次,你再帮我最后一次。”
【金光瑶】
道:“你的事,我不是上次已经帮你解决了吗?”
【聂怀桑】
道:“上次的事情是解决了,但是这次又有新的事情啊——”
你看聂怀桑一发不可收拾,忽然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把一月前你们的谈话脱口而出,便往厅外走去。
金光瑶看了秦愫一眼,秦愫颔首表示理解。
【聂怀桑】
威胁道:“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死给你看。”
【金光瑶】
无奈对秦愫道:“阿愫,你先回去吧。”
【金光瑶】
道:“那个,怀桑,我们找个地方坐着慢慢说啊。”
【聂怀桑】
依旧不太清醒道:“三哥,我该怎么办啊?”
这时,你把蓝忘机和蓝曦臣找回来了。
【蓝曦臣】
道:“怀桑,你到底怎么了?”
【聂怀桑】
又哭着一把抱住蓝曦臣,道:“二哥——二哥——这叫我怎么办啊二哥!”
【蓝曦臣】
同金光瑶一同扶住聂怀桑,道:“来,咱们走。”
【聂怀桑】
道:“你们一定要帮我啊……”
【秦愫】
待到你们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她走进行了一礼,道:“含光君,谪仙君,今日若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蓝忘机颔首以示无碍。
【你】
笑道:“金夫人言重了。我时不时那璎珞来金麟台熏香,你都不嫌我多有叨扰,哪里会疏忽于我们。”
【秦愫】
道:“谪仙君是阿凌的小姨,是夫君的挚友,这些都是我们心甘情愿做的,你若太在意这些,就生分了。”
【你】
道:“好,那我就欣然接受了。”
【秦愫】
道:“嗯。那含光君,谪仙君,我就先失陪了。”
说罢,她行礼离开。
沿途,她又碰到了四处乱逛的魏无羡。
看到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秦愫,久久才回过身,你颇为不悦。
【魏无羡】
看到你和蓝忘机,上前道:“这兰陵金氏看我的人,眼神都很怪异。不过也不难理解,莫玄羽男女通吃,骚扰他人。被人防备也无可厚非。但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要不这样,我去找一个人打探一下消息。江澄就麻烦你们帮我盯着了。如果他不来找我那是最好,如果他来找我的话,你们就帮我挡一下。”
【蓝忘机】
道:“别走远。”
【魏无羡】
道:“知道了。走远了我们就晚上见。”
【蓝忘机】
道:“记得你的身份。”
【魏无羡】
道:“好。”
【魏无羡】
看你脸蛋鼓鼓的像一只松鼠,道:“湾湾,你没有话跟我说?”
【你】
道:“没有。”
【魏无羡】
笑道:“怎么?生气了?我们一起去?”
【你】
正要拒绝,见江澄起身,道:“小心点。”
【魏无羡】
顺手捏了一下你的脸,道:“等我。”
【你】
江澄也准备出门,你挡住他道:“江宗主,要去干什么啊?”
【江澄】
狐疑的看着你,蹙眉道:“观瀑亭。”
观瀑亭是金麟台的溷藩。
【你】
尴尬的笑道:“啊?哈哈……”
【江澄】
道:“你有事吗?”
【你】
点头如捣蒜道:“有有有!我确实有事想跟你说。”
【江澄】
顿了顿道:“……讲吧。”
讲?讲什么啊?你还没有想好。
【你】
道:“我的事也不是很急,要不你先去溷藩?”
江澄翻了一个白眼,准备提脚出去,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扭扭捏捏的脚步声。
【江澄】
回过头,见你紧跟其后,道:“你跟过来做什么?听雨轩不在这个方向。”
听雨轩也是金麟台的溷藩。只不过与观瀑亭不一样,听雨轩是女子去的地方。
【你】
脱口而出道:“我跟你去!”
话音刚落,江澄难以置信的望着你。
【蓝忘机】
实在忍受不了了,蹙眉上前道:“我去。”
换蓝忘机去?怎么可以,一个毒舌,一个清冷,保不齐二人两看相厌,不由分说就要一决高下了。
你眨巴眨巴眼睛示意蓝忘机不要插手。
【江澄】
冷笑一声,道:“蓝二公子想同我一起去溷藩?可惜江某独来独往惯了,恐怕会驳了你的美意。”
【蓝忘机】
淡漠道:“我只和湾湾去。”
这话一出,江澄脸都绿了。这句话的潜意思便是蓝忘机自己要去溷藩,你要陪他一起去。江澄方才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江澄】
没好气道:“自便。”
【江澄】
末了,对你道:“若是眼睛不舒服,就下去休息,别跟着闹腾。”
【你】
不满道:“你才闹腾呢!赶紧回来,我真的有事跟你说。”
江澄不置可否的离开。
【你】
问道:“他会不会去找魏……莫玄羽?”
【蓝忘机】
道:“先静观其变。”
江澄若回来了最好,若是许久不回,你和蓝忘机就得去找他了。
出乎你意料的是,江澄很快就回来。
期间你已经想好了托词,拿着金凌的教育问题跟他讨论了许久。
当然,讨论是委婉的说法。
魏无羡在后院逛到了黄昏时节。
正当他伸懒腰之际,金凌冲了出来。
【金凌】
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魏无羡】
抚了抚胸口,道:“……啊,我……”
这时,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是他。”
【魏无羡】
一时摸不着头脑,道:“我?”
那少年带着两个侍从负手而来,道:“不是你还能是谁?莫玄羽。”
魏无羡颇为无奈的点头。
少年继续道:“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金凌】
打断道:“金阐,你来这干什么?这里不关你的事。”
【金阐】
盛气凌人道:“没我的事难道有你的事儿了?你管我想干什么!”
魏无羡见金阐那副咄咄逼人,不可一世的样子,颇与金子轩的堂兄神似。
正当金阐准备走进莫玄羽时,金凌一把挡在他们中间。
【金凌】
道:“别乱来。”
【金阐】
道:“什么叫乱来?我教训教训我们家一个不知检点的门生怎么了?”
【金凌】
道:“醒醒吧,他早就被扫地出门了,根本就不是咱们家的门生了。”
【金阐】
挑眉道:“那又怎么样?”
【金凌】
道:“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他今天是跟谁过来的吗?想要教训他,也得问问我小姨和含光君吧。”
听到谪仙君和含光君的名号,金阐忍不住低头吞咽了一口水。
【金阐】
随后不甘落后,冷笑道:“金凌,你以前不也是很讨厌他吗?怎么今天突然就变脸了?他不仅好男风,也好女风,你就不怕他玷污你小姨的清白?”
【金凌】
吼道:“你给我闭嘴!他敢!五大家族都不会放过他。你今天怎么那么多废话,我讨不讨厌他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金阐】
道:“这个人,不知廉耻,纠缠堂叔的夫人,你有什么资格替他说话?夫人也是你的叔母,你这样也太偏心了吧?”
魏无羡心道:堂叔?叔母?若我没有记错,金子轩就只有一个堂兄,难道这金阐是金子勋的儿子?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个莫玄羽也是绝了,你纠缠谁不好,偏偏要去纠缠仙督夫人,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原本我还以为你只是招惹门生和侍女。
【金阐】
道:“别废话了,找打吧你们!”
【金凌】
道:“要打便打,还怕你不成吗?”
说罢,金凌拿起手,准备吹口哨。
【金阐】
指着他鄙夷道:“你又要叫那条狗来帮忙?”
【金凌】
放下手,道:“我今天还就不叫仙子了,就算不叫仙子,我也一样可以把你们打的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说罢,他便提拳提脚把金阐的两位侍从打倒在地。
金阐乘隙提向金凌,金凌抬臂格挡,却还是后退了好几步。
正当金阐要继续攻击时,魏无羡用脚将鹅卵石激起,击向金阐的脑袋,随后站在金凌后面,一掌稳住他。
【金凌】
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魏无羡不由分说的将金凌的右手转到他的后背,将他擒拿住。
【金凌】
道:“你干嘛?找死吗?”
话音刚落,魏无羡便一脚踩在金凌的小腿上,让他的左腿将一名刚起身的侍从掀翻。
【魏无羡】
道:“学会了没?”
【金凌】
蹙眉道:“什么!”
金阐从疼痛中缓过神来,提拳便朝金凌而来。魏无羡一掌打在金凌腰上,将他推了出去。金凌冲出去了,也将金阐推了老远。
魏无羡抓住一名侍从的左手,将他往前一拉,随后捏着他转了一圈,最后折过他的手,将他擒拿住。
末了还不忘对金凌抬了抬下颚。
金凌回了意,用同样的招式擒住了金阐,还不忘一脚让他半跪在地。
【金阐】
道:“啊!疼疼疼!”
【金凌】
得意道:“怎么样?还打不打啊?”
【金阐】
道:“不打了不打了。”
闻言,金凌便放开了他。
【金阐】
一边落荒而逃,一边呼幺喝六:“金凌!你小子给我等着!”
他们走后,魏无羡难得和金凌心平气和的现在小桥上聊天。
【魏无羡】
见金凌笑容满面,道:“这么高兴?第一次打赢了?”
【金凌】
道:“切!单打独斗向来都是我赢,但是金阐那小子,每次都找一堆帮手,忒不要脸了……哎,刚才那招谁教你的?”
【魏无羡】
谎话信手拈来,道:“谪仙君教我的呗。”
【金凌】
自豪道:“嗯!小姨的武功确实很好。”
【魏无羡】
道:“谪仙君从前有灵力的时候可剽悍了,一招就把金阐他爹打下了金麟台。”
【金凌】
道:“你是说子勋伯父吗?难怪金阐自小就对小姨有敌意。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见到小姨还不是得行礼问安。”
【魏无羡】
道:“我跟你说,你这是第一次用这招,你要是多用几次呢,他们就会把你破解了,到时候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金凌懵懵懂懂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