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好多有钱的人都跑外国去了,这不是数典忘祖吗?”张老迷很不解地问。
“他们说外国的月亮都要比咱们这儿的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拎不清接过张老迷的话说,“难不成这天上还有很多月亮,一个国家一个?”
“这个可保不齐真有那么多的月亮呢,一个国家一个,省得为争月亮打仗。”二老憨看了看拎不清说,“这也是老天的公平。”
“你要是这么说,肯定月亮的大小不一样,国家大的月亮就大 国家小的月亮就小。”拎不清似乎拎清了,知道国家大小月亮大小了。
“哪有那么多月亮,天上就一个月亮。”大明白一笑说,“不管哪个国家,头顶上都是同一个月亮。”
“同一个月亮?为啥那些人说外国的月亮比咱们这儿的圆呢?敢情这月亮也知道薄厚,去一个国家天上就涨得圆些,去另一个国家就马马虎虎圆那么一下?”二老憨问大明白。
“是不是这天上的月亮也跟人一样,吃撑了肚子就圆,饿了肚子就瘪下去了?”拎不清也紧盯着大明白。
“你这琢磨……能让人笑掉大牙。”二老憨马上转过头来笑着用手指了指拎不清。
“咋?这琢磨跟你说的月亮在一个国家涨得圆,到另一个国家就马马虎虎地涨那么一下,意思差不了多少。”拎不清马上说。
“差远了,我的意思是月亮会看客下菜,你的意思是挑拣肥瘦,一个对外,一个向内。”二老憨说。
二老憨的这话让拎不清更拎不清了,他很迷糊地皱起眉头,似乎想在心里把二老憨的这句话能拎得清楚。
“你们两个都是瞎琢磨,天上只有一个月亮,没有啥子涨得圆吃得瘪肚子这么一说。”大明白一笑说,“外国也有阴晴圆缺。”
“那到底为啥他们那些人说外国的月亮比咱们这儿的圆呢?”拎不清仍旧皱着眉头问。
“这个很容易琢磨明白。”大明白说,“去过城里没?”
“去过!谁没去过呀?”拎不清马上回答说。
“去过城里这事儿就容易明白。”大明白说,“去过城里就应该看见过那些有个时兴名字的树,叫风景树。”
二老憨听大明白说到了风景树,心里很迷愣,这月亮跟树有啥子牵扯啊?
“那些被移栽到城里的风景树会有啥样的意识?高楼大厦、灯红酒绿,比生长在乡村里要气派多了!”大明白说,“其实,城里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跟风景树有毛线的牵扯,但风景树就会觉得比生长在乡村里要自在、气派、高贵。但它不会想到的是……”
“啥?”拎不清马上问。
“咱们可以满世界看看,当大风暴雨来了的时候,哪里的树会更容易被刮倒了。”大明白瞅了瞅拎不清和二老憨。
“给移栽到城里的风景树!”二老憨和拎不清马上异口同声地回答说。
“为啥?因为那些树断根了!反过来看,一直扎根在乡村里的那些树,就算是给大风刮得枝叶都折了,很少看见树干给刮倒下来的,为啥?因为它有根!”大明白说,“不是外国的月亮圆,是那些断根的风景树的自欺欺人的炫耀。月亮只照故土人,哪天有大风暴雨了,那些说外国的月亮比咱们这儿的圆的人,就跟移栽到城里的风景树一样,肯定也会给刮趴下的!”
“说月亮扯到树上了,真有点儿拎不清了。”拎不清听了大明白的话,独自咕哝了一句。
“又有多少人能拎得清?”大明白看着拎不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