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道是一座山谷之中的山道,位于天水之东。
相传,此道乃是岐山温氏先祖温卯一战成名之地,数百年前,他与一只上古凶兽在此恶斗九九八十一天,最终将之斩杀。
这上古凶兽,便是穷奇。它是惩善扬恶,混乱邪恶,喜食正直忠诚之人,馈赠作恶多端之徒的神兽。
当然,这传说究竟是否属实,还是岐山温氏后代家主为神化先祖而夸大的,那便无从考据了。
魏无羡紧紧的牵着你下了金麟台。
岐山温氏覆灭之后,温情的剑也和其他温家修士一样,被收缴了。
因此,温宁失踪后,她几乎是用一双腿片刻不停地从岐山跑到了金陵,舟车劳顿,数日未曾合眼,此刻几乎已不成人形。
【魏无羡】
你们转入兰陵城中一条小巷,他对温情道:“找到了,走吧。”
温情十分担忧的蹲在巷中,闻言立刻抬起了头。
她猛地站了起来,身体止不住的摇晃,你和魏无羡连忙扶住她,让她坐下。
【魏无羡】
劝道:“不如你先休息一下。我们两个人去,我答应你,我们一定把他就回来”
【温情】
道:“不!我得去我一定得去。”
【你】
从怀拿出一块饼,递给温情,温声道:“你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去呢。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温情此时坐立不安,根本没有心思吃东西。她只是捏着饼,然后并无动作。
【魏无羡】
道:“我们答应你,如果你把这个饼吃完,我就带你去。”
话音刚落,温情便大口吃起饼来。
【你】
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道:“慢一点,小心噎着了。”
【温情】
问道:“阿宁他们在哪儿啊?”
【魏无羡】
顿了顿,道:“……穷奇道。”
【温情】
放下饼,十分自责道:“我就知道,我不应该离开他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呀,他们把我调到别的城,等我回来的时候,阿宁和他们都没了。我就知道我不应该放他一个人的。”
【你】
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当务之急是找到温宁他们。”
【魏无羡】
道:“你要相信他,他可以的。”
上帝视觉。
一名金氏弟子用一把大木锤将温宁击出几丈远。
温宁倒在地上,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
一群金氏弟子肆意嘲笑和虐待他。
“你去死吧。”
一人拿起一面旗子,死死地将它插进温宁的腹中。
温宁捏着旗子,痛苦不堪。
射日之征后,众家瓜分的地盘里,兰陵金氏得的那一份最大,天水一带也被他们收入囊中。
穷奇道是温卯成名之地,经历数百年后人的改建,已经从险峻要道变成了一处歌功颂德、观光游览之景。
原先山道两侧高阔的山壁上凿刻的都是大先贤温卯的生平佳迹,兰陵金氏接手此地之后,自然不能让这些岐山温氏的光辉往事继续留着,正在着手重建。
重建的意思,就是要把整个两侧的高山笔画凿得干干净净,尽数清空,刻上新的图腾。
当然,最后,必须还要改个能凸显兰陵金氏之神勇的新名字。
此等大工程自然需要不少苦力。
苦力的人选,除了低阶低到尘埃里、一辈子都难出头的修士,普通人家的平民,更多的,则是射日之征后便沦为丧家之犬的战俘们。
温氏覆灭后,温氏余人的处境越来越艰难,无论有没有参过战、无论有没有杀过人,都要每日每处被人监视,随时随地受人摆布、遭人呵斥。
温情和温宁有一个逝世的堂哥,这位堂哥的外婆,也就是之前在大梵山的那位婆婆,也被打成了“温狗余孽”之一。
虽然因为她年纪太大,不用和其他俘虏一样做苦力,却有另外的折腾法子对付她。
就是让她每天扛着一面被撕得破破烂烂、涂上了血红大叉的温家战旗走来走去,进行自我羞辱,兰陵金氏美其名曰:“自省”。
那堂哥生前独子大约才两三岁,最亲近的就是外婆,离了老人家就不行,又不能没人照顾,她只好把小外孙用布条绑在背上带。
一个老人颤颤巍巍,一个小孩在她背上懵懵懂懂。
一老一小,吃力地扛着一面高高的旗子,佝偻着腰地在路旁来回行走,走两步歇一歇,把旗子放下,见有人走近,赶忙又把旗子背起,生怕被人发现后斥责找麻烦。
今夜大雨滂沱,这位婆婆依旧扛着旗帜,在雨中蹒跚。
【温情】
喊道:“婆婆!婆婆!婆婆!四叔他们呢?阿宁呢?”
【婆婆】
她转过身,听到温宁的名字,便开始抽泣起来。
你们也无暇顾及其他了,便从她身边跑过。
【婆婆】
在你们身后欲言又止道:“情姑娘……”
跑了一段路,你们来到了一个工地。
温情的视线在每一张灰头土脸的疲惫面容上乱撞。
见温情想要进去,两名督工挡住她,喝道:“站住!你是打哪儿来的?谁让你在这儿乱闯的?”
【温情】
着急道:“我找人。”
温情穿的衣服上没有绣家纹,不是没有家族就是地位低下,一名督工挥舞着手臂道:“我管你找人还是找鬼,走!再不走我……”
忽然,他的语音戛然而止。
他看到一位黑衣青年和一位蓝衣少女,跟在这想要闯入工地的女子身后,一同走了过来。
蓝衣少女绝美的脸庞尽是愤怒,而那名青年生得一张明俊容颜,眼神却颇为阴冷,正在盯着他,盯得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不少督工和普通低阶修士都认得你和魏无羡的脸,反倒是那些战俘没几个认得,只是看到魏无羡腰间的陈情和你的衣服上绣着的碧筠,才猜出了来人身份。
但凡是在战场上和魏无羡遇上过的对手,只有一个下场——全军覆没,尽数沦为傀儡。
因此,认得魏无羡脸的,现在都是他的部下了。
【温情】
他们再也不敢阻拦,边找边喊:“阿宁!阿宁!阿宁!阿宁!”
她的声音凄厉,然而无人应答。
“看见阿宁了吗?”
“你看见阿宁了吗?”
“你有没有看见阿宁?”
“你知道阿宁去哪吗?”
“阿宁!阿宁!”
“你看没看见阿宁?”
“阿宁呢?”
“阿宁在哪儿?”
“阿宁在哪儿看见了吗?”
温情急得一个个人询问,却没有人告诉她温情的下落。
【你】
仰头唤着魏无羡道:“羡哥哥……”
【魏无羡】
拂去你鬓发上的玉珠,柔声道:“我来。”
【魏无羡】
随后,他厉声喊道:“把所有人都给我叫过来!”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战战兢兢的立在你们面前。
【温情】
问道:“这几天新送过来的温家修士呢?”
几个督工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将督工头推了出来。
【温情】
对他道:“这几天,有没有送来几个温家修士?其中有个人说话结结巴巴,你看到他了吗?”
【督工头】
指着旁边的那些人道:“这里所有的战俘都是温家的修士,每天都有新送来的,都在这儿了……”
【温情】
有些喜悦道:“我就知道他一定在这儿。”
【督工】
试探道:“三天两头就有人来这里要修士,我看是……自己跑了。”
【温情】
坚定道:“他不会跑的!婆婆他们都在这儿,阿宁不会自己跑的。”
【你】
冷声道:“他自己跑了?你们收了他的佩剑,我想他就算跑也会惊动你们吧?还是说……你们备位充数,尸位素餐!”
【魏无羡】
挑眉道:“你是说,所有人都在这儿了?”
【督工头】
眼神有些闪躲道:“都,都在这了。”
【魏无羡】
厉声道:“都在这儿啦?——好,我就姑且相信,所有活着的人都在这儿了。那么其他的人呢?!”
温情的身体晃了晃。
与“活着”相对的“其他”,自然只有“死”。
魏无羡目光寒冷的拿起陈情。
所有的督工吓得急忙跪下。
【督工头】
指着一处地方道:“公子饶命,饶命。我说我说。温家人的尸体,都被扔到那边的山谷里面了。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关我们的事啊。”
温情一听,立马往督工头指着的地方跑去。
【魏无羡】
一把把督工头提起来道:“带我们去!”
【督工头】
走了一段路,他指着前面道:“就,就在,就在前面。”
说罢,他逃命似的离开,魏无羡也没有继续管他的意思。
山谷底下,几十条人形被扔的横七竖八。有的已经发出了腐烂的恶臭。
对此,魏无羡习以为常,温情则完全注意不到,而你也完全顾不上这些了。
你们在尸堆里翻了许久,才翻到眼睛紧闭的温宁。
温宁的肋骨被打塌了半边,嘴角的血迹已经凝成了暗褐色,一动不动,身上还插着招阴旗。
温情仍不死心,颤抖着去抓他的脉搏。
死死抓了半晌,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阿宁,阿宁,阿宁,阿宁,啊——”
她哭得面目扭曲,那张原本甜美的脸皱成一团,变得很丑,很难看。但是,当一个人真正伤心到及处的时候,是绝对没办法哭得好看的。
在唯一的弟弟僵硬的尸体前,她所坚持的高傲和脸上都被杀的片甲不留。
你和魏无羡看到了温宁手心中躺着一个香囊——那是曾经你和魏无羡送给他辟邪防身用的。
你蹲在温情旁边,哭得不能自已。
而魏无羡站在你们身后,一语不发,强压着怒火。
魏无羡想去安慰你们,可是转念一想,此时的安慰恐怕是苍白无力的。
这些天温情跑的几乎发狂,却还是来晚了,连弟弟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温情哭得太凶,无声地晕了过去。
你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魏无羡忍着几乎无法控制住的情绪,为你擦了擦脸。
督工头跑回了工地,其他督工纷纷上前。
【督工】
急忙问道:“怎么样?人找到了?”
【督工头】
道:“还能怎么样?”
【督工头】
继续道:“金公子走了以后,人都扔那儿好几天了,就算当时没有死,现在应该也臭了,还愣着干什么?!等魏无羡和那两个娘们儿来找咱们的晦气啊?!快走,走啊!”
【督工】
拉住督工头道:“可是,你先等等,金公子吩咐过了,这里的那些人都是试炼用的,必须要好好看管的,我们这一走,万一金公子怪罪下来……”
【督工头】
一耳光扇了过去道:“现在是命重要,还是那几个人重要?”
【另一个督工】
道:“我看,干脆把这些人杀了算了,这样就不会把我们做的事情说出来。”
几名督工都将手压在佩剑上。
【督工头】
眼珠子一转,下令道:“还等什么?先杀了再说!”
他们无情的屠杀这着那些步伐沉沉的力士和战俘们。
雨夜里,魏无羡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他吹奏着黑笛,周身黑气四溢。
金氏门生纷纷求饶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饶命啊公子,公子饶命啊,饶命啊——!”
【魏无羡】
痛斥道:“你们将召阴旗插在温氏门生的身上,是为了招什么样的邪祟?——还是在炼就什么样的邪门功法!”
【魏无羡】
随后魏无羡闭上眼,片刻之后才睁开,道:“这些人是谁杀的。”
他语气不冷不热,似乎没有动怒,而是在思考什么。
【督工】
觉得很侥幸,便嘴硬道:“魏公子,这话您可别乱说,这儿可没人敢杀人。”
【另一名督工】
附和道:“对,每一个都是自己干活不小心,从这山壁滚下来摔死的。”
【督工头】
到:“是啊,是啊。”
【魏无羡】
若有所思道:“没人敢乱杀人?真的?”
数名督工一齐信誓旦旦道:“对对对!”“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魏无羡微微一笑,道:“哦。我明白。”
旋即,他慢条斯理地接道:“因为温氏余人他们不是人。所以说,‘这儿没人敢乱杀人’,是这个意思,对吧?”
那些督工刚才心中,正好就在想这一句,猛地被他戳穿心思,脸色一白。
【魏无羡】
又道:“还是你们真觉得,我会分辨不出来一个人是怎么死的?”
【魏无羡】
维持笑容不变,道:“你们最好立刻老实交待,是谁杀的,自己站出来。不然,我就只好宁可杀错,也不放过了。全都杀光,这总该没有漏网之鱼。”
众督工哑然,终于开始发觉大事不妙,隐隐有后退之意。
众人头皮发麻,背脊发寒。
【一名督工】
嗫嚅道:“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眼下正交好,魏公子您可不能……”
【魏无羡】
闻言,魏无羡看了他一眼,讶然道:“你很有勇气。你是在威胁我吗?”
所有的督工都忙道:“不不不!我们不敢不敢。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魏无羡】
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磨殆尽,道:“既然你们不肯说,那就让他自己来指认吧。”
地上哀嚎一片:“公子饶命啊,公子饶了我们吧,饶命啊,饶命——”
随着陈情曲调飘散开来,仿佛等待多时一般,一道黑色的僵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中。
已死去的温宁复活出现,那些人吓得魂不守舍。
【婆婆】
十分惊讶道:“宁公子……”
温宁面孔如鬼魅般苍白,眼中只有被放大的黝黑色的瞳孔,不一会儿便开始凶残地攻击和杀害金氏的人。
你扶着几欲倒下的温情赶回工地
【温情】
大喊道:“阿宁,不要啊!”
魏无羡惊讶道:怎么会这样?温宁怎么会不受控制,他本没有想过要杀人的。
【温情】
道:“不要啊!”
【魏无羡】
想让温宁停下来,喊道:“温宁!”
可是温宁不受使唤,依旧狂躁地大开杀戒复仇。
她的腿一软,你和她双双跌倒外地。
【温情】
近乎绝望的喊道:“不要,魏无羡,快停下来,阿宁没有死,他只是被夺走了灵识。”
温宁紧握着拳头,一步一步的逼近正在死命蹬腿往后退的督工头。
魏无羡将怨气吸入自己的体内,口吐鲜血,十分痛苦。
【魏无羡】
正当温宁要一拳击毙督工头时,魏无羡拼尽全力呼唤道:“温宁!温琼林!”
在最后一刹那,温宁猛地停了下来,空洞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温暖和波动,终于没有继续杀戮,无力地跪倒在地。
那名督工头吓得连跪带爬的离开了。
蓝忘机看见一大群在雨中逃窜。
一名金氏弟子险些撞到蓝忘机身上。
【蓝忘机】
用避尘将其推正,问道:“发生何事?复活,复活来杀人了!”
【金氏弟子】
口齿不清道:“有人——有人来救人”
一听到这里,蓝忘机十分着急的往前赶。
你扶着已经昏迷的温情,跟着魏无羡进了一间破落的屋子。
里面的人都蹲在一起,瑟瑟发抖。
【四叔】
借着闪电的光看清了温情的模样,道:“情,情姑娘。”
一人问道:“你们是谁?你把我们寮主怎么啦?”
【魏无羡】
喝道:“没怎么。哪些是温宁手下的修士?废话少说,都站出来!”
【你】
语气平淡道:“跟我们走。”
他们战战兢兢的跟着你们到了外面。
【四叔】
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魏无羡】
并未回答,道:“个人找马,赶快!”
【四叔】
惊讶道:“魏公子,苏小姐,这……”
【魏无羡】
催促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上马快走!”
他们这才听话的开始各自找好马。
“走啊。”
“走”
“走走走。”
“是。”
你将温情递给四叔。
魏无羡将手伸给你,将你拉上马背。
你只期盼熬过一段时间,然后带着魏无羡和温氏的人回临江。
行了一段路程,你们俩和蓝忘机狭路相逢。
蓝忘机目光灼灼的望着你们。
【魏无羡】
悲伤、愤慨道:“蓝湛,你来阻我们?”
【蓝忘机】
劝道:“魏婴,你要带湾湾去哪儿?”
【魏无羡】
有些无奈道:“不知道。不过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的。”
【蓝忘机】
神色凝重道:“你们要想好,此一去,便是真正的离经叛道,不容回头了。”
【魏无羡】
他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色中闪闪发光离经叛道:“离经叛道?离哪本经?叛何方道?蓝湛,你还记不记得当初,
我们三人一起许下的诺言?”
回忆:
【魏无羡】
点头,虔诚道:“愿我魏无羡,能够一生锄奸扶弱,无愧于心。”
【你】
诚挚道:“愿我能够保护我爱的人,愿他们能够永远陪在我身边。”
蓝忘机静静的注视了你一会,随后拿出手里的装阴铁的灵袋,似乎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魏无羡】
继续道:“许我一生锄奸扶弱,而如今世道变换,你告诉我,孰强孰弱?又熟黑熟白?”
【蓝忘机】
喊道:“魏婴!”
【魏无羡】
满含热泪,激动道:“这难道就是我们三人誓死守护的诺言吗?!”
蓝忘机垂眸,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避尘。
滂沱大雨中,你和魏无羡的情绪几乎崩溃。
【魏无羡】
看了一眼温宁道:“我只恨自己当初围猎之时,没有坚持阻止金氏以活人做诱饵,否则温宁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已经错过了一次救人的机会,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更何况,我必须要救他。”
【魏无羡】
拿出陈情,雨水混杂着泪一并落下,道:“蓝湛,如果我和他们之间必有一战,那我宁愿和你决一死战,要死,也至少死在你含光君的手上,不冤了。”
【你】
厉声道:“你无怨无悔,你不枉此生,那我呢?!”
【你】
从马上跳了下来,挡在他们中间,声音颤抖道:“我们都得好好活着,谁都不准死!谁若敢有轻声的念头,先问问我的寒烟答不答应!”
蓝忘机似乎下定了决心,僵硬的给你们让出了一条路。
蓝忘机此时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你的心。
你示意魏无羡先走,你随后跟上。
魏无羡纠结万分,最后骑着马,带着温氏人呼啸而去。
【蓝忘机】
心中百感交集,将手中的伞递给你,仰着头任凭雨水冲刷自己的如玉脸庞,道:“赶紧走吧。”
【你】
你将纸伞还给他,道:“二哥哥,你自己多保重。还有……替我向哥哥和晏晏道歉,告诉他们,我过些日子会回临江的。”
正当你要走时,一道凌厉的剑光挡住了你的去路。
随后,苏玉苏晏从天而降,蓝忘机身体不由得一僵。
【苏玉】
冷声对蓝忘机道:“阿湛,你竟然设计拦着我们,你难道希望她和魏无羡一同与天下人为敌?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魏无羡,巴不得他出错,其他人便可堂而皇之的拿走他手中的阴虎符。湾湾在他身边,能安全吗?”
【蓝忘机】
放下纸伞,行礼道:“对不起,玉兄长。”
【苏玉】
责备道:“你嘴上说着对不起,心中依旧觉得没错,对吧?”
蓝忘机眼睛微微向下,不置可否。
【苏晏】
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对你道:“你也学会使用缓兵之计了?”
随后苏晏便拉着你走,他力气很大,你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只好让他捏着。
苏玉冷眼旁观。
【蓝忘机】
按住苏晏的手道:“阿晏,她会疼!”
【苏晏】
减小了手中的力度,对蓝忘机道:“可满意?”
蓝忘机不答话,只是紧紧的看着你。
【你】
灵光一闪,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头道:“手不疼,就是头有点烫。”
【蓝忘机】
赶紧探了探你的额头,看了你一眼,半响道:“……可能发烧了。”
苏晏看着你们,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