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支持你们的决定
林絮摇摇头，抬手抱住母亲的背。此时的她虽然很难过，很痛苦，却还是对妈妈说；“妈妈，我想明白了，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过不下去，我支持你们的决定。你们首先是你们自己，其次才是我的爸爸妈妈，而且即便你们离婚了，你们依旧是我最爱的爸爸妈妈，这不论我跟谁都是不会变的。不过我想先陪着姥姥一起。”
父亲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两个相拥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他没说话，悄悄把湿漉漉的雨伞靠在门边，换鞋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叶。
那天晚上，林絮躺在床上，没再听到父母的争吵。窗外的雨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把银辉洒在地板上，像铺了层霜。她摸出裤兜里的糖纸，展开来放在月光下，透明的糖纸泛着淡淡的光，像只停在掌心的蝴蝶。
想起母亲怀抱的温度，想起窗台上慢慢舒展的薄荷。也许美术老师说得对，再暗的地方，也会有光钻进来。就像现在，月光能穿过云层，绿豆汤能熬出甜味，枯了的薄荷也能再发芽。
也许明天醒来，阳光会从玻璃的裂痕里钻进来，在书桌上投下更长的光带，而她画里的向日葵，也能重新抬起头来。
夜风吹过窗棂，带来薄荷淡淡的清香。林絮闭上眼睛，嘴角好像还留着橘子糖的甜味，像个小小的、暖暖的太阳，在心里慢慢升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