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数字会跳舞 太阳像橘子
下午第一节课又是数学。林絮对着黑板上的函数图像发愣，笔尖在草稿纸上画了无数个小太阳。沈予辰突然用胳膊肘碰她，递过来一张草稿纸——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画着函数图像，红色标着对称轴，蓝色写着顶点坐标，旁边还画了个举着铅笔的小人。
“看不懂？”他用口型问。
林絮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其实她连函数的定义都记不清，但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不想说自己有多笨。
放学铃响时，老王抱着一摞练习册进来，“今天的作业，两张数学卷子，明天早读前交。”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林絮翻着崭新的卷子，感觉那些印刷体的题目都在朝她翻白眼。沈予辰已经开始动笔，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像春蚕在啃桑叶。
“喂，”林絮戳戳他的后背，“最后一道大题……”
“先做前面的。”把自己的卷子往她这边挪了挪，“选择题第三题，用排除法。”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面上，林絮的影子比他矮半个头，头发上的碎光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摇晃。她盯着沈予辰写的解题步骤，突然发现他的“3”写得像只小耳朵，“5”的尾巴总是往上翘，像只骄傲的小鸭子。
“你的数字会跳舞。”她脱口而出。
笔尖停住了。沈予辰转过头，夕阳刚好落在他眼睛里，像盛着两小勺融化的蜂蜜。“你的太阳画得像橘子。”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