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下次给他套个救生圈
摸底考结束，林絮数学考了 92 分，比入学时提高了 30 分。高老师在讲台上表扬：“林絮同学进步显著，大家要多向她学习。”
下课铃响了，林絮趴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嘴角却翘得老高。
沈予辰用钢笔轻轻敲她桌面：“阿噗，庆祝一下？”
两人并肩往小卖部走。九月的阳光已经不毒，风里有淡淡的桂花香。
林絮咬着棒冰，忽然想起昨晚外婆说的话：“处好关系，以后借个橡皮都方便。”
她侧头看沈予辰，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撮柔软的影子。
“沈予辰。”
“嗯？”
“以后，我的橡皮也分你一半。”
沈予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成交。”
两周后的周五，沈予辰把那只小麻雀带来学校。午休时，两人躲在实验楼后的小树林里。沈予辰双手摊开，麻雀扑棱棱飞起来，在桂树枝头停了两秒，然后直冲天空。
林絮仰头，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沈予辰忽然说：“它飞走了，我也该还债了。”
林絮笑：“那我的棒冰呢？”
沈予辰从口袋里掏出两根草莓棒冰，其中一根已经化了一半，包装纸上全是水。
林絮接过那根“半残”的棒冰，咬了一口：“沈飞机，你这样会破产的。”
沈予辰没说话，只是抬起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了一下。那一刻，林絮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一只小麻雀，扑棱棱飞进了某个未知的夏天。
周三早读前，林絮发现自己的飞机橡皮不见了，急得翻箱倒柜。沈予辰淡定地掏出自己的备用橡皮给她：“先用。”第一节课后，班级“神探”王胖举着一块蓝色橡皮在讲台上大喊：“谁把橡皮掉进拖把桶里了？”林絮冲过去一看——正是自己那块，飞机尾巴已经被水泡得发白。沈予辰在一旁小声补刀：“原来它喜欢游泳。”放学后，沈予辰偷偷把自己那块新的塞进她笔袋，附一张纸条：“下次给它套个救生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