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雨在云博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子香味儿,胡雨就感觉这香味儿应该是有问题,连忙把云博翻过来,朝他后脖子那儿看了一眼,就见他这后脖子上头竟然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像是水珠一样,看上去不太明显。
随后又翻了翻云博的眼皮,看了看他的双眼,这一下就更加确定了,应该是云伯被人给控制了,因为他的白色眼球部分全都是红色的血丝,只有中了控魂术的人才会有这种状况。
胡禹嘟囔了一句,我说云伯怎么会突然拿刀砍我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是既然对方控制住了云伯,那刚才为什么不在那鬼婴控制住自己的时候让云伯动手呢?
诸多的疑问浮现在了心头,胡语心里头这个乱得了吧,先解开云博的控魂术再说。
胡语拿出一根银针来,在那云博的后脖子上扎了一针,正好扎在那红印儿上头。
当胡语把银针拔出来的时候,顿时有一些黑血涌了出来,躺在床上的云铂动了两下,表情十分痛苦。
这控魂术算得上是一种邪术,对方能够通过控魂术控制云博,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来,胡乙可以确定,此刻那个控制云博的人离自己住的这小院儿并不太远。
所谓的什么控魂呢?
就是把人的命魂压制在灵台之处,从而对人的身体进行简单的操控。
那个红色的印记应该是用尸油混合着各种草药烧灼之后的痕迹,这是能够控制云博的关键所在。
胡雨把红色印记当中的黑血都挤了出来,最后一直流出鲜血,这才作罢。
可是这黑血挤干净了,云博依旧也没醒。
胡雨想了想,应该还得把云博被压制在灵台处的命魂给放出来,回归本体,他才能够恢复正常。
当下胡雨把一只手放在云博的脑门儿上了一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一咒语念完之后,胡胡的指尖金芒一闪,朝着云博的眉心啪一点,紧接着云博一颤,立刻就把眼睁开了。
睁开眼之后看了看胡宇,刚想活动一下身子,发现手脚都被捆上了,顿时就有点慌,啥,你干什么呢?
怎么把我给捆上了?
听到云伯这么一说,胡雨长松了口气,知道云伯这是恢复正常了。
我不捆着你,刚才你就把我杀了,杀你这怎么可能,我就算把我自个儿杀了也不可能跟你动手。
云伯一脸的难以置信,胡雨一转身看向了门口的菜刀,说,云伯,你看看那把菜刀就是你带过来的,进了门就朝我脑门上砍,要不是我躲得快,小命就没了。
少爷肯定是哪儿出岔子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刚才到底都发生什么了?
看见掉在地上的菜刀,也不由得他不信了。
但是云伯确实是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看他这么紧张,胡雨也不再隐瞒。
他说你刚才被人动了手脚,有人在你身上施展了控魂术,操控着你过来杀我在你来之前,还有一个十分恐怖的鬼婴站在我床头,对着我吹气儿。
要不是我体内的仙家把我惊醒了,这会儿我早就没命了。
说话的时候,胡雨把地上那菜刀拾了起来,然后又把云博的绳子给解开。
云博活动了活动手脚,脸色阴沉的可怕,一言不发坐在那儿,好像回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一会儿云伯才说啥,我就记得我下午去买菜了,去了菜场之后怎么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如果要是被人动了手脚,应该就是在菜市场。
云伯,你在菜市场跟什么人接触过吗?
我就是跟几个卖菜的贩子说过几句话,其余的好像没接触过什么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中的招。
云伯拍着脑袋,一副十分郁闷的样,别着急,慢慢想,越着急越想不出来。
云伯,我给你提个醒儿,你中招的地方是在后脖梗子,当时你有没有感觉这后脖梗子有什么异样?
荆胡雨这么一提醒,云伯忽然想起来了,少爷,我想起来了。
我买鱼的时候,我就感觉我这后脖子一凉,我还以为下雨了,抬头一看大太阳天儿。
当时我就觉得可能是这卖鱼的老板甩到我身上的水,我也没在意,反正不疼不痒的。
云伯,我再提醒你一句,想要对你施展控魂术,除了在你后脖子上动手脚之外,他还得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那你有没有把你的生辰告诉别人呢?
如果你告诉别人你具体的生辰,很有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推算出来八字用来对付你的。
云伯一拍大腿,有,还真有,就是那卖鱼的老板。
白天我买鱼的时候,他就问我多大了,怎么称呼。
我看他这岁数跟我差不多,就报了一下年龄。
当时觉得也没什么事儿干,那卖鱼的老板在杀鱼,我就跟他闲聊了几句。
我四十六,他47,比我大这么九个多月。
听到云伯这么一说,胡雨很郁闷。
我说云伯,你跟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了,你不知道这生辰八字的重要性,这种事怎么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呢,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见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少爷,他就是一卖鱼的,而且菜市场我经常看见他,难不成他还是什么高人?
再说了,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他为啥要害我呀?
胡逸想了,想说,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算那卖鱼的不想害你,说不定会受别人的指使。
咱俩明天过去看看,看看那卖鱼的还在不在。
少爷,到底什么人想害我们?
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狐狸摇了摇头,朝着屋子外头走,来到了院儿里。
这院儿里头有师傅布置的诸多法阵,还有符文禁制,师傅行走江湖多年,应该有不少的仇家,他也是担心有人报复,所以才会在院子的四周做了诸多的布置。
人进来没问题,但是鬼物邪祟一步也别想踏进。
但是今天晚上却是个意外,胡雨就纳闷,那鬼婴怎么进来的?
但是围着院子观察了一番之后,胡雨这心就沉下来了,因为院子里的法阵和符文都被人动了手脚,法阵和符文布置都在,但是已然无法发挥作用了。
胡语在那儿自言自语说,看来碰见高手了。
云伯在旁边问,少爷这话啥意思啊?
无语,说说我师父在院子的四周布置的那些法阵跟禁制,都被人动了手脚了。
你前几天不是说经常看见一个脖子上有纹身的人在咱们家门口转悠吗?
我觉得应该是那个人干的,他之所以常过来,就是过来踩点儿的,趁咱们在家或者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的做手脚,所以才有了咱们今天的遭遇。
现在这么说,那鬼婴,还有我今天被下了控魂术,都是那小子干的。
胡雨咬了咬牙,差不多,这是要跟我宣战了,我也不是好惹的这是胡语。
跟着师傅修行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样的麻烦,或许师傅在离开之前也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说一年之内都不会回来。
也就是说,在这一年当中,甭管遇见什么样的困难,都得自己一个人去解决。
师傅这么做的目的可能就是要考证一下,八年之内跟他所学的东西到底胡语掌握了多少,如果连这一年都扛不住,那就是不合格。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吴宇心中惶惶不安,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受到了强大的威胁。
以前小时候啊,遇到那些劫难尚且感觉不到,毕竟当时有人帮自己挡着,但这次不一样了,他必须得自个儿扛。
回想一下最近遇到的种种事情,那我到底得罪了谁了呢?
竟然用这种办法来置我于死地。
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了自己,还真有个仇家值得他用这种办法来对付自己,这个人应该就是蒋万勇他爹。
这一章八点半就给您讲到这儿,请您接着往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