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胡雨问赵金锁说你做梦了没有,这做梦什么梦?
赵金锁很慌乱,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没什么。
胡雨一转身,朝着屋子里头走。
当胡宇进了屋,赵金锁他老婆就来到了院儿里,指桑骂槐的跟赵金锁说,这当家的,你找的这人到底行不行?
不行,就换个人得了。
看看他一个小屁孩儿,这毛都没长齐,能干什么事?
俗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行了,你少说两句。
赵金锁小声的嘀咕着,推着他媳妇儿回了屋。
那娘们儿说话的声音很大,云伯也听见了,气呼呼的就要出去找那娘们儿理论,被胡禹一把抓住了,说你别冲动,少爷,咱们家这活干的太憋屈了,咱们又没说跟他要多少钱,整天就说话夹枪带棒的,要不然咱直接走得了,他是死是活跟咱有什么关系。
胡雨还劝他说,这事儿,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现在赵金锁他娘已经变成了一种十分罕见的猫砂,如果要不解决了,不光是他们两口子有生命危险,恐怕整个村里的人都得遭殃,这么严重。
狐狸不置可否,说这猫煞形成的原因很复杂,那老太太临死之前肯定有十分深的怨念,再加上那只黑猫应该不是普通的猫,两者合二为一就形成了猫煞。
这猫煞形成之后,会先杀死自己的至亲之人,然后就会伤害无辜,十分恐怖的。
猫砂刚才咱们也看见了,跑那么快咱也抓不住他。
这事儿我自有办法,不过得先搞清楚这老太太是怎么死的。
我看这姓赵的嘴里头就没一句实话。
明天,咱俩去村子里逛逛,找个人打听,相信能够打听出来点什么。
云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没一会儿这天就亮了,想来那猫脸老太太也不会再回来了,云伯跟胡雨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早晨八点多的时候,吃完了赵金锁准备好的早饭,两个人就出了村儿,一直绕到了村子西头。
赵金锁住村东头儿,这边有很多人见过,他们俩跑到村西头肯定就没人认识了。
两个人在村西头逛了一圈儿,很快看见一个放羊的老汉儿赶着十几只羊从村子里出来。
云伯赶忙上前打招呼,说,老哥,我跟您打听个事儿,那放羊的老头儿就站着了,看了看他们俩啥事儿,我跟您打听个人,你们村有没有一个叫赵金锁的人呢?
这放羊老头一听见这名儿,脸色顿时就一变,你打听他干啥?
一提到赵金锁,这老头儿的口气明显是不耐烦,似乎对他颇有怨言。
云伯多会察言观色,立马就说,说这赵金锁欠我不少钱,我找他很久了,听说他住在这村里头,我过来打听,他欠你的钱,欠你多少。
这老头问着,十块大洋,他一直拖着就没给,连人都找不着了。
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这儿。
嘿,就那个小畜生,整天啥正事儿不干,竟然还在外头骗人家钱,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这放羊的老头儿直接就开骂了,胡语在旁边就问,说老人家听您这么一说,赵金锁这人好像不太地道。
何止是不地道,这他他简直都不是个人,是个畜生屁说畜生都便宜他了。
云伯就赶忙问,那那他都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放羊老头也打开话匣子了,说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东西,他爹死得早是他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
可是这小子一点儿都不懂事儿,整天给他娘找麻烦,不是偷鸡就是摸狗,要不就是看人家寡妇洗澡,什么缺德事他都干,要不是他娘护着他,早就被村里人打死了。
你说他娘那么疼他,按说这小子应该孝顺吧。
哼,正好相反,这小子二十多岁的时候,整天去游手好闲,跟一帮狐朋狗友满村子乱窜,胡吃海喝。
没钱了就跟他娘要,他娘一个人种了好几亩地,农闲的时候还得想法挣个零花钱去,挣的钱全给这王八犊子了。
他娘也是命苦,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孝顺,要不来钱,他还跟他娘动手。
这个事儿村里人都见过,前些年赵金锁好不容易娶了房媳妇儿,可这媳妇儿也不是个正经货,跟赵金锁一样欺负他娘。
这两口子整天啥事儿也不干什么,脏活累活儿都放在他娘身上,你说就算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前些日子,这不是吗?
赵金锁他娘终于累倒了,其实也不是啥大病,可这两口子倒好,也不带他娘去看郎中,就这么拖着,也不照顾他,屎尿都拉在炕上,也没个人管,村儿里看看他娘可怜,送了几次饭,这两口子也吃不了几口,最后给给给活活的饿死了。
闻听此言之后,胡宇跟云博都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赵金锁竟然如此之混账,简直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原来这赵金锁这么不是个东西,云伯也火了。
谁说不是,村子里的人都怀疑他他还没死,就被他儿子在在棺材里头给埋了。
不过谁也没看见,只是猜就他那儿媳妇儿也不是个孝顺的人,整天对他婆婆非打即骂。
他娘病了之后,不光不管他,还嫌弃他娘将家里头弄得很脏,臭烘烘的,整天对躺在病床上的婆婆破口大骂,半个村子里的人都能听见,这两口子呀,连个畜生都不如。
放羊老头一说起这件事来气得浑身都哆嗦。
这让胡雨想起了昨天跟着赵金锁一块儿出门的情景了,怪不得这邻居都没人搭理他,有的人看见他远远的就躲开了。
对于赵金锁啊,更多的还是厌恶,觉得这小子就是个瘟神。
还有就是自己跟云伯昨天晚上做的那梦,就是躺在棺材里被活埋的场景。
可能那猫脸老太太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体验一下她临死之前的绝望和无助。
难不成这赵金锁真的把他娘给活埋了不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娘死了之后变成猫霎那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了。
辞别了放羊老头儿,二人这心情异常的沉重,同时朝着赵金锁的家里走。
一路上云伯一边走一边骂,少爷,我看咱俩别管这破事儿了。
你不是说这猫砂形成之后,首先会杀他的至亲之人吗?
要我看这两口子该死,他们做了这么缺德的事儿就该遭报应。
胡语也是这么个想法,不过不能跟云伯这么说,说这两口子的确不是个东西,确实是死有余辜。
但是猫砂这个事儿不解决的话,村里其他人也会有生命的威胁,所以这猫砂还是得收。
那那岂不是便宜了这一对畜生?
行了,这事儿我自有分寸,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就是了,没多大功夫,两个人就到了村儿里,突然看到村头围了好几个老人家在那议论。
云伯正要走过去,胡雨一把就把他拉到了角落里,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就听见一个老太太在那说,你们听说了没有,老张家养的那十几只鸡,还有一条狗,昨晚上都被咬死了,那真叫一个惨哪,满院子都是血,那狗都没叫上一声,就活活的给咬死了,狗脑袋都给咬掉了。
旁边又有一个老太太说,肯定是金锁他娘干的。
他活着的时候,整天被这两口子骂,又被活活的给饿死了。
死了之后变成了厉鬼,这是要报复村里的人哪。
听老张头说,他半夜就听见动静儿了起来,一看见金水儿,他娘正趴在大黄狗身上吸血呢,身上穿的还是寿衣,这下可麻烦了,咱们村里的人呢,都得跟着遭殃。
听到这儿,胡禹心中就一沉,昨天晚上遇到猫砂,他并没有对鸡窝里的鸡下手,那肯定是发现了自己布置的法阵了。
这猫煞十分的警觉呀,紧接着就又换了一张,把老张头家里的鸡鸭都给咬死了。
这事情变得是越来越诡异了,一开始这猫煞只是喝畜生的血,过不了几天,他这道行会越来越高,到时候就敢直接攻击活人了。
云伯跟胡雨很快地走了出来,朝着赵金锁他们家走。
那些聊天的老太太一看见他们俩,顿时就不聊了,纷纷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等两个人来到赵金锁家的时候,这两口子刚起床,要说这两口子可是够懒的了。
胡禹走到赵金锁的身边,跟他说,赵金锁,我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了。
这一章八点半就给您讲到这儿,请您接着往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