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语一段静心寿念下来,让小刘雯也安静下来了。
旁边刘文他妈呀不住地唏嘘,这太神奇了,每次我们家小文发疯的时候,我跟他爹都摁不住他还大喊乱叫的,还得打人,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还不等胡雨说话,刘峰赶忙站出来了,说,婶子,我我这同窗可厉害了,他懂很多这方面的事儿,所以我才把他给请过来看看。
刘文他娘感激地看了看刘俸,正要说点什么感谢的话,突然房间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一行人走出这间屋子,到院里一看,有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身穿藏蓝色长衫的白头发老头儿进来了。
这中年人一脸的愁容,而那穿藏蓝色长衫的老头儿面色清冷,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一进屋就皱着眉在屋子里头来回的看,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孩儿他爹,你可算是回来了。
刚才小文又发疯了,还是小芳的同学帮忙给控制住的。
小文儿他娘跟那中年人说,小文他爹不经意的看了看狐狸,有些嗔怪的跟小文他娘说说这小孩子不懂事儿,怎么这大人还跟小孩儿一样,这种事儿你怎么能让个孩子跟着一起掺和,万一弄出事来怎么办?
小文他娘赶紧解释说,不是这位,这位小枫的同学是有真本事的。
刚才小文发疯了,他只是把那手放在他脑瓜顶上,咱们家小文儿就不闹了。
刘峰也跑过来解释说,叔我婶婶说的是是那么回事,我这位同学的师傅非常的有名,我是特意跑到城里把他给喊过来的。
小文他爹还没说话,旁边那老头用鼻子哼了一声,哼,这年头骗子是真多,一个小孩子都敢给人家看风水驱邪,真是挣钱不要命。
说完这话,他朝着小文他爹看了一眼,既然你们家都请了高人过来了,那老夫我就告辞了。
我们这一行有规矩,一事不烦二主。
说完这句话,老头儿一甩袖子就朝着大门走,小雯儿他爹赶忙上前拦着他。
进大师,进大师,您可不能走,这都是小孩子们胡闹,您可别放在心上,这么重要的事儿自然得进大师您出手才是。
这位进大师转过身儿来还想要说句什么,但云伯脾气爆,他忍不住了,指着这老劲头就开骂。
我说你这老东西,你说谁在这儿挣钱不要命呢?
这位进大师一看,云伯长得凶神恶煞似的,露出来一丝胆怯,不过那嘴还是挺硬,怎么啦?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带来的这个小孩儿恐怕还不成年了,这样就敢给人家看风水?
云伯就一瞪眼,上去撸胳膊,要想抓他,胡雨一把抓住了他了,说云伯算了算了,咱们一会儿再过来,反正他也解决不了。
听到胡语说出这句话来,这老头儿可不乐意了,又是一声冷哼,大嘴一撇,嘿,你个小屁孩儿,听你这话,好像你不相信老夫的手段,你知道我是谁吗?
胡禹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您不是城北的近五爷吗?
胡语以前吧,就听他师傅说过,保定府这么大,必然看风水的人不少,在保定府的城北,就有一个看风水的,姓晋,排行老五,大伙儿都跟他叫进五爷,岁数不小了。
但是听师傅说过,说这位晋五爷,本事不怎么样,一向都是坑蒙拐骗,要价还不便宜。
看风水,也就一个半吊子的水平,全靠那张嘴忽悠。
在保定府看风水的这帮人当中,他连个三流都算不上。
师傅提及到他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屑,都没有把他看成一个会看风水的人,而把他看成一个神棍一样的人物。
一听胡禹说听说过他的名号,这进五爷一脸的得意,还理了理自己的山羊胡儿,还不错,还听说过浸五爷的名头。
看来老夫是名声在外,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
既然如此,老夫就原谅你刚才的无礼,你留下来看看老夫的手段,我得让你心服口服。
旁边云伯这个气,恨不得上去给他个嘴巴,一直在旁边跃跃欲试。
胡雨就拉着云薄示意他先忍忍,先看看,毕竟人家死人了,你不能在这给人家找事儿不是。
小文他爹心情也不好,大闺女心死了,这小闺女又弄成这副样子,好不容易进城把这个五爷给请过来了,被被孩子给得罪了,自然这脸色儿不会好看。
看着刘峰有些不悦,这小风,我们家里有事儿,你带着你的同窗出去玩吧,别在这捣乱了。
刘峰还不太乐意,二叔,我这同学真的能够帮咱们的,你相信我。
听人家这么一说,胡雨也有点挂不住,走过来拽了拽刘枫说,走吧,咱们晚上再来,然后又示意云伯一块儿出去。
既然人家不怎么待见,也就别再死皮赖脸的赖在人家家里。
云伯虽说是一脸的不忿,看这老头儿不顺眼,但是也不敢违背胡语的意思。
一行人就要离开,刚要走,就听那近五爷大声的喊了一句,等一等,你们先不能走,我要你们亲眼看着老夫的手段是怎么解决这件事儿呢,要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老人家倚老卖老,没有真本事。
胡语听他这么一说,这个气,这不是蹬鼻子上脸吗?
脸色不悦地说,金五爷,晚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说说我听听,我觉得这件事儿不简单,除了晚辈,我整个保定府找不到第二个人解决。
听到胡语的这番话,这个进五爷气的那山羊胡都撅起来了。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老夫看风水的时候,你你爹还没生出来呢,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说这种话,你就在这儿给我看着你看看老夫我怎么给你解决。
旁边小文他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催刘凤说,小凤,还赶紧把你的同窗拉走,别在这捣乱了。
行,不算叔求你了,刘峰过来就拽胡语,但是靳五爷这老头不依不饶,今天你们谁也不能走,老夫得让这孩子说出来的话付出代价。
小子,如果老夫解决了这件事情,该当如何?
胡宇把脸一沉,说,你要能够解决的话,我任由你处置。
好说好说,老夫也不会欺负你。
一会儿等老夫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你只需要下跪给老夫磕三个响头就算赔罪了。
如何?
胡逸点点头说,行都听你的。
那如果你解决不了,一听胡语这么问,这晋武爷这个气,解决不了,解决不了,老夫跪下给你磕仨头。
胡语此时嘴角微微往上一扬,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好,一言为定。
胡禹觉得这进五爷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是谁,如果他要知道,估计就不敢打这个赌了。
不过这会儿这老头信心满满,扭过头来看小文他爹,你把老夫请过来是因为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来着?
呵胡语听完这个气,这老头儿不光是本事不怎么样,这记性更不怎么样。
只要是稍微略懂一些风水的人,就打这家门口一过,就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么浓郁的阴煞之气难道感应不出来吗?
听到这儿可能有人要抬杠了,说八点半有那么邪乎吗?
一看就能看出来,还真有。
就我们村,有一个房子,有一个风水先生打那路过,一眼看过去,就是说说这个房子属于寡妇地。
说这风水先生说的对不对呢?
特别的对,连续三辈儿辈儿守寡,都是寡妇娘带着孩子,孩子长大娶媳妇儿,生完孩子就死了,儿媳妇儿接着守寡。
咱们把这话题扯远了,咱们还接着讲故事。
小雯儿他爹一脸的无奈,说自打我们家巧巧下葬之后,我们家小文儿就变得疯疯癫癫,精神不正常。
我们两口子晚上睡觉,总是能听到我们家巧巧那屋子里传出来哭声。
靳五爷听完点点头,这么说你们家这是闹鬼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活儿啊,得出大力气,弄不好老夫还要折寿。
哎。
他叹了口气,装出来一副很为难的样。
胡禹一看就知道,这老头儿这是打算要钱,一张嘴就在那儿胡说八道,还是第一次听说过么?
驱邪还要折寿,又不是什么逆天改命的手段。
金五爷,只要您能帮我解决家里的这事儿,把我二姑娘治好,价钱好说好说,我们家虽说穷,砸锅卖铁我也在所不惜。
您开个价,小雯儿他爹还真就上了套了。
金五爷捋了捋胡子,这样,我看你家庭也挺困难的,不要给太多了。
十块大洋,老夫就出手。
这若是寻常遇见这么棘手的事儿,老夫出手最起码一百大洋起。
一听要十块大洋,小雯儿他爹他娘顿时大吃了一惊,面露为难之色。
毕竟这十块现大洋对他们家来说可不是个小数,估计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晋五爷还在旁边吹,人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如果连这么点儿钱你都不乐意出,那你们还是另请高明。
胡语在旁边看着这个气,不由自主的往前站了一步,说只要您计五爷能够解决的话,这个钱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