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公司的几位高管要同北京的合作方吃顿饭,这种饭局,肖言一向不爱参加,往常都让副总和业务经理代劳,这回却不知起了哪门心思,要亲自作陪。
这种饭局,钟雯自然是不参加的,下了班便独自回家了。
自从绑架事件后,她难得有这样独处的时间,同事约饭都回绝了,只想一个人待一待。
她在广场旁边的小餐馆吃了一份鸡蛋炒面,出来后在广场散了一会儿步,这种生活状态是她过去许多年的情景再现,但以前她总是落寞寡欢的,与如今的心境大为不同。
她早就不相信存在所谓的救赎者,但是肖言,或许从某种意义而言,的的确确是她的救赎者。
坐在广场的台阶,钟雯脑子里浮现出大学时期的片段,罗儒恒无论是外貌,才华或人品,比她后来遇见的大多数男性都更优秀,在她单身的这么多年,一直有人以为她是难以忘怀初恋而不肯接受新人,她自己知道当然不是,罗儒恒于她早已与爱情无关,那是一份曾经青春的佐证。
她心里对罗儒恒一直有一份感激的情绪,如果不是因为曾经喜欢过他,她真的会怀疑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什么人。也因为罗儒恒的再次出现,让她意识到她对肖言的爱恋是多么不同,那是深到骨髓里的,是一辈子仅此一次的投入。
晚上10点,钟雯已经洗漱完毕,穿一条姜黄色睡裙躺在他们巨大的床上看书。
她给肖言发了信息,这个点儿了,肖言还没回复,这不像他一贯的风格,钟雯有些担心,怕他被客户灌了酒,喝醉了。
她拿起手机给肖言打电话,电话铃响了两声之后被挂断,随即大门传来咔嚓声,是他回来了。
钟雯心里隐隐地觉得不安,一般人快到家接到电话会挂断,但以她对肖言的了解,肖言从来不会这样挂断她的电话,哪怕是到了门口。
“回来了。”
钟雯从卧室出来打招呼,见肖言神态清明,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他怔怔盯着钟雯,神情很怪,是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
“喝酒了吗?”钟雯又问。
肖言还是站在原地,在钟雯的脸上看了看,又朝她的胸口盯了盯,随即扯开衬衣,像头饿狼扑了过来。
用扯一点也不夸张,他身上的衣服和钟雯身上那条睡裙,都像窗户纸被轻易扯破,而他,则如同狂暴的野兽,没有给钟雯丝毫喘息的机会。
这是一场极为粗暴的性事,没有前奏,没有准备,钟雯稀里糊涂就被他按在沙发里贯穿,她有些疼,埋怨地推他,手撑着那肩膀却像推一座山,纹丝不动。
“肖言,你弄疼我了。”
除了起伏的身体,钟雯的抱怨没有换来身上人的任何回应,粗重的喘息在她耳旁撩拨,渐渐地,她身体放松下来,有了感觉,长久交合的身体使她早已习惯了对方的摆弄,钟雯咬着唇动情呻吟,睁开眼却看见肖言眼里泛着红,紧紧盯着她,那是猎人盯猎物的神态,专注而充满侵略性。
“你怎么了?”
肖言没回答,而是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舌头用力顶开牙齿,在她的嘴里横冲直撞,这种吻法几乎要了她的命。
钟雯终于有些生气,瞪着肖言,眼中充满不解。
身下依然没有停,突然猛地一阵侵略,钟雯招架不住,身体不受控地颤抖,眼睛微眯,神态媚到极致。
这时候肖言低头附在她耳旁,胳膊搂紧她,紧得快把她整个人嵌进身体的感觉,情欲沉浮中,隐隐约约地,钟雯抓到一丝线索。
也许,罗儒恒的事,他知道了。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呢,这事也就她、罗儒恒以及当年的舍友知道,肖言不认识舍友,而罗儒恒的人品她信得过,绝不会这么没品地去说,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你去鸿盛花园了。”这不是句问话,肖言盯着钟雯质问的脸,没有否认也没有回避。
他偷看了她的日记。
钟雯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辨,首先她是生气的,可是面对肖言,她又气不起来,因为那些日记,她本就愿意同肖言分享,只是没想到会突然被他偷看。
肖言看了日记,知道了她曾经那么恋慕罗儒恒的往事,他嫉妒得发狂,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呢。
两人都没说话,盯着彼此的脸好一阵后,钟雯撇开眼睛说,“那些早就过去了。”
她这是压着被冒犯隐私的情绪安抚肖言,肖言听了却没反应,反而继续往她身体里用力顶撞,像是非要把她弄哭不可。
“肖言?”
“叫老公。”是命令的语气。
钟雯浑身潮红,被压在沙发上晕乎乎地叫老公、老公,娇软无力的呼喊中,两人一起到了。
空气似乎都被两人身上散发的热气传染,钟雯好热,汗涔涔地推肖言要去洗澡,人却忽然被翻了个身,一个巴掌拍在她右侧臀瓣上,不疼,但是羞耻,她回头瞪肖言,啪!又是一巴掌拍在她左侧臀瓣上,雪白的臀瓣隐隐泛红,映在肖言殷红的眼里。
“还没完。”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这三个字,然后一挺身,又钻进了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