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虎身材高大,拳势迅猛,就如同一头下山猛虎。
但他身上衣衫本就较小,这一番施展拳脚,顿时大都裂开,布条挂在身上显得不伦不类,更像杂耍。
陈博的武技本就不是以力取胜,面对咄咄逼人的苏虎,他选择避其锋芒。
但他并不是一味退让,而是冷不丁打出一拳,递出一脚,攻苏虎所必救。
苏虎本想一鼓作气,击杀或者重创陈博,奈何陈博根本就不和他硬拼,见几拳连陈博衣角都碰不到,这让他很是郁闷。
“陈博,你是属老鼠的,就知道躲!”
苏虎怒吼一声,犹如猛虎下山,挥拳向陈博猛烈攻击。
他的拳影如同狂风骤雨般密集,每一拳都带有撕裂空气的尖锐声响。
“臭老鼠,看我如何击溃你!”
苏虎咆哮着,凶悍的气势压得周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然而,面对苏虎如此猛烈的攻势,陈博却显得异常冷静。
他轻轻一笑,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轻松避开了苏虎的攻击。
“苏虎,你的力量确实强大,但武技的运用却还差得远。”
陈博淡然地回应,同时一个侧踢,精准地踢中了苏虎的膝盖。
苏虎痛呼一声,身形微微一晃,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凶猛地攻击起来。
他咆哮道:“陈博,别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我还有很多招式没使出来呢!”
陈博微微一笑,身形再次变幻,如同一条游龙般在战场上穿梭。
他时而闪避,时而反击,每一次出手都如同闪电般犀利,直取苏虎的要害。
“苏虎,你的破绽太多了。”
陈博轻声说着,一拳猛地击中了苏虎的胸口。
这一拳虽然看似轻描淡写,但却蕴含着深厚的内力,让苏虎感到一阵剧痛。
苏虎怒吼一声,挥拳向陈博砸去,但陈博却已经提前预判到了他的动作。
他身形一闪,避开了苏虎的攻击,同时一个转身,一掌狠狠地拍在了苏虎的后背上。
“嘭!”
一声巨响,苏虎被陈博一掌给拍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已经感到力不从心。
陈博走到苏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苏虎,你败了。说吧,想要怎么死?”
“陈博你敢杀我,我可是熊大帅的人!”
苏虎尽管败了,生死由人掌控,但他毕竟后台够硬,他不相信陈博敢杀他。
熊大帅雄踞赣南多年,是蒋委员长身边的红人,当年中原大战时期力挺蒋委员长,有从龙之功。
毫不客气地说,熊大帅就是赣南的天王老子,没人敢惹。
“苏虎,你不该杀我的父亲!去死!”
此刻,陈玉琪也是来到了屋外,小吴已然给她松了绑。
她一把夺过韩涛的手枪,扣动扳机。
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正中苏虎眉心,苏虎带着满脸的不甘仰天栽倒在地。
“陈家主饶命!”
老炮孟田二人见势不妙,赶紧求饶。
“哼,你们两个人渣还妄想活命!”
陈玉琪接着两枪,令得老炮孟田二人接连爆头,领了盒饭。
韩涛小吴二人面面相觑,陈家之人果然杀人如麻,就连苏虎都死了,接下来不知要怎样对付他俩。
“韩涛大哥、小吴兄弟,今日出手相助之恩,陈玉琪铭记在心。如今苏虎已死,彻查起来你们定然脱不了干系,不知二位恩公有何打算?”
韩涛、小吴相视一眼,当即抱拳道:“我二位孤家寡人,愿意追随陈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如此甚好!二位放心,哪天你们若是在陈家呆腻了,随时可以离开,我陈玉琪自当恭送!”
陈博此刻已是从苏虎尸身上搜出了锦盒,递给陈玉琪。
“陈博,你就不想知道锦盒当中是什么?”
“老实说,有点想!”
陈玉琪嫣然一笑,道:“锦盒里便是那本人人竞相追逐的中华第一预言书《推背图》,当日我见到这本书时担心给你带来灾祸,是以并没有告诉你!”
“如今多事之秋,传说得到《推背图》便能掌控自身命运,这本书也许对你有所帮助,而且我准备出远门了,所以我决定把这本书送你了!”
陈玉琪打开锦盒,拿出一本线装古书,扉页上正写着《推背图》三个大字。
她想也没想就递给陈博。
陈博接过,看向陈玉琪,见她眼角有泪花闪动,心中也是有些伤感,轻声道:“你想好了?”
陈玉琪点点头:“张家被灭,我们与恶龙山已是结下死仇。如今苏虎又死在我们手里,熊大帅若是得知,必定不肯善罢甘休。官匪我们都得罪了,安平城已无陈家容身之地,我想率人离开安平城!”
离别在即,陈博心中也是有些发酸:“你想去延安对吧。”
“对。我这次最少能带几百人过去,还有万贯家财,我想他们最少给我一个师长干干!”
“如此就提前祝贺陈师长了!”
陈玉琪笑中有泪,挥挥手道:“如此我们暂且别过,倘若你日后遇到麻烦有性命之忧,不管距离多远,我必定带着千军万马来救你!”
陈玉琪潇洒转身离去,忽又顿住:“当然,只要你一句话,我也可以不走,我会永远陪着你!”
“走吧,如今世道不太平,此去延安,千里迢迢,多加珍重。”
陈博看着前方那窈窕倩影,笑道:“我等着陈大小姐成为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等着你指挥千军万马,我与有荣焉!”
“好!”
陈玉琪也笑了,几滴泪珠滑落,飘散在风里。
她看似走得轻松,其实并不轻松。
韩涛、小吴赶紧跟上,他们之前是没有什么目标的小警察,但现在他们上了陈家这条大船。
刚才他们也听见了陈玉琪所说,将会前去延安,而那支队伍是真正为穷苦老百姓发声的队伍。
韩涛、小吴都是穷苦出身,前去延安,未来他们可能会死,但身上却充满了力量,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活了几十年,终于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陈博目送着陈玉琪远去,直到看不见了人影方才转身离去。
离开陈家庄多日了,奶奶、枣花她们还好吗?
恶龙山原来不叫恶龙山,叫神龙山,位于陈家庄西南百里外,因其山形像一头躺卧的巨龙而得名。
数百年来,神龙山皆是盗贼盘踞之地,杀人掠货,坑害百姓,大家深受其害,苦其久矣,渐渐也不叫神龙山了,都叫恶龙山。
恶龙山的恶名因此传开了。
张大麻子来到恶龙山后,渐惭收拢了三千余人马,成为方圆数百里最大一股山匪,官兵围剿多次都让他顺利躲过了,而且剿一次就做大一次。
“轰!”
恶龙山匪寨议事厅,张大麻子大发雷霆,把所见到的东西都给砸了。
他刚刚得到消息,不仅张通张书函父子身死,就连三当家的崔一平和所率领的五百匪兵也全灭。
“陈家,我和你们誓不两立!”
“陈博,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张大麻子咬牙切齿,赌咒发誓。
“大哥冷静,那陈家毕竟地处安平城中,我们不能贸然攻打城市,只能选择陈家在乡下的产业下手!”
“倒是那少年骰王陈博,他的家毕竟在陈家庄,我们或许可以做点文章!”
恶龙山二当家的名叫蔡强,人称黑心菜,一肚子坏水。
张大麻子摇了摇脑袋,麻脸上满是凝重:“陈家庄的水很深,猎人队队长陈彪乃是武道宗师,还有一个叫罗四海的也不遑多让!”
“大哥,我自然知道不能轻易招惹陈家庄,但我们可以派些人手,偷偷对陈博家人下手,能活捉最好,必要时刻以此要胁,让那少年骰王投鼠忌器!”
“二弟,如今老三已经身死,这对付陈博家人的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而我要闭关一阵,借此冲击武道宗师之境。”
黑心蔡闻言大喜:“蔡强提前恭贺大哥胜利出关!”
张大麻子目露凶光,寒声道:“陈博,老子出关之日,便是你伏诛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