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有些意外小丽并没有在探亲假期间没有回家的事,她的探亲假和我的时间差不多,但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也会去探亲而没有过问她的事——很显然这让我知道了我属于情商低的那种人,被她狠狠的教育了一顿,用她的原话来说要不是青梅竹马的孽缘,就算世界上只有一个雄性动物就是我也不会有女人愿意选择我的。但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你已经选了不是么。
总之我们在非洲再见的第一天做了非常深入的交流,多种意义上的“深入”。我也真正了解了小丽家人的情况,她的父亲现在和她哥哥居住在美国,是弗拉德企业的核心骨干,而她的母亲早已改嫁法国。而她自己谁也不想去找,所以宁愿一个人呆着。有时候我还真会觉得这从小一起长大的疯丫头对我来说是那么陌生。
回到医研所后小丽理所当然的和我住在了一起。鉴于我已经算是所里比较有资历、成就的师兄级人物,所以我的独立宿舍里有谁干什么自然也不会有人过问。要说最被惊吓到的还是小丽本人,毕竟就算我跟她说过多次,但听说和亲历那是两码事,一个普通人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淡然面对这样的一天:早上起来就能看到有人拿着长矛追打会发射激光的独角仙(顺带一提他们设计的这是灭蚊保健产品),中午又有人拿着捕鸟网到处去抓捕乱飞的无人机注射器,而到了晚上就会有一个肌肉大汉将花园里的奇怪植物当中最奇怪的那些连根拔起,然后进入实验室来打扫卫生收拾器材——当然这说的是小赵。他虽然已经调去了别的实验室当助理,但还是会每天过来帮我的忙,顺便提升一下我这里的安全级别。而我告诉小丽,这一切都是最正常不过的日常,因为这两个月以来还没出过一次事故,事故当然指的就是巨蚁失控或者鳄鱼发狂之类的事。哦对了后面这件事不能提已经是研究所里心照不宣的秘密了。至于其他的嘛,虽然怎么看都不像,但我们这里好歹也是医学研究所(世界级的),一般情况下除非当场断气,否则都还是能保证任何情况下的人命存活率的。
小丽当然不想听我这些鬼话,在一次西瓜爆炸将宿舍玻璃炸碎并划伤了她的手臂之后,她狠狠的闹了我一顿并收拾东西搬出了宿舍。我很理解她的行为,毕竟我曾经也是一个正常人——这倒不是说我现在不正常啊。因此我在外面为她租了一间房,离研究所不远,还处于我们的影响范围所以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因为当地人都不愿意接近我们的研究所。
再过半年我就将离开这里回国,而小丽的事,我想也该有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