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纷争之世
2150年的夏夜,西伯利亚冻土带本该是极光舞动的静谧之地,此刻却被漫天硝烟染成诡异的血红色。极光的翠绿与绯红在灰黑色硝烟中扭曲交融,像极了凝固后又被搅碎的鲜血,顺着铅灰色天幕缓缓流淌。鄂毕河畔的俄军第7装甲师阵地里,二等兵阿列克谢·彼得罗夫蜷缩在锈蚀的钢筋混凝土工事内,工事墙体布满深浅不一的弹孔,边缘结着半指厚的冰棱,寒风顺着裂缝灌进来,带着刺骨的凉意,刮得耳边生疼。他戴着的灰黑色防毒面具内侧,呼出的白雾遇冷凝成细密的冰碴,密密麻麻贴在脸颊与下颌,冻得皮肤发麻,连呼吸都带着冰碴摩擦呼吸道的刺痛感。
阿列克谢身形单薄,约莫二十岁,脸颊还带着未脱的青涩,下颌线青涩却紧绷,冻得发紫的手指反复擦拭着手中的AK-12步枪枪管。金属表面残留的血迹早已凝结成暗红色硬块,顺着枪管纹路蜿蜒,像一道狰狞的伤疤——那是三天前班长米哈伊尔的血。当时米哈伊尔为了掩护他撤离,被哈萨克斯坦的狙击手击中胸膛,鲜血溅在他的枪上时,还带着温热的温度,如今却只剩冰冷的触感,深深刻进了他的心里。他的军用外骨骼装备贴在身上,金属关节处锈迹斑斑,启动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异响,却依旧能勉强支撑他冻得僵硬的四肢。
战壕外,哈萨克斯坦的“金鹰-9”无人机群裹着电磁干扰的嗡鸣掠过夜空,机身泛着冷硬的银灰色,表面布满实战留下的划痕,机翼下挂载的导弹闪烁着寒光,尾翼的红色指示灯在夜色中格外刺眼。弹片如暴雨般砸在阿列克谢的防弹玻璃面罩上,“叮叮当当”的声响接连传来,玻璃上炸出细密的蛛网状裂痕,部分尖锐的玻璃碎片嵌在面罩边缘,险些划伤他的脸颊。他死死攥着步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凸起,眼神警惕地盯着战壕外的动静,耳朵里充斥着无人机的嗡鸣、炮弹爆炸的轰鸣,还有战友们压抑的喘息声,每一秒都像在地狱边缘徘徊,心脏紧紧悬在嗓子眼。
边境线上的血色博弈
“乌拉!”尖锐的冲锋号突然撕裂夜空,声音穿透厚重硝烟,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战场的死寂。阿列克谢几乎是本能地跟着三百名战友跃出战壕,军用外骨骼装备启动时发出轻微的机械嗡鸣,金属关节转动带起细碎的冰碴,支撑着他冻得僵硬的身体。他的黑色战术靴踩碎表层冻结的泥浆,深及膝盖的永冻土在装备重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脚下的冻土混杂着未爆弹药的碎片与干涸的血迹,踩上去又硬又滑,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稍不留意就会摔倒。
对岸的哈萨克斯坦自动防御塔突然启动,塔身缓缓展开数道金属支架,支架上的指示灯从绿色变为刺眼的红色,搭载纳米级钨钢子弹的近防炮瞬间喷出炽烈火舌。子弹破空的声响密集如暴雨,“咻咻”声此起彼伏,在冻土上犁出百米长、半米深的沟壑,黑色泥土与白色冰渣飞溅,溅起数尺高,落在身上带着冰冷的痛感。阿列克谢下意识地蜷缩身体,朝着前方的弹坑扑去,动作快而狼狈,子弹擦着他的肩头飞过,击中身后的冻土,炸开一片黑色碎屑,溅得他后背满是泥点。
他刚趴在弹坑里,就听到左侧传来一声惊呼,抬头望去,只见新兵伊万·科瓦廖夫不慎踩中智能地雷。伊万和他是同一批入伍的新兵,年纪比他还小,只有十八岁,脸上总带着腼腆的笑容,昨天还在战壕里把自己仅存的半块黑面包分了他一半。此刻,地雷表面瞬间亮起刺眼的蓝光,没等伊万反应过来,“轰”的一声巨响,血肉与冻土在等离子爆炸中瞬间汽化,只留下冒着烟的钛合金狗牌在雪地上打转。狗牌上刻着伊万的名字与士兵编号,在血色极光下泛着冰冷的光,周围的雪地上,还残留着几滴未凝固的血珠,很快就被寒风冻成了冰晶。
阿列克谢的心猛地一沉,眼眶瞬间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寒风冻得生疼,怎么也流不出来。他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悲痛与恐惧,握紧步枪,朝着前方的敌军阵地扣动扳机,“哒哒哒”的枪声在耳边响起,子弹呼啸着飞出,精准击中一名哈萨克斯坦士兵的胸膛。对方应声倒地,鲜血顺着冻土流淌,在低温下很快就冻结成冰,与周围的冰雪融为一体,分不清是雪还是血。这场围绕西西伯利亚最后油田的争夺战,已持续了整整178天,双方投入了数十万兵力,无数人在这里牺牲,阵地前沿的冻土被反复轰炸成焦黑色的蜂窝状,每立方米土壤里都埋着未爆弹药,走在上面,随时可能遭遇危险,每一步都踩着生死线。
与此同时,中亚荒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一场更为激烈的机甲部队电子战博弈正在上演。沙漠上刮着十级以上的漫天沙暴,黄沙漫天飞舞,像无数把细小的刀子,打在机甲表面发出“沙沙”的声响,能见度不足十米,天地间一片浑浊的土黄色。中美两国的机甲部队却在沙暴中展开激战,金属碰撞声、能量爆炸声在沙暴中回荡,格外震耳。中国“昆仑-X7”机甲通体银白,机身刻着古朴的昆仑山脉纹路,线条流畅却不失凌厉,肩部搭载的粒子护盾启动时,泛着淡蓝色的光晕,像一层无形的屏障,将袭来的黄沙与攻击尽数挡在外面;美军“猛禽MKⅢ”机甲则呈深黑色,机身布满棱角,充满攻击性,手臂上的相位激光炮在沙暴中射出耀眼的红光,两种力量相撞时,产生的等离子体将方圆十公里染成诡异的紫金色,黄沙在高温下瞬间融化,又迅速冷却成玻璃状的碎屑,散落在沙漠中,折射着诡异的光芒。
美军第101空降师上尉杰克·约翰逊坐在“猛禽MKⅢ”机甲的驾驶舱内,他约莫三十岁,金发碧眼,鼻梁高挺,脸上带着几分天生的桀骜,战术目镜实时显示着战场数据,镜片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绿色代码。突然,目镜突然闪烁起乱码,屏幕上的各项参数开始疯狂跳动,红色警报灯瞬间亮起,刺耳的警报声在驾驶舱内响起。他惊恐地低头看向控制台,发现机甲的量子核心温度正在疯狂过热,仪表盘上的温度数值不断飙升,驾驶舱内的温度也迅速升高,金属表面腾起阵阵白烟,带着刺鼻的焦糊味。
“见鬼!这是中国最新研发的‘盘古病毒’!”杰克嘶吼着拍打控制台,手指因用力而颤抖,指甲几乎要嵌进金属面板,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控制台的按钮上,瞬间蒸发。这种能够在纳米级电路中自我复制的病毒,正在将机甲的操作系统转化为燃烧的电子垃圾,机甲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原本锋利的激光炮也变得断断续续,射出的红光微弱而杂乱,失去了杀伤力。他试图启动应急程序,却发现所有按钮都已失灵,控制台屏幕上的乱码越来越密集,几乎要将整个屏幕覆盖。
“撤退!快撤退!”杰克对着通讯器嘶吼,可回应他的只有电流的“滋滋”声,机甲的通讯系统也被病毒入侵,彻底瘫痪,他成了孤家寡人。他看着窗外,中国的“昆仑-X7”机甲正朝着他的方向逼近,粒子护盾在沙暴中闪烁着冷光,像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杰克知道,自己这次怕是逃不掉了,绝望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彻底淹没,他瘫坐在驾驶座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屏幕上的乱码,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贸易绞杀的经济寒冬
太平洋彼岸的纽约,曾经是世界金融中心的华尔街,此刻却一片死寂,毫无往日的繁华。街道上积满了黑色污水与各色垃圾,塑料袋、饮料瓶、破旧衣物堆积如山,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偶尔有几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毛发杂乱肮脏,眼神凶狠,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看到行人路过,会龇着牙露出锋利的牙齿,充满了攻击性。华尔街的巨型电子屏上,跳动着刺眼的红色数字,股市暴跌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呜呜”的声响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屏幕上的曲线像瀑布般垂直下滑,触目惊心,每一个数字的跳动,都意味着无数人的财富化为乌有。
东京证券交易所交易大厅里,42岁的资深交易员铃木秀夫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他穿着笔挺的深灰色西装,领带却歪斜地挂在脖子上,领口处还沾着咖啡渍,头发也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显然已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连形象都顾不上打理。他面前的全息投影悬浮在半空,清晰地显示着富士通集团的破产公告,红色的“破产”二字格外醒目,像两团燃烧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眼睛。这个曾经称霸全球的半导体巨头,因欧盟突然实施的稀土禁运,在三个月内耗尽了战略储备,供应链彻底断裂,最终无力回天,走向了破产。
铃木秀夫颤抖着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用歪斜的领带擦拭镜片上的水雾,镜片后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眼窝深陷,满是疲惫与绝望。他从事交易员工作二十年,从底层一步步爬到资深位置,亲眼见证过富士通集团的辉煌——曾经,集团的半导体产品占据全球三分之一的市场份额,总部大楼在东京市中心高耸入云,如今却只剩冰冷的破产公告,像一场荒诞的梦。办公室窗外,第五大道的奢侈品店已全部关门,橱窗上贴着黄色封条,封条上的字迹模糊不清,橱窗里的机器人模特仍保持着优雅的微笑,穿着精致的高定服装,妆容精致,却再也无人驻足欣赏,只能在空荡的街道上,默默承受着末世的荒凉。
突然,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哐当”声,紧接着是人群的嘶吼声。铃木秀夫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失业工人正举着写有“还我工作”“生存下去”的标语,在街道上抗议。他们大多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满是愤怒与绝望,有人将日本央行的纸币堆在一起,点燃了火焰,纸币燃烧的火焰映照着他们狰狞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燃烧的焦糊味,与街道上的恶臭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铃木秀夫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一阵悲凉,他知道,这场因资源争夺引发的经济寒冬,早已让无数人失去了工作与家园,未来只会更加艰难。
上海自贸区的海关大楼内,第27轮全球贸易谈判正在进行。会议室里气氛凝重,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几乎一触即发。各国代表坐在碳纤维会议桌旁,脸色都格外严肃,没人敢轻易开口,只有全息投影运转时发出的轻微声响。美国贸易代表詹姆斯·哈里斯突然将手中的文件重重摔在会议桌上,文件散落一地,纸张纷飞,桌面应声裂开蛛网纹,可见他用力之大。这位身高1米9的壮汉脖颈青筋暴起,额头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西装领口的红蓝色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衬衫袖口被他用力撸起,露出粗壮的手臂,眼神凶狠地盯着中方代表,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中国必须立即开放青海锂矿的开采权!否则所有华为产品将被永久排除在北美市场之外!”詹姆斯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语气里满是傲慢与不耐烦,显然已失去了谈判的耐心,只想用强权施压。
中方首席谈判代表陈薇坐在对面,她约莫三十五岁,身着干练的黑色西装,衬衫领口系得整齐,长发束成高马尾,显得格外精神利落。陈薇缓缓摘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用随身携带的镜片布轻轻擦拭镜片,动作从容不迫,镜片后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冷芒,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去年贵国用基因武器攻击我国东北粮仓时,可没谈过什么公平贸易原则。”她说完,抬手示意身后的助理,身后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换画面,清晰地显示出美国德特里克堡实验室的秘密研究档案,档案里详细记录着基因武器的研发过程,还有攻击我国东北粮仓的时间、方式,甚至有实验室人员的签名与实验数据,证据确凿。
会议室的空气骤然凝固,各国代表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低头小声议论,詹姆斯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从通红转为铁青,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强装镇定,猛地拍了拍桌子:“这是伪造的!你们在污蔑美国!德特里克堡实验室从未研发过基因武器,这是对美国的恶意抹黑!”
“是不是伪造的,大家心里都清楚。”陈薇重新戴上眼镜,眼神平静地扫过在场的各国代表,语气依旧平静,“青海锂矿是我国的战略资源,关乎国家安全与民生发展,绝不可能随意开放。如果贵国坚持要实施贸易制裁,我们也会采取相应的反制措施——届时,美国的大豆、汽车出口将面临高额关税,贵国企业在华的利益也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受损的只会是两国的企业与民众。”
各国代表纷纷议论起来,会议室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人支持中方,有人偏向美方,还有人保持中立,试图从中调和,可双方都不肯退让,这场贸易谈判,显然陷入了僵局,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联合国的权力游戏
纽约联合国总部的安理会大厅穹顶下,巨大的玻璃穹顶早已布满裂痕,部分裂痕处用透明胶带勉强粘住,却依旧挡不住外面的寒风与灰尘。透过裂痕,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偶尔有几只变异飞鸟掠过,留下刺耳的嘶鸣。持续36小时的辩论仍在继续,各国代表都显得疲惫不堪,有人揉着太阳穴,有人打着哈欠,眼里布满红血丝,却依旧不肯退让,眼神里满是固执与强硬。
俄罗斯常驻代表安德烈耶夫·维克多洛夫坐在座位上,他约莫五十岁,身材微胖,啤酒肚微微凸起,穿着灰色衬衫,第二颗纽扣已经崩落,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歪斜的领带下露出沾着咖啡渍的衣领,头发也有些凌乱,额前的白发格外显眼,显然已很久没有休息,连形象都顾不上打理。“亚马逊雨林的最后淡水湖必须归国际共管!巴西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安德烈耶夫重重拍击会议桌,震得桌上的微型国旗纷纷倾倒,俄罗斯国旗掉在地上,他也没心思去捡,声音沙哑却带着十足的强硬,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据我方情报,巴西为了开采雨林里的矿产,已经破坏了淡水湖周围的生态环境,湖水纯度持续下降,再这样下去,全球最后一处天然淡水储备就要毁了!”
巴西代表卡斯特罗·罗德里格斯坐在对面,他约莫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穿着绿色西装,领口系着黄色领带,与巴西国旗颜色呼应,脸上带着冷笑,显然对安德烈耶夫的话十分不满。他抬手示意身后的助理,身后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俄军在北极圈修建的“普罗米修斯”基因实验室内部影像,影像里,科研人员穿着白色防护服,正在进行基因改造实验,实验台上的生物样本看起来格外诡异,有的长着多只眼睛,有的四肢扭曲,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那请问贵国在永久冻土下进行的基因改造实验,究竟是为了拯救世界还是制造生化武器?”卡斯特罗的声音带着嘲讽,眼神里满是不屑,“俄罗斯连自己境内的核废料都处理不好,北极圈的核废料泄露事件导致大片冻土污染,变异生物频发,现在还有资格指责巴西?亚马逊雨林是巴西的领土,淡水湖自然由巴西管理,轮不到他国指手画脚!”
安德烈耶夫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刚要反驳,法国代表伊莎贝尔·杜兰德突然按下发言键,打断了他的话。伊莎贝尔约莫四十岁,身材高挑,穿着黑色定制西装,妆容精致,右眼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冷光,与左眼的自然眼睛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干练,也带着几分冷硬。“我提议启动‘地球方舟’计划——所有战略资源由联合国直属部队管控,统一分配,避免各国为了争夺资源发生冲突。”伊莎贝尔从黑色公文包中取出一枚银色全息芯片,插入控制台,投影出覆盖全球的资源分布图,图上用不同颜色清晰地标注着各国的石油、稀土、锂矿、淡水等战略资源储备情况,“当前全球资源危机加剧,各国为了争夺资源大打出手,再这样下去,人类文明迟早会毁灭。只有实施‘地球方舟’计划,才能缓解资源危机,拯救人类文明。”
话音未落,美国代表马克·威尔逊直接关闭了同声传译器,他站起身,身材高大魁梧,穿着深蓝色西装,领带打得整齐,却难掩脸上的愤怒,眼神凶狠地盯着伊莎贝尔:“当我们是傻子?你们法国和欧盟藏在撒哈拉沙漠的戴森太阳能矩阵,足够供应整个欧盟两百年,却从未向其他国家分享过,甚至还限制太阳能技术出口,现在倒想管控全球资源,简直是痴心妄想!”
马克的话瞬间点燃了会议室的气氛,英国代表、德国代表纷纷开口,有的支持美国,有的支持法国,还有的试图调和,却都无济于事。会议桌下,各国特工正通过手腕上的微型量子通讯器进行着秘密交易,以色列代表的袖口微型投影仪里,无声地显示着与沙特达成的秘密协议:用反物质推进技术换取死海的镁矿开采权;英国代表则在与澳大利亚代表沟通,试图垄断全球的铁矿石资源,排挤中国与俄罗斯的企业;俄罗斯代表的手指在通讯器上快速敲击,显然也在与其他国家进行秘密联络,这场明面上的辩论,早已成了各国暗中博弈的舞台。
散会后,各国代表纷纷离开,有的面色凝重,有的怒气冲冲,有的则在低声交谈,显然都在为后续的博弈做准备。安理会大厅里只剩下中国代表陈薇,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曼哈顿废墟,那里曾经是世界最繁华的都市,如今只剩半截的帝国大厦插在污水横流的街道上,楼体表面布满酸雨腐蚀的孔洞,玻璃幕墙早已破碎,露出里面锈蚀的钢筋,像一具具裸露的骨骼。曾经车水马龙的街道,此刻空无一人,只有几只变异的乌鸦在楼顶上盘旋,发出刺耳的嘶鸣声,偶尔俯冲下来,叼走街道上的垃圾或动物尸体,景象荒凉而诡异。
陈薇口袋里的加密手机突然震动,她掏出手机,机身是黑色哑光材质,表面刻着复杂的防伪纹路,指纹解锁后,屏幕上显示着来自国内的最新情报:美国NASA已在火星基地储备了足以支撑百年的氦-3,而这个消息,被他们用量子加密技术封锁了整整五年,显然是在为未来的星际扩张做准备,甚至可能在计划将火星作为人类的“备用基地”,彻底垄断星际资源。
陈薇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眉头微微皱起,她知道,氦-3是未来最理想的清洁能源,无污染、能量密度高,一旦美国垄断氦-3资源,不仅会打破全球的战略平衡,未来的纷争,或许还会蔓延到星际,人类的生存危机,远比想象中更严重。她握紧手机,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心里暗暗思索着应对之策,这场围绕资源的博弈,显然还远远没有结束,甚至才刚刚开始。
夜幕渐渐降临,全球各地的冲突仍在继续,边境线上的炮火、贸易谈判的争执、联合国的辩论,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个时代的混乱与残酷。国际空间站的观测员突然惊恐地发现,地球上空的人造卫星开始以诡异的轨迹移动,那些曾经用于通信、气象监测的卫星,正在某种神秘力量的操控下,缓缓组成巨大的阵列,卫星表面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像是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仿佛随时准备向地面发动致命打击。
空间站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红色灯光在舱内疯狂闪烁,刺耳的声响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令人心慌意乱。值班员是一名来自加拿大的年轻宇航员,他的双手颤抖着,死死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脸色惨白如纸,眼里满是恐惧。屏幕上的威胁等级不断攀升,最终停留在了DEFCON 1——这是最高级别的战争警报,意味着人类文明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核战争或全球性战争,随时可能爆发。
值班员的双手颤抖着,他看着屏幕上的卫星阵列,心里满是绝望,他知道,整个世界如同浸泡在火药桶里的导火索,只等一个火星,就将引爆足以毁灭文明的终局之战。而那个火星,或许很快就会出现,人类的未来,一片迷茫,没人知道,这场纷争何时才能结束,也没人知道,人类能否在这场危机中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