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一的妈妈最近有两大烦恼,烦恼一是跟老公离了婚,两个人刚结合时还算美满,后来有了孩子,总是因为孩子教育等各种问题发生矛盾,那时就产生过离婚的想法,但是不想让孩子生活在单亲家庭,所以一直在吵闹中维系着婚姻,想着等孩子大点再离婚,等孩子上学又怕影响孩子学习成绩,又没有离,后来等孩子上了大学找到工作,又发现不用因为孩子发生争争吵了,又没了离婚的必要,而且都这么大岁数,凑合着过吧!何妈妈属于唠叨型,和众多家庭妇女一样,用自己的思路指挥何爸爸这样那样,比如去外面吃饭,何佳一和爸爸各要一碗羊杂汤,何妈妈就会说:“你俩分别要不同的食物,我们还能相互品尝,”而且指着何爸爸说:“你爱上火,这个季节你喝羊汤,这个东西很发的。”何爸爸会说:“我们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我想吃啥吃啥!你咋啥都管?”虽然也逐渐习惯了她的唠叨,但是这么多年的怨气始终在的,加上这么多年,两人心里有过离婚的念头,只是何佳一这个纽带把两个人拴在了一起,现在她独立了,纽带没了,大的矛盾没有,但是小矛盾不断,难免有时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会激活之前的离婚念头。
何家有两套房,一套大的自己家住,还有一套小房对外出租,何爸爸退休后在外打零工,他们单位的清洁工罗女士和她儿子被酗酒赌博的老公赶了出来,何爸爸看两人可怜,就把自己家的小房租给他们,而且租金很低,即使极低的租金,罗女士也拿不出,何爸爸就让他们先住着,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给,怕何妈妈误会就没敢告诉她,后来被何妈妈发现,误以为何爸爸跟罗女士有一腿,一气之下提出离婚,何爸爸也在气头上,离就离,于是,两人很快就办理了离婚,但是两人离婚是瞒着何佳一的,怕她对婚姻失去信心,都希望女儿早点儿结婚,何爸爸没处去,只能跟罗女士住在小的出租屋里,同屋不同房,各生活各的,何妈妈更坚信自己的判断,甚至觉得罗女士那个孩子,也是他在外的私生子生。
何妈妈第二个烦恼是自己女儿没结婚甚至没对象。她自己本身就担心女儿的婚事,加上街坊邻居、亲戚朋友,各种意图的“关心”。每每提到自己女儿还没有对象时,他们都做出惊讶状,“哎哟!可不小了,谁谁家孩子都会这样那样了。”她都会觉得颜面扫地,然后就催促何佳一。
何佳一这边一次次被催婚,也觉得母亲也无颜面对街坊四邻,相亲屡战屡败,于是她有了个想法——租个男友。于是她写了个求租启示,内容是:过够了城市的喧嚣,想不想去小镇享受一片宁静的天地呢?想不想出去旅游,而又为食宿费发愁呢?想不想实习一下未来见岳父岳母呢?来吧,只要你学历高中及以上,身高一米七五及以上,体重85kg及以下,未婚,智力正常及以上有爱心即可,又可以享受免费的三天小镇游。然后留了联系方式,何佳一把求租启示贴到了市图书馆的宣传栏上,市图书馆是个公共场所,有很多毕业没找到工作,准备考研或者考公务员或者待业的青年在这里读书。为了不被人认出,去张贴的时候,她是全副武装的,带着凉帽、墨镜,口罩,白手套,像是去偷着作案又不想留下指纹,甚至被摄像头的监控拍到也认不出是谁。
她趁周围没有人,迅速贴完启示,赶紧溜之大吉,却被一个刚刚路过的男士看见了,此人叫乔男,毕业之后找工作不顺利,女友刚刚跟他分了手,每天泡在图书馆打算考研,见有个人穿成这个样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于是特意看了他刚刚粘贴的启示,觉得挺有意思,而且自己刚刚跟女友分了手,正打算出去散散心,他拨通了何佳一的电话,何这边刚填完启示就有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她心想:“不会这么快吧!”她心惊肉跳的接通了电话,果然,找真男朋友不易,找假的还真容易。
双方约定在公园见面谈细节,见了面互相做了自我介绍,乔男符合她的求租条件,倒是乔男觉得奇怪,高学历,长相甜美,有稳定的工作,家世也不错,为什么会租男友回家过节呢?“可能是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他想,不管怎么说能看出对方是个孝顺女。双方就一些细节又进行了详谈,还有更细节的东西,就是如果女方的父母,送给男方的任何礼物,除了吃进肚子的,其他都要事后归还女方,乔男又问,既然是假扮就扮的真一些,如果需要有更亲密的动作,比如说拉手,那怎么算呢?何没想到这些,就说如果需要拉手、挽胳膊,会额外付钱,问他是大包一次性给多少钱,还是按次数付费?乔男觉得大包不合适,怕对方会无限次的要求,并决定按次收费,何也觉得合理,又说,如果按次给钱就要由女方决定什么时候拉手,挽胳膊,她怕乔男为了挣钱又贪便宜会无限次的拉手,乔男同意,两人约定好了暗号捅捅胳膊代表要挽胳膊,捅捅手手代表需要拉手。至于价钱,乔男怕何过多要求说一次五十元,经过讨价还价最终同意一次三十元,何看出对方的担心,让他放心,自己不是花痴,非必要不会提要求的。何还提出,如果乔男露出破绽,搞砸了,将分文不取,达成一致,双方约定第二天签协议,何佳一答应付给乔男每天300元的报酬,一切的食宿和旅游费用也女方负责。第二天拟好了协议,两人签字按手印。租男友这么容易,何联想到了租房和买房,租比买要容易的多,因为你不需要考虑太多,没有太多犹豫,反正是租的短期的,不行再换,男朋友也是一个道理。假如生活能租该多好!不用战战兢兢、犹犹豫豫,可以潇洒过生活,不行再扔掉这段生活,再重新租一段。
五一放假,何佳一要带乔男回家见父母,可忙坏了何爸爸妈妈,他们都知道女儿找个对象不容易,为了不让男方歧视自己家的离异家庭,也为了不让宝贝女儿伤心,何爸爸又搬回原来的家跟何妈妈假扮夫妻,搬家那天,何爸爸大包小包拉了一小车,何妈妈讥讽道:“不就是住3天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别想趁这个时候求我复合!”何爸爸不甘示弱,说:“好,那我只拿基本的一点儿东西,让你女儿看到家里我的东西大部分都没有了,她会不会起疑心?”何妈妈赶紧让他把东西都搬进来摆好,双方觉得只要假扮就要装的像,双方难免会有肢体上的触碰,但是仅限于肢体,谁也不许有非分之想,何妈妈说:“我不可能有非分之想,想起你跟那个女人天天腻在一起我就恶心,嫌你脏。”何爸爸说:“你爱咋说咋说,我没做亏心事,事实胜于雄辩,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管我在外面有没有女人,就你那个唠叨,鬼都不会有非分之想!”
何爸爸还掏出了800元钱拍在桌子上,作为这三天的食宿费,额外需要给女婿买东西或者给钱,双方事后再均摊,何妈妈问用不用拟这个协议呢?(不得不说这娘俩超一致呢!)何爸爸甩甩手说不用,然后又帮忙打扫房间,何妈妈撇着嘴,酸酸地说:“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这么勤劳,怎么这么快就被外边的女人改造好了?”何爸爸听出她的酸味,说:“是啊!好的女人可以治愈一生,不懂事儿的女人要用一生去治愈。”对方气呼呼的不再理他。
五一放假,何佳一带着租来的男友乔男踏上了回家的征程,一路上,两人聊起经历,何被问到为什么各方面条件都这么好还要租男友回家?她讲述了他多次相亲的经历,乔男听的狂笑,世上竟然有这样无耻的男人。他也讲起了他的前女友,是大学4年的同学,毕业后女友考上了事业单位,而乔男起初不屑体制内那点工资,想进企业挣高薪,最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准备考研,女友觉得他前途不可测,就跟自己单位的同事好上了。虽说是租来的男友,乔男也帮她拎重物,放行李,再加上周围旅客羡慕的目光,让她真有种男女朋友的错觉,这种感觉,这种被照顾的感觉真好!
悠长的火车汽笛声把他们拉回现实,到站了,何佳一的父母来接站,让她感到诧异的是,父母竟然手挽着手,因为越是假装的爱越是要在别人面前极力表现出恩爱,怕别人看出破绽,殊不知越是这样,恰恰是有问题,越假越装,越装越假,真情侣都是在没人的地方恩爱,假情侣却是在人前秀恩爱,人后冷漠。何看到父母这个样子也觉得不自然,但她以为父母是为了在男朋友面前给自己面子,也没多想,乔男反倒觉得何的父母很恩爱,这么大岁数还手挽手。何佳一觉得两人也得装的更像情侣,于是碰了碰乔男的手,乔男反应过来赶紧轻握住女方的手,见两人手牵手,父母高兴。何心想:“妈呀,为了你高兴,这一下就是三十块呀!”
回到家,在饭桌上,何佳一妈妈开始了问题攻势,问乔男像年龄啊,家庭啊,工作呀,丈母娘过堂新女婿很正常的事,但是在说工作的时候就出了差错,乔男实话实说,说自己在考研究生,而之前何跟父母说他是公务员,何用脚踩了一下他,乔男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改口说自己目前是公务员,打算继续深造,所以也在准备考研究生。
吃饭期间何爸爸给乔男夹了一大块儿烧豆腐,还不停地说“吃吃吃,别客气!”只见他迟迟不动那块儿豆腐,何爸爸贴心地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吃豆腐,乔男才不好意思地承认自己打小就不吃豆腐,虽然知道有营养,但是就是受不了那个豆腥味儿,何爸爸假装生气地说:“这个一一,也不早告诉我!”乔男却脱口而出说何佳一也不了解,然后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补充道:“我怕她说我挑食,没告诉过她!”何爸爸哈哈大笑:“她还嫌你挑食,她最挑食,瘦肉嫌柴,肥肉嫌腻,她最挑食!”乔男听了也随着笑,何爸爸问他:“你不知道吗?”他又立刻收回笑容,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
乔男的到来让何家赚足了面子,街坊四邻知道他家来了个金龟婿,高大英俊,有学识,体面的工作,狠狠打了那些一直笑话他家人的脸,人人都羡慕不已。
何的爸爸妈妈为了给两个人制造独处的机会,常常把房间留给两个人,他俩也像情侣一样逛公园儿,逛商场,空气的暧昧让两个人都有种错觉,仿佛真是一对热恋的情侣,但终归要回到现实,两个人平时聊的没有情话,反倒是交流学习,生活,时政之类的问题。两人在一起的画面貌似很和谐,在一起聊过去,谈未来,谈理想,碰到公园里有一对儿吵得很激烈的情侣,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纷纷议论着:现在的小情侣真是开放,还没结婚就光天化日之下大吵大闹,然后又对比何佳一和乔男:看人家多恩爱!两人不好意思的把本就不近的距离拉得更远些,他们不知道,不吵架的反而是假情侣。
何爸爸买了新鲜的鲍鱼,个头大,拎到何妈妈面前显摆:“这是我给女儿女婿买的,贵着呢!”见他心里有女儿,何妈妈自然高兴,嘴上却说:“以为就你心里有女儿女婿,瞧我买什么了!”把自己买的鲟鱼给他看:“这鲟鱼更是贵着呢!只有大饭店才有见。”两人争相说自己买的东西有多好,而且还不忘捎带着诋毁对方买的,何妈妈讥讽的说:“就你那鲍鱼,我吃一次就吃够了,蘑菇一个味儿,都不稀吃。”何爸爸说:“好,等到时候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互不相干!”“本来我也没想吃你呢!”话不投机,两人只是忙着做菜。饭桌上何佳一不住地赞叹这么多好吃的,对乔男说:“我是托你的福了!”浇汁鲍鱼,新鲜嫩滑,她一个劲儿的称赞,见妈妈不吃,给妈妈夹了一块儿,妈妈赶紧又还给她,说自己不爱吃,何以为她不舍得,不住的劝,何爸爸见这架势,知道他若是不吃她的鲟鱼,对方也不会吃自己的鲍鱼,于是夹了一大块鲟鱼,塞进嘴里,这时,何妈妈才接受女儿递给的鲍鱼,女儿不明所以,却发现两人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就是妈妈不吃鲍鱼,爸爸不吃鲟鱼,这是今天的两个硬菜,每次爸爸夹一口鲟鱼,妈妈才会吃一口鲍鱼,爸爸若是把试探着夹鱼的筷子缩回来,妈妈也会把试探着夹鲍鱼的筷子缩回来。何佳一很奇怪,问他们这是怎么了?吃饭跟较劲似的,何爸爸怕被看出破绽,说没啥没啥,想吃啥吃啥,硬是连夹了两口鲟鱼,何妈妈也对应着连吃了两口鲍鱼,何佳一心里犯嘀咕,但也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何妈妈拒绝了两人收拾碗筷的请求,乔男回房间,下意识地把房间门锁上,何赶紧敲门,乔男探出头问啥事儿!她挤进屋关上门,轻声的对他说:“咱们是假扮情侣,这样各呆各的,一看就有问题。”乔男咧咧嘴,承认自己有点儿忘了,不够入戏,于是两人待在屋里,各看各的书,为了防止爸爸妈妈突然闯进来看出破绽,还把门锁上,何爸爸何妈妈以为两人是在谈情说爱,非常高兴。
何爸爸何妈妈这对假装夫妻却忘了锁门,妈妈住在床上,爸爸在地上打地铺,何爸拿着盆儿打来热水,坐在凳子上洗脚,以前每次洗脚都得何妈妈催,现在竟然自己主动,她挖苦的说,看来是真的找到真爱了,生活习惯也变好了,竟然能主动洗脚,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让你洗脚,急头白脸,爸爸也不解释,故意气她:“当然,家花哪有野花香,我心气儿顺了,干啥都行,天天被唠叨啥也不想干!所以我也告诫女儿,一定要找个自己顺心的人儿。”心里却想:“还不都是拜你所赐,给我养成的天天洗脚的臭毛病,想改都改不掉了,现在不洗脚都睡不着觉。”突然,女儿开门闯进来,两人心里一惊,何佳一问:“咋了?我进来有什么奇怪?”“这孩子没礼貌,进来咋不敲门!”反而是何佳一惊讶:“多新鲜!我这么多年进你们屋也从来没敲过门呀!啥时候有这习惯?”两人才想起,以前是这样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两人是假扮夫妻心里有鬼,玉竹见地上铺着被子,指着问:“这是咋回事儿?”让妈妈赶紧解释说被子崩上点儿水,弄湿了,放在地上稍微晾一晾,一边说一边卷起来,说不晾了,明天拿到外边晒,就问她有啥事儿,何说:“我就是过来问问你俩到底咋了?感觉怪怪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两人都叫她别疑神疑鬼,没什么事儿,然后就解释说是新女婿来了,有点儿不自在,怕表现不好,还夸乔男人好,让何佳一好好对人家,何也心虚怕他们再继续追问,于是就退了出来,又是虚惊一场!何爸爸摸着心脏说:“嗨,幸亏只待三天!”何妈妈酸酸的说:“咋了?着急见老相好,三天都忍不了。”何爸爸气的把地上的被重新铺好,不理她,关了灯之后,两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何爸爸自顾自地语气缓和地说:“我跟罗阿姨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她被丈夫打出来,娘俩儿身无分文,打点儿零工只够吃喝,孩子都快辍学了,家里穷,当爹的不管,孩子在学校也总是受欺负,娘俩儿连把菜都不舍得买,谁见了都会可怜他们!”听到的语气是真诚的,妈妈心里高兴,而且这几天见他对女儿女婿的态度,肯定他对这个家心还没变,之后两个人也不那么敌对了,何妈妈也觉得两人应该没什么,只是两人总是吵架的一个噱头,但是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那么关照肯定不舒服,现在知道原来那个女人那么可怜,何妈妈说:“他们没钱就把那个小房子便宜点儿租给他们住呗!没钱就先别付租金,啥时候有钱啥时候给!也不用你天天陪着呀!”“可是我也没地方住呀!”他突然想想何妈妈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于是又试探着说:“要不我还搬回来住?”何妈妈:“你爱住哪住哪!”得到默认,何爸高兴:“哦,好的,我保证天天洗脚,现在呀不洗脚都睡不着觉,还是家里好!”
第二天妈妈问乔男衣服的尺寸,说是要给他量身定做一套新西服,两人一愣,连忙同时拒绝,因为是假情侣量身定做的东西就退不回来了,妈妈不明所以,以为是在谦让,就说:“没事儿,那家做衣服可好了,咱们小区经常有在那儿做的,不合适还能改!”,何佳一知道她说的是巷子口那家做衣服特别贵,千元起价,更是拒绝,可是何妈妈说她都跟人家说好交完订钱了,两人只好同意,乔男把何佳一拽到一边:“这可咋办?我一共在你这儿挣900块钱,一套衣服一千多,我到时候把衣服退给你,但是根据我量身定做的,我要说给你钱吧,那我这一趟还赔了!”何佳一没想到妈妈会这样,她也很懊恼,无奈的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赔的。”气呼呼的走了,何爸爸也把何妈妈拉到一边说:“女婿成不成还不一定呢!你就下这么大血本,万一黄了这得搭进去多少钱!平时自己省吃俭用的,在一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女婿上这么舍得花钱。”“你懂啥?”何妈妈神秘的说:“就是因为八字没一撇,我要帮他们把这一撇画上。”何爸爸更疑惑了,何妈妈得意的继续说:“现在的小年轻人都毒性,太自我,处对象也不认真,处着处着就黄了,我就是要用这些经济利益把他们绑在一起,他们分也分不清,就不想着黄了,被迫也好,自愿也好,差不多就行,就以结婚为目的好好处了。”何爸爸挠挠头:“这样行吗?他俩要是不合适,因为你这点钱勉强走到一起,以后不幸福咋办?”何妈妈瞪他一眼说:“你看你这就不懂了,一我是看这小伙子行,第二,如果真是处不来,会差这点钱,实在不行多少钱都得分!”何爸爸恍然大悟向她抱拳以示佩服:“以前我觉得你是个只会唠叨没长心的人,现在看来也不全是,有点儿心眼儿嘛!”虽然很难听,但是这是何爸爸少有的夸自己,何妈妈得意的说:“去,我就是再没心眼儿抠出来上称邀也比你多二斤!”爸爸呵呵笑着:“对对对,家里还得靠你!”两人的画风突然变得和谐了,所以说有时候人分开才知道原来对方为自己为这个家做了许多,才懂得珍惜对方的好。
吃完饭,何妈妈带两人去量身做衣服,走在小区里,妈妈威风的很,以前女儿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她出门都是戴着口罩,弯着背在小区里会匆匆来匆匆去,恐怕别人问起女儿的婚事,这回女婿就摆在眼前,所以她走起路来像走红毯,神采奕奕,大大方方的向左邻右舍打招呼,大家也不吝啬的夸赞女婿一表人才,见小区里人多,乔男觉得既然给人家帮忙长脸就帮到底,他主动拉起何的手,何却被他的突如其来的操作吓到了,因为约定好的都是自己主动示意,乔男再来拉自己的手,对于男方突然主动,自己没有准备下意识缩了回来,突然又像想起什么,赶紧又拉回乔男的手,还小声的对他说:“这回是你主动,账怎么算?”乔男苦笑道:“这次算赠送,不要钱。”赠送归赠送,出了小区,两人赶紧松开。之后两人小声嘀咕,说感觉越来越像明星在作秀。
何妈妈最近心情特别美,看什么都顺眼,甚至看何爸爸也不那么闹心了,到了裁缝店,给乔男量了尺寸做了一套西服,花了1000多,顺便也给女儿做了套裙子,何佳一现在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后悔,高兴的是妈妈的确在小区里能抬起头做人,引来邻里的羡慕,后悔的是成本有点高,她原本想着即使妈妈给你买两套衣服,事后他再退回去,可这量身定做的可退不了,而且确实贵。
之后何爸爸何妈妈的节目越来越多,何爸搞到了两张电影票和游乐场的票,说是朋友送的,实际是他自己买的,叫女儿带女婿去看,正好想脱离两人的视线过得轻松些,于是吃过午饭,两人去看电影,看电影得带点儿吃的,何佳一想到了爆米花,以前跟同学看都是AA制,各买各的,她下意识的对店员说要一份爆米花,突然想到还有乔男,于是改口说两份儿,乔男接着说:“再来两杯咖啡,一大包薯片。”何佳一不乐意了:“你这样,我的成本越来越高了,我可没有请你咖啡薯片。”乔男向他摆摆手无所谓地说:“这是我请你的,算是帮你挽回点儿西服的损失。”何佳一也不客气,对店员说:“你听到了,爆米花钱我付,薯片咖啡钱他付。”看完电影又去游乐场,两人拿过来一看,有两个游玩项目,一个是划船,一个是高空转盘。既然来了,钱都花了,那就高高兴兴的玩儿吧!两人划完船又去做高空转盘,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算盘升得老高,玩的正刺激的时候,突然坏了,电压不稳忽上忽下,两人吓得大叫,乔男的叫声超过了何佳一,两人吓得紧紧的抱在一起,直到工作人员把问题处理好,才意识到失态赶紧分开,大家都惊魂未定,骂骂咧咧的下来,商家不住的又赔礼道歉又退钱,两人找个地方坐下来,稳稳神儿,何看到一旁喘着粗气摸着心脏的乔男说:“哎,你个大男人,这胆儿啊!”“那种情况下你不也害怕吗?你不害怕,你会……”他刚想说何佳一搂自己的事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何也不好意思,乔男口气变得平稳些:“人人都怕死,大男人也不例外,遇到危险的时候,人做出惊恐的动作,那是每个人的应急反应,很正常,看电视里演的遇到危险大男人都正气凛然的,那都是胡扯,我是男人不是男神,是人就怕死!”本来今天还挺高兴的,被这事儿弄得没有心情,何说:“算了,回家!”刚走两步她又不好意思的怯怯的问乔男:“刚才那事儿,你总不会要钱吧?”乔男知道她说的是两人搂在一起的事,也避开对方的眼神说:“我们是相互的,当然不要钱,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