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大丫的嘴都来不及了。
“好啊,真是你娘的好女儿!一个一个败坏门风的东西!”潘浩声骂道。
我懒得理会他们,跟警察说了一句:“我先走了。”起身带大丫离开了派出所。
潘家人也急忙跟了出来。“今天我看谁走得了!”
我笑了,“这里是派出所,是要在这里动武吗?”
“好,知道你有后台,你走吧,只要你走得了。”
我起身返回了派出所,请求司法保护。
派出所说,那你先把孩子放这儿吧。
我丢下大丫,一个人走出了派出所,任大丫在派出所哭喊。
我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跟着,早捡起几颗石头,在手里备着。
我真是高看他们了,就好比精心准备了考北大的题目,就考了个1+1。潘家人的弱鸡,弱到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潘小东的后人。虽然潘小东比不上我太爷爷,但毕竟是洪一天的弟子。师祖怎么会收一个垃圾当弟子?垃圾的后代,简直是更垃圾!
在村口,潘家人动手了。我三拳两脚打翻了潘家几只菜鸡,感慨好好的功夫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拍拍手,我转身去了洪家沟。我祭拜了师祖和太爷爷的坟,找到了奶奶的家人——爷爷家已经没什么人了。当年的太爷爷没有兄弟姐妹,而我太奶奶也只生了我爷爷一个孩子,太爷爷就被扶桑人杀害了。这次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把爷爷奶奶,还有父母的坟,迁到洪家沟。
手续都办妥了,我动身回焦家村迁坟。
一路,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有人跟着。
“嘁,这弱鸡样,还想继承洪氏秘笈?广播体操都继承不了!有啥东西都不够你们糟蹋!”我心里鄙夷着。
爷爷奶奶,父母的坟,比迁户口的时候,突然乱了很多,显然有人挖过,碑也倒了。
我扑过去,抚着他们的碑,一股心酸涌上心头。“这是谁,让你们在地下不得安宁啊。”
一抬头,我被围住了。
他们料定在这荒郊野岭,我孤苦无援。焦家村和潘家庄的人联合起来,手里拿着铁锨,镰刀,向我围拢过来。
我一伸脚,绊倒一个潘家人,让他给我爷爷磕头。
紧接着,我抓住一个潘家庄村民的胳膊,只用力一拽,就把他扔在我父母的坟前让他给我父母道歉,他手里的铁锨正好砸在第一个人身上。
后面的人上得很小心。我基本都是几秒钟一个。
我心里在想着继承武氏绝学有什么用,用来对付废物的吗?有点对手还真不是一件坏事。
我天资聪颖,这也是父亲愿意把绝学传给我的原因之一。但是,武学这一块,我修为还是太浅,毕竟没多少时间经常修行,更何况也没有靶子让我练手。
但这些人是真的连打架都不会呀。他们是怎么有胆量来找我麻烦的?
我把他们打得满地打滚,连连求饶。
我命令他们把四位老人的棺木取出,帮我抬到村口我雇的车上去。他们忍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痛,高一脚浅一脚地在山路上走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们不是要找秘笈吗?好好找吧。”
我捧着碑,他们抬着棺,上了车。
车出发了。我知道,在洪家沟,还会有一劫。
潘小东是叛徒的事,在洪家沟,跟我师祖和太爷爷的事迹一起传播得很广。如果是现在,我太爷爷应该被评为烈士的。所以,洪家沟的人,对我非常热情。
但我师祖和太爷爷的坟,却都很简单。我请了人,郑重地将四位老人的棺木下葬,并做了法事。碑立好之后,我磕了十个头。
事情办完以后,我就离开了。
半夜,潘家庄的人悄悄过来挖坟。我早预料到这一点,已经报了警。警察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挖了一半。领头的正是潘白桦。我躲在一边,看得一清二楚。
几个盗墓贼被判了两年。
我谢过警察,领着大丫回了动物园。大丫罕见地跟我说了一句:“妈,我吓死了,还以为你把我扔在派出所不要我了呢。”
“傻孩子,妈怎么会不要你。”
刚进门,梁园长就一脸铁青。
“小武,动物园留你,是看你可怜,你怎么这么伤风败俗?”
“我哪里伤风败俗了?”
“你未婚先孕,还不认亲人,不忠不孝,动物园都传开了,游客每天不买门票,却隔着笼子往场馆里扔垃圾。要不是在笼子里,你的狗咬人家好几回了。你这祸闯得,简直是。”
“园长,你就这么偏听偏信啊。明天,明天我给你答案。”
第二天,我的戏班子上演了“宗师打擂斗武士,为国捐躯不折腰”以及“为报师仇闯敌营,手刃敌军副司令”两出戏。戏是皮影戏,因为我没有演员。
这两出戏,我免票。
那些本来准备丢垃圾的游客,停下了动作,专心看戏。
每场终了,佳佳和天天都会轮流上台解说,“武胜之女士,就是洪武门传人,武继业烈士的唯一后人!潘家人是叛徒潘小东的后人,不但不思悔改,反而为窃取秘笈,绑架武女士的女儿,持续骚扰烈士遗孤!”
不得不说,文艺作品还真是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是对付谣言的绝好办法。一天的几场演出下来,好多观众流下了眼泪,直接往场馆里放钱不说,还纷纷跑到后台,给我道歉。
下班后,梁万江又跑到我这里。
“小武,就算潘小东是叛徒,可潘白桦确实是你舅舅。好了,你不认他们也罢,你们的家事我不管,可你未婚先孕是事实吧?还有昨天你不卖门票,直接收钱,这算违规吧?”
“园长,我没让他们给钱,他们自己愿意给,不是我强迫的。至于第一条——”
我顿了一下。“你知道以前你说我不为孩子着想的时候我为什么那么冷漠吗?你说我未婚先孕?未婚不假,但是,我也根本没有孕!”
梁万江显然有点吃惊。
“姚雨欣8岁了,我才26岁。这么说,我17岁就怀孕了?你信吗?你觉得以我的功夫,如果谁真的让我怀孕了,他跑得掉吗?”
“那大丫是?”
“你要的话,送你了。我早就报警找她家人了,只不过——”
话没说完,大丫放学回家了。我停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