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一水禅’的功夫,他怎么会?”占万荣惊呼道。
“不错,正是‘一水禅’神功,宫道长,今日我不伤你性命!还请将塑像扶正!烧香祭拜!”段思平不怒自威。
宫吉有点惊慌失措,知道‘一水禅’神功实在是厉害,自己的功力定然是无法胜他。虽然不清楚段思平掌握了多少,也只好朝着门下弟子招了招手,将太乙真人塑像扶起来,重新又点燃了香,拜了几拜!
“不错,今日也是我摩海派与你们清算的日子!连水玉,你在哪里,快给我出来!我已经查清,众掌门在南平被缚,就是连水玉从中捣乱,他是罪魁祸首!”顾胜青仗剑来到段思平跟前。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连水玉是什么人?
“顾师哥,连水玉早已经投靠了黑龙山庄,要拿人,就朝着钱利强要吧!”段思平道。
“事到如今,你们还推卸责任么?还不一起上,杀了这两个小贼!”钱利强知道此次非同小可,只好大呼小叫。
“钱庄主,久闻你的开碑手天下闻名,今日我愿用达摩剑法请教!”顾胜青径直地朝着钱利强方向走过去。
钱利强见四下无声,而霍铁树嘴角是血,想必也是无法帮他,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应战,“这位少侠既然要领略我的开碑手,那就请吧!”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其实暗地里双掌早已经运功多时,此番他的拳掌如风,凌厉无比,朝着顾胜青的虎口刺了过去。顾胜青当下尚未领悟此招式的精髓,也不敢与之硬抗,收剑只是退避。钱利强一掌击不中顾胜青,却扫在石墙之上,但见石屑纷飞,若是击中人体,那还了得?
“思平,这摩海派高徒万一有什么不测,你可要出手搭救啊,这钱利强阴险无比,为师担心他使诈!”柳翰元道。
“掌门师叔大可放心,这位顾师兄早已吞下了花王前辈给的药丸,此番可谓是百毒不侵了!掌门莫担心!”
“如此,我就放心了!”
“这开碑手的力道果然强劲,眼下看样子是场恶战!”段思平暗道。
“夫君,小心身后!”云瑶焦急地看着顾胜青道。
段思平此番面露惊奇之色,又满脸欣喜,心道:“原来顾师哥和云妹早已经喜结连理,真是可喜可贺!”
钱利强见顾胜青轻易化解自己的攻击,当即强攻了起来,双掌呼彻不断,朝着顾胜青周身各处要穴猛攻。顾胜青渐渐地了解了开碑手的路数,始终沉着应对,手中长剑也是运转自如,化解了钱利强的招式。
钱利强见几次强攻都无法将他击退,心中暗暗焦躁,口中荷荷而呼,掌势越来越猛烈。
顾胜青经过这段时间的静修,又得到云谷子的亲身指点,武功修为早已经超越了之前的自己。他淡然一笑道:“好功夫,看剑!”剑柄一抖,登时卷起了一片寒光,剑花错落,千点万点,洒落下来!初时钱利强还能化解,但那只是双方初次试招之故。这一下顾胜青越战越勇,将达摩剑的第一层剑法依次施展开来,众人见此剑法也是暗自心惊,纷纷想到:“如若场中是我,恐怕也是难以克敌!”
再说这顾胜青他展出平生绝技,剑法确是惊人,每一招都藏有七种不同的变化,再看之时,形势大变,但见顾胜青活像一个醉汉,脚步跄跄踉踉,一把宝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看似毫无章法,实是奇妙绝伦,倏然而来,寂然而去,当真是到了意在剑先,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的极上乘境界!这让钱利强无从识别他的真正意图。占万荣也曾略闻达摩剑法,但也料不到剑法竟然练得精妙如斯!钱利强此番陷于苦战,应付渐感艰难。
“着!”顾胜青忽然大吼一声。
只见钱利强一哆嗦,忽见自己束紧的长发早已经是散开,狼狈不已,又感到肩膀处火烧般的疼痛,原来那里也已经被顾胜青刺中。
“快说,连水玉在哪里?”云瑶杏梅紧锁,朝着钱利强吼道。
“他,他早和郝平跑了,刚刚花王前辈来的时候,就从后山溜走了!”田益丰道。
“你是何人?缘何知道这么多信息?”
“我,我是他的大师哥!”
“呸!一丘之貉!该死!”
“云师妹,莫担心,他逃不掉的!放心吧,让他苟活人世几天又有何妨!”段思平道。
“顾师兄剑法果然高明,摩海派武学天下第一!”柳清远大喜。
“这位仁兄,谬赞了!有点苍派在,我摩海派何谈天下第一!”顾胜青道。
“顾师哥,这位是我柳大师兄!”
“见过大师兄!”
“认识英雄侠士如何能少了我呢?我是苏涣,见过顾师哥!”苏涣也跑过来道。
四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够义气,大婚也不请我上山贺喜?”段思平又拉过来云瑶道。
“这不能怪师妹,师父知道你的事情,你贵为族长,心系百姓,师父不欲叨扰!”顾胜青道。
“这,这是哪里话,云叔怎么也如此见外了!”
“还有一事,师父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日在舒州杀害范叔的凶手也是连水玉的所作所为!今日特此前来祝你灭了此贼!”汤全道。
“果真是他,当时轻功之高的人我未曾多见,早就该怀疑他了!”
“此人既然依然逃脱,恐怕日后还会再起风浪,理应担心才是!”汤全又道。
“不错,多谢汤师弟指点,你我稍后再聊,待我了解今日之事!师父,弟子恳请先将霍铁树和钱利强看押起来,此账待后再算!”段思平转身朝着柳翰元道。
“为师正有此意,来人,将二人关押起来!派人严加看守!”柳翰元又将二人点了穴道。
“柳掌门,如今贵拜众人也是安然无恙,要比试我相信我们几个掌门也不是对手,还望今日放我们一马,今后永不和点苍派相负!”胡铭道。
段思平此番有些费解,刚刚还信誓旦旦要拿到武林秘籍,如何忽然之间他们服软。
“你等之言,我该如何信你?”柳翰元也不愿与众人结怨,而且姬承业之死和这四门派也并无直接的关联。
“柳掌门,我等都是受到郝平和连水玉的暗中联络,这才上山,我们也是受害者!”刘成宁也道。
“今日贵拜所有的损失由我四派承担,还请贵派予以放行!”占万荣又道。
“哼,只怕我信不了你!都是墙头草,如今见我派强手如云,现在才服软!真是一群江湖败类!”柳清远怒道。
“柳大侠说的极是,我等都是不自量力,如今岂敢螳臂当车!”刘成宁又哭丧着脸道。
“既如此,今日我点苍派就放你们一马,请你们立刻离开!”柳翰元拂袖道。
“多谢柳掌门及各位的大义!告辞了!”占万荣及众掌门弓着腰,带着各自的弟子缓缓退出了演武场。
“真是毫无节操!唉!”花王道。
忽然一阵恸哭声大起,早有一个弟子哭丧着脸来报:“掌门师父,涂师叔自尽了!”
“什么?快去救人!”众人也是一阵大惊,连忙冲了屋内。
只见一根粗大的木柱下方,一缕鲜血蔓延到了大厅之中,涂望宗满脸是血,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我虽然对他贪生怕死之心有些怨恨,但思索之也不能全怪他的。涂师弟比起这四大掌门,那也是有气节的!让他入土为安吧!”柳翰元道。
“师父,不好了,霍铁树和钱利强跑了!”苏涣大声地叫道。
众人又连忙跑到关押二人的地方,只见四个关押的弟子早已经浑身冰凉,而屋内再也空无一人。后庭之门也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