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宁站到凤朝欣身后,立刻双手叉腰,“南禺【yú】山做不到的,别人就都不能做,是不是?你们不能让君上如意,别人也不能顺着翼君的心么?眼红顶什么事?你个‘老大难’,连愿意给你生蛋的都没找着,就算送你一个凤凰蛋,你有本事认得出来吗?”
凤朝欣翻了个白眼,“都说翼君治下极严,亲信之中却还有如此挑拨离间之辈!”
“大明白”凤朝明赶紧出言劝解,“众位兄弟不要误会,朝南大哥他只是一句闲话。我们平日里,最怕自己办事不力而受罚,故而,抵罪的自嘲,是时常挂在嘴边的。”
凤朝南却自认没错,他梗着脖子道,“当年,为翼后制却火袍,
东羽王先是说要献三根凤羽,经过东羽王妃、孔柔仙子的‘良言’相劝,东羽王最终献羽……只有两根,比我们这些无名小辈都不如!
那样的一对吝啬名家,竟能够献出凤凰蛋,若说他们不是为了抵罪,难道,他们还有更加见不得人的理由?”
凤朝欣耐下性子解释道,“朝南兄是不了解蓬莱亲长,东羽王一直因未娶龙女而自责……”
凤朝南立即抓住了话柄,“这还不是抵罪?”
凤朝欣当真被他气急了,便开始反唇相讥,“如此说来,朝南你近五千岁而未婚,此番若再不能与龙族联姻,是否应当立即议罪论处?”
就在大家为这个问题思索答案的时候,凤朝殷偏又冒出来叫好助威,“有道理啊,若说东羽王没娶龙女是罪,‘老大难’总娶不成龙女,一样也是罪呀。”
作为翼族君少【shào】,凤朝殷非但不想着促进安定团结,反而还在煽风点火,把个大明白给气的,一掌拍在凤朝殷神庭穴上。
凤朝殷这才想起来,蓬莱兄弟看不惯的,并不只是一个凤朝南,而是南禺山一派。
凤朝殷满脸尴尬,“都是我等不才,君父才有意亲自教养一位子侄。既然,大家都入不了翼君的法眼,咱们还有什么脸面再起内讧【hòng】呢?”
凤朝明一把揪起风朝殷的衣领,“你不是花痴吗,怎么也改成喷壶了?你又胡喷什么呢,你这不是给翼君招恨吗?若再敢挑事,我先打烂你的喷嘴,再去向翼后请罪。”
凤朝殷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脸,他心想,“这张脸虽比不上我爹,也总算是他给我的唯一好处。如果,未娶到个绝色的就被打烂了,我可真是白给他当儿子了。”
这位凤族君少转念又一想,“朝明也吓过我好几回了,有我娘在一天,量【liàng】他也不敢真拿我怎么样。”
凤朝殷于是乎就闪去了一边,牢牢地将双手抱在了胸前。
好在呢,翼君凤天一的治下,混事的就只有一个凤朝殷,余者,可都是言者有心、听者有意的。
凤朝南就觉得,朝明的话是在打自己的脸,于是,他狠狠瞪了凤朝明一眼。
见大家安静下来,凤朝明便继续劝和,“都是自家兄弟,为了一只蛋,也至于闹出这样的笑话?谁能保准,那蛋里出来的一定不是孔雀呢?
新月即将出嫁,翼君喜欢小孩子承欢膝下,收养一两个,有什么好新鲜的?若说是想培养亲信,翼君又有什么理由,非要等个不明生物呢?”
凤朝殷嘟囔了一句,“要不怎么说闲的蛋疼呢?变态就是变态,没事生非,能从美女聊到一个蛋上,我也真是服了……”
凤朝南在心里骂道,“你才变态呢,你看不惯我宁缺毋滥,我还看不惯你风、骚滥情呢。”
凤朝欣也道,“翼君雄才伟略、享誉三界,在选任良才的大事上,怎么可能因为远近亲疏来差别?真是的,胡思乱想,也不是这样没边没际的!”
凤朝南想借着这句话,把事端接到凤朝殷身上,于是,他紧赶着接话,“就……”凤朝南的‘是’字刚到嘴边,却又如饥似渴般咽了回去。
此时此刻,整座凤宫、甚至整座南禺山,就只剩下一个声音——“翼君、翼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