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ZZ
武侠的春天
第一章 剑客与剑灵
春日的阳光透过竹林间隙洒落，在青石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圣踏着轻盈的步伐穿行其间，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他面容俊朗，眉目如画，嘴角常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江湖人称"无剑公子"的张圣，却总是带着一柄剑。
"公子，前面就是青阳镇了。"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声音突然响起，却不见说话之人。
张圣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剑鞘："蜜桃，别急。天色尚早，我们先去会会老朋友。"
剑鞘微微颤动，似有不满："又是那个卖酒的糟老头子！每次去都要被他灌得烂醉。"
张圣笑而不语，脚步一转，偏离了通往镇子的大道，拐入一条幽静的山路。半山腰处，几间茅草屋掩映在桃林之中，正值花期，粉色的花朵开得绚烂，宛如一片红云落于山间。
"老酒鬼！我带好酒来了！"张圣远远喊道。
茅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推门而出，脸上皱纹纵横，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眯眼看了看张圣，又瞥了眼他腰间的剑，忽然咧嘴一笑："臭小子，又带你家小娘子来蹭酒喝？"
张圣腰间长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发出嗡嗡剑鸣。
"哎呀呀，生气了生气了。"老者哈哈大笑，转身进屋，"进来吧，刚酿好的桃花酿，再放就过了火候了。"
张圣解下长剑，轻轻放在院中石桌上，低声道："蜜桃，别闹。"
长剑安静下来，却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剑身上若隐若现的纹路仿佛组成了一个少女的侧脸。
屋内，老者已经倒好了两碗酒，琥珀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桃花香气。张圣接过一碗，一饮而尽，顿时一股暖流从喉头直达丹田，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
"好酒！"张圣赞叹道，"老酒鬼的手艺又精进了。"
老者得意地捋着胡须："那是自然。不过比起酒，我更关心你小子的剑法。听说上个月你在洛城一剑败了'铁掌'程雄？"
张圣微微一笑："侥幸而已。"
"放屁！"老者一拍桌子，"程雄的'铁砂掌'已有七成火候，等闲兵器难伤他分毫。你能一剑破他掌功，这份剑术造诣，江湖上能及者不过五指之数。"
张圣正要回答，忽然神色一凝，转头看向门外。
院中石桌上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少女。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一头青丝用一根桃木簪松松挽起，正坐在石桌边晃荡着双脚。
"蜜桃，你..."张圣皱眉。
少女转过头来，一双杏眼灵动有神："屋里闷死了，我出来透透气。"她声音清脆，与先前剑中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老者见怪不怪，反而哈哈大笑："小娘子还是这般活泼。来，尝尝老头子新酿的桃花酿。"说着推过去一碗酒。
蜜桃接过酒碗，小啜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好喝！比上次的还要香甜！"
张圣无奈摇头："老酒鬼，你别惯坏了她。"
老者不以为意："剑灵化形，本就是天地奇观。你家这小娘子灵性十足，假以时日，说不定能修成剑仙。"
蜜桃闻言，得意地冲张圣吐了吐舌头。
张圣正要说话，忽然神色一变，猛地站起："有人来了。"
几乎同时，院门被一股大力震开，三个黑衣人鱼贯而入，为首者面容阴鸷，双手戴着泛着寒光的铁爪。
"无剑公子张圣？"阴鸷男子冷冷道，"有人出高价买你的命。"
张圣不动声色地将蜜桃护在身后："'血手判官'崔无命？没想到你这样的高手也做起了杀手买卖。"
崔无命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更何况..."他的目光越过张圣，直勾勾地盯着蜜桃，"有人对你的剑很感兴趣。"
蜜桃脸色微变，下意识抓住了张圣的衣袖。
张圣眼中寒光一闪："原来如此。看来今日不能善了了。"
崔无命不再废话，铁爪一挥："上！"
两名黑衣人同时扑上，一人使刀，一人用剑，招式狠辣，直取张圣要害。张圣身形不动，右手虚握，似要拔剑却不见剑在何处。
就在两人攻至面前的刹那，蜜桃突然化作一道粉色流光，瞬间落入张圣手中，显出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张圣手腕一抖，剑光如虹，只听"叮当"两声，刀剑齐断，两名黑衣人踉跄后退，胸前各多了一道血痕。
"好快的剑！"老者在一旁惊叹。
崔无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狞笑："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铁爪一错，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我的'血影爪'专破快剑！"
爪风凌厉，带起阵阵腥风，张圣连退三步，剑光如幕，将攻来的爪影一一挡下。两人交手十余招，院中剑气纵横，爪影重重，桃花被劲气震落，纷纷扬扬如雨下。
突然，崔无命招式一变，铁爪上泛起诡异红光，一爪抓向张圣咽喉。张圣横剑格挡，却见崔无命阴险一笑，另一爪直取他持剑的手腕。
千钧一发之际，张圣手中长剑突然脱手飞出，自行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不仅避开了崔无命的攻击，还反削向他的手腕。崔无命大惊失色，急忙撤招后退，却仍被剑锋划破了袖子。
"剑灵御剑？！"崔无命脸色大变，"你不是普通剑灵！"
长剑在空中一转，重新落入张圣手中。蜜桃的声音在张圣脑海中响起："公子，他认识我..."
张圣心中一凛，不再留手，剑势陡然变得凌厉无比。崔无命左支右绌，转眼间身上已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黑衣。
"撤！"崔无命咬牙喝道，甩出一把毒砂阻住张圣追击，带着两名手下仓皇逃窜。
张圣没有追赶，而是收剑归鞘，眉头紧锁。蜜桃重新化为人形，脸色有些苍白。
老者走上前来，神色凝重："'血手判官'在江湖上凶名赫赫，能请动他的人不多。而且他似乎知道蜜桃的底细..."
张圣点点头："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了。"
蜜桃咬了咬嘴唇："公子，我..."
张圣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有我在。"
老者叹了口气："江湖风波恶，你们要多加小心。最近传闻'剑谷'即将开启，各路牛鬼蛇神都蠢蠢欲动。"
"剑谷？"张圣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就是那个每百年开启一次的上古秘境？"
老者点头："据说谷中有上古剑仙遗留的绝世剑谱和神兵利器。你若有兴趣，不妨去看看。不过..."他看了眼蜜桃，"要格外小心。"
张圣若有所思。蜜桃却突然抬头："公子，我想起来了！剑谷...我好像去过那里..."
张圣和老酒鬼同时一惊："什么？"
蜜桃眉头紧蹙，似乎在努力回忆："我...我记得那里有一棵很大的桃树...还有...还有..."她突然抱住头，"想不起来了！"
张圣连忙扶住她："别勉强。既然与剑谷有关，我们就去一探究竟。"
老者沉吟道："剑谷位于西南绝壁之间，距此约半月路程。你们现在动身，正好能赶上开启之日。"
张圣拱手道："多谢老酒鬼指点。我们这就启程。"
老者转身进屋，片刻后拿出一个酒葫芦："带上这个，路上用得着。"
张圣也不推辞，接过酒葫芦挂在腰间。蜜桃已经恢复了些精神，冲老者甜甜一笑："老酒鬼，等我们回来再喝你的桃花酿！"
老者哈哈大笑："好！老头子等你们凯旋！"
离开茅屋，张圣和蜜桃沿着山路下行。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公子，"蜜桃忽然开口，"如果...如果我真的是从剑谷来的，你会不会..."
张圣停下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她："蜜桃，无论你来自哪里，你都是我的剑，我的伙伴。"
蜜桃眼中泛起泪光，却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嗯！"
两人继续前行，背影渐渐融入暮色之中。远处，一只乌鸦飞过，发出刺耳的鸣叫，仿佛预示着前方的艰险旅程。
第二章 剑气相融
西南官道上，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驾车的是个戴着斗笠的年轻人，看不清面容，身旁坐着一位粉衣少女，正晃荡着双脚哼着小曲。
"公子，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骑马？马车多慢啊。"蜜桃撅着嘴抱怨。
张圣压低斗笠，轻声道："崔无命既然能找到我们，说明行踪已经暴露。换乘马车，改走官道，能避开不少眼线。"
蜜桃歪着头想了想："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以公子的轻功，带上我也不算难事。"
张圣失笑："傻丫头，江湖行走，最忌张扬。御空飞行固然快捷，但也最易成为靶子。"他顿了顿，"况且，我总觉得这次剑谷开启不同寻常，有人专门针对你而来。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蜜桃点点头，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前方："公子快看！有客栈！"
官道旁，一座两层木楼矗立，门前挂着"悦来客栈"的招牌。时近黄昏，已有几盏灯笼亮起，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温暖。
张圣看了看天色："也好，今晚就在此歇脚吧。"
将马车交给迎上来的小二，张圣和蜜桃步入客栈。大堂内摆了七八张桌子，已有三三两两的食客在用餐。柜台后站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见客人进门，立刻堆起笑脸："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要两间上房。"张圣道。
掌柜面露难色："实在抱歉，上房只剩一间了。不过房间宽敞，加张床不成问题。"
张圣正要说话，蜜桃已经抢着道："没关系，一间就够了！"她冲张圣眨眨眼，"反正平时不也是睡一个剑鞘嘛。"
掌柜闻言一愣，狐疑地打量着两人。张圣干咳一声："那就一间吧。"
安顿好行李，两人下楼用餐。张圣选了角落的一张桌子，背靠墙壁，可以清楚看到整个大堂的情况。蜜桃则兴奋地点了好几道招牌菜，又要了一壶酒。
"少喝点。"张圣低声提醒。
蜜桃不以为意："公子放心，我的酒量可比你好多了！"
正说着，客栈门被推开，四个身着统一服饰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们腰佩长剑，举止干练，一看就是武林中人。为首的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俊朗，气度不凡。
掌柜连忙迎上去："几位少侠是..."
"青云剑派弟子，要四间上房。"为首男子拱手道，声音清朗。
掌柜面露难色："实在抱歉，上房已经客满，只有普通房间了。"
男子眉头微皱，目光扫过大堂，在看到蜜桃时明显一怔，随即恢复常态："那就普通房间吧。"
四人选了张圣邻桌坐下，点菜时，那为首的男子不时瞥向蜜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蜜桃凑到张圣耳边，小声道："公子，那个人好像认识我。"
张圣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果然，不多时那男子起身走了过来，拱手道："这位兄台，在下青云剑派林沐风，不知可否请教尊姓大名？"
张圣还礼："在下张圣，这是舍妹蜜桃。"
"张圣？"林沐风眼中精光一闪，"可是江湖人称'无剑公子'的张圣？"
张圣微微一笑："虚名而已，不足挂齿。"
林沐风显得更加恭敬："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他犹豫了一下，看向蜜桃，"这位姑娘...似乎有些面熟..."
蜜桃歪着头："我们见过吗？"
林沐风摇头："应该没有。只是姑娘的气质...与我派祖师画像中的一位前辈颇为相似。"
张圣和蜜桃对视一眼，心中均是一动。
"不知林兄此次出行所为何事？"张圣转移话题。
林沐风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等奉师命前往剑谷。近日江湖传闻，剑谷即将开启，各派都在调派人手。"
张圣故作惊讶："剑谷？就是那个百年一现的上古秘境？"
林沐风点头："正是。据说此次开启与以往不同，谷中或有异宝出世。"他顿了顿，"张兄若无要事，不妨与我等同行。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
张圣沉吟片刻："也好。我们兄妹正好游历西南，顺路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剑谷也不错。"
林沐风大喜："太好了！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张兄意下如何？"
"一言为定。"
用过晚饭，张圣和蜜桃回到房间。蜜桃立刻布下一道隔音结界，这是她作为剑灵的特殊能力。
"公子，那个林沐风说的祖师画像..."蜜桃眉头紧锁，"我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
张圣坐在窗边，望着夜空中的明月："青云剑派创立至今已有三百年历史，若他们的祖师认识你，那么你的真实年龄..."
蜜桃跳起来："我才不是老太婆呢！"
张圣失笑："剑灵寿元悠长，容颜永驻，与人类不同。"他神色转为严肃，"关键是，为什么青云剑派的祖师会认识你？你与剑谷又有什么关系？"
蜜桃苦恼地摇头："每次试图回想，都像有一层迷雾挡在面前。"
张圣安慰道："别急。等到了剑谷，或许一切都会明朗。"
夜深人静，蜜桃已经化作长剑形态，静静躺在床榻上。张圣盘膝而坐，运转内功调息。突然，长剑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剑鸣。
张圣猛然睁眼，轻声道："有人来了。"
几乎同时，窗外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若非张圣修为高深，几乎难以察觉。他悄无声息地移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月光下，三个黑影正悄然接近客栈，为首者身形瘦削，双手戴着铁爪，正是"血手判官"崔无命！
"阴魂不散。"张圣冷笑，轻轻握住床上的长剑。蜜桃立刻化为人形，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公子，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张圣摇头："不清楚。但这次必须问个明白。"
崔无命三人已经来到窗下，正要有所动作，突然隔壁房间的窗户打开，林沐风探出头来："什么人！"
崔无命冷哼一声："多管闲事！"铁爪一挥，三道寒光直射林沐风。
林沐风拔剑格挡，剑光如虹，将暗器击落。这一动静立刻惊醒了其他青云剑派弟子，四人纷纷跃出窗户，与崔无命等人战在一处。
张圣和蜜桃对视一眼，同时从正门冲出，绕到客栈后方。只见院中剑光爪影交错，林沐风以一敌二，剑法精妙，竟不落下风。另外三名青云弟子合战崔无命，却被他诡异的爪法逼得连连后退。
"青云剑派的'流云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张圣赞道，"不过崔无命的'血影爪'已臻化境，那三个弟子撑不了多久。"
蜜桃握住张圣的手："公子，我们出手吧。"
张圣点头，正要上前，突然心头警兆大作，猛地拉着蜜桃向旁边一闪。一道乌光几乎擦着张圣的衣角飞过，深深钉入身后的树干。
"还有埋伏！"张圣目光一冷，看向暗器飞来的方向。
一个黑袍人从树后转出，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他手中握着一柄奇形短剑，剑身漆黑如墨，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张圣，交出剑灵，饶你不死。"黑袍人的声音嘶哑难听，仿佛金属摩擦。
张圣冷笑："原来崔无命只是诱饵，你才是正主。"
黑袍人不答，短剑一挥，三道剑气呈品字形袭来。张圣拔剑相迎，蜜桃化作的剑身绽放出耀眼粉光，与黑色剑气相撞，发出刺耳的爆鸣。
两人瞬间交手十余招，黑袍人剑法诡异，每一剑都带着阴寒之气，周围的草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张圣剑走轻灵，以快打快，却感到手中长剑传来阵阵颤动，似乎蜜桃对这黑袍人的剑气有着异常反应。
"蜜桃？"张圣心中询问。
"公子，他的剑气...好奇怪...我..."蜜桃的声音在张圣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困惑和痛苦。
黑袍人突然变招，短剑划出一道诡异弧线，直取张圣咽喉。张圣侧身闪避，却见黑袍人左手成爪，猛地抓向张圣持剑的手腕。
千钧一发之际，张圣手中长剑突然脱手飞出，自行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不仅避开了黑袍人的攻击，还反削向他的手腕。黑袍人似乎早有预料，冷笑一声，短剑上突然腾起一股黑气，与飞剑相撞。
"啊！"蜜桃发出一声痛呼，长剑被震飞数丈，插入地面。
张圣心中一痛，身形急闪，想要取回长剑。黑袍人却抢先一步，短剑直刺张圣后心。危急关头，一道青色剑光横空而至，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林沐风持剑而立，脸色凝重："张兄，我来助你！"
黑袍人冷哼一声："找死！"短剑一挥，黑色剑气如潮水般涌来。
林沐风剑法一变，剑光如行云流水，竟将大部分剑气化解。张圣趁机飞身取回长剑，蜜桃的声音虚弱地传来："公子...小心...他的剑有毒..."
张圣心疼地抚过剑身："坚持住。"
黑袍人见两人联手，突然发出一声尖啸。正在与青云弟子缠斗的崔无命闻言，立刻甩开对手，几个起落来到黑袍人身旁。
"大人，情况有变。"崔无命低声道。
黑袍人冷冷扫视众人："今日暂且放过你们。张圣，剑谷开启之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罢，甩出一颗烟雾弹，与崔无命等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林沐风正要追击，张圣拦住他："别追，此人修为深不可测，贸然追击恐有危险。"
林沐风收剑入鞘，关切地问："张兄没事吧？那位姑娘呢？"
张圣看了看手中的长剑："舍妹受了些惊吓，已回房休息。"他拱手致谢，"多谢林兄出手相助。"
林沐风摇头："张兄客气了。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你们来的，不知..."
张圣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明日路上再详谈吧。"
回到房间，蜜桃重新化为人形，脸色苍白如纸，右臂上有一道黑色痕迹，正是被黑袍人剑气所伤。
"疼吗？"张圣轻轻触碰那道黑痕。
蜜桃咬着嘴唇摇头："不疼。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身体里钻..."
张圣从行囊中取出老酒鬼给的酒葫芦，倒出一些琥珀色液体涂抹在蜜桃伤口上。蜜桃顿时眉头舒展："好多了！老酒鬼的酒果然神奇！"
张圣神色凝重："那黑袍人认识你，而且他的剑气对你似乎有特殊影响。"
蜜桃低头沉思："我总觉得...他的剑法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张圣轻抚她的长发："别勉强自己。等到了剑谷，一切或许就有答案了。"
蜜桃突然抬头："公子，如果...如果我真的是从剑谷来的，你会不会..."
张圣打断她："傻丫头，无论你来自哪里，你都是我的蜜桃。"他顿了顿，"不过，我确实很好奇，三百年前的剑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蜜桃靠在张圣肩头，轻声道："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谁..."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远处，隐约传来夜枭的啼叫，预示着前方的旅途将更加艰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