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孙毅把他和大壮奶奶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孙大勇和刘玉芳都表示了赞同。
晚上,孙毅盘坐在床上,又开始了今天的修炼。
当《道德经》的经文又一次在孙毅的耳边回响,他发现和昨天的感觉完全不同。
也许灵湖村远离城市,植被茂盛,灵气比城市浓郁一些。
孙毅的身体开始微微发热,仿佛有一股暖流在经脉中流淌。
暖流非常之细,细到几乎不能被察觉到。
这股暖流顺着他的经脉游走,逐渐汇聚到丹田之处。
丹田处有一股温热的力量在凝聚,仿佛一颗小小的种子正在发芽。
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气越聚越多,在丹田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漩涡不停地旋转,像是一颗微型的星辰,缓缓吸收着天地间的能量。
起初,那漩涡比芝麻粒还小。
但随着孙毅一遍遍运转功法,它开始壮大,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渐渐形成一股稳定的灵力循环。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呼吸,都有丝丝缕缕的灵气被漩涡牵引,顺着经脉流淌全身。
“这就是修仙吗?”孙毅心中震撼。
他试着引导那股灵力流向手臂,刹那间,指尖竟泛起一丝微弱的灵光!
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足以让他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仙家手段!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喜悦中时,那漩涡突然剧烈震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一样,灵力开始变得紊乱。
“糟了,难道走火入魔了?!”孙毅脸色大变。
他赶紧稳住心神,按照功法所述,慢慢调整呼吸,努力收拢四处乱窜的灵力。
许久,灵力才重新归于平静,回到既定的经脉中。
“修仙之路,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和懈怠啊。”
孙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着自语。
漩涡再次稳定运转,而这一次,它似乎比之前更加凝实,更加深邃。
当孙毅从修炼中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孙毅先来到厨房,桌上有烤好的红薯,他随手抓了一个。
见刘玉芳正拿着稻谷喂鸡,孙毅便问:“妈,爸呢?”
平日里的这个时候,他总会在院子里打上一套军体拳。
“他呀,去山里找野果去了。昨天一筐卖了三百多,如果今天再摘两筐,能卖七百呢。”
孙毅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找野果?
能找到就奇了怪了。
见孙毅表情很怪异,刘玉芳特地解释了一句。
“昨天发现野果全靠茅台的鼻子,所以你爸把茅台也带上山了,今天肯定有收获。”
神仙的鼻子也没有什么卵用,孙毅心里暗暗吐槽。
“今天说好了要给果树施肥,我给爸打个电话吧。”
孙毅回厨房又拿了一个红薯放进口袋,把装着仙家肥料的两个大麻袋背上,去了后山。
见四周没人,孙毅把大麻袋收进了乾坤袋,能省点力气也是好的。
到了果园门口,孙毅一边吃着红薯,一边给父亲打了电话,告诉他肥料已经运到了。
孙大勇听了,答应马上回来。
等了将近十分钟,孙大勇抱着茅台出现在小路上。
茅台耷拉着耳朵,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看样子没吃到野果令它很不高兴。
还没到果园门口,茅台的头抬了起来,鼻子开始不停地嗅着,身子又开始不停的挣扎。
“咦?难道这里有野果?”
孙大勇露出诧异的神色,将茅台放在了地上。
茅台像一道棕色的闪电,直冲着两个大麻袋奔去。
茅台扑到仙家肥料上,发现怎么也吃不到,急得四个爪子一起开动,对着编织袋就是一顿挠。
“这馋狗,鼻子可真灵,它是闻到了肥料的味道。”
孙毅掐住茅台的脖子,将它拎了起来。
茅台不住的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似乎在抗议孙毅的暴力。
“原来它是闻到了肥料的味道,我还以为发现了昨天的野果了呢。”
孙大勇自嘲的笑了笑,紧接着就是一脸的郁闷。
“还真是奇怪,昨天的果子怎么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今天无论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孙毅呵呵一笑,安慰父亲道:“爸,昨天能找到野果叫意外之喜,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你以为每天都能遇上,那就太天真了。”
“说的有道理。”孙大勇笑了笑,脸上的郁闷散去了不少。
“爸,怎么搞?您说话。”孙毅拿起了锄头。
“现在是桃子上市的季节,先给所有的桃树施上肥。”
孙大勇指着脚下道:“以树干为中心,向外挖6条沟,越往外就越深。把肥料放里面,盖上土,最后浇水。”
孙大勇夺过孙毅手里的锄头,埋头开始挖沟。
“你农活干的不多,沟我来挖,施肥盖土你来。”
“好嘞。”
见孙大勇已经挖好了一条沟,孙毅解开编织袋的绳子,抓起一把仙家肥料均匀洒在挖好的沟里。
“这肥料的包装也太简陋了吧?连个商标都没有,生产厂家也没有标注,能靠谱吗?”
孙大勇看了编织袋一眼,忍不住吐槽道。
“人家化肥厂还在试验,没有正式生产,当然没有正规包装。只要肥料好,管他包装漂不漂亮。”
孙毅连忙扯开话题。
“爸,一把够不够?”
“怎么够?至少要抓五把。你这人,时间尽用在读书上了。”
孙毅见孙大勇不再纠结包装,大大的松了口气。
“爸,这是新型肥料,我们还不清楚效果,还是放少一点比较好。”
孙大勇恍然大悟道:“我把这茬给忘了,你说得对,等看了效果,再考虑施肥的量。”
孙毅盖好土,去抓肥料,没想到却抓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抓起来一看,茅台嘴巴上鼻子上全是黑色的粉末,正吃得津津有味。
我去!你祖宗的粪便也吃?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这话真对。
“你这笨狗,也不怕撑死。”
孙毅吐槽了一句,把茅台放在地上。
茅台打了个喷嚏,仿佛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地跑到一棵树下,蜷起身子开始睡觉。
孙毅弯下腰,将最后一铲土盖在桃树根部,轻轻拍了拍,确保土壤紧实。
他直起身,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转身走向水池,拎起两桶水,小心翼翼地浇在树根周围。
水渗入泥土,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仿佛土地在贪婪地吮吸着这甘霖。
等他浇完水,孙大勇已经挖好了第二棵树的坑。
孙大勇已经年逾五十,但干起活来依旧利索,锄头挥舞得虎虎生风。
孙毅笑了笑,拎起编织袋,开始给第二棵树施肥。
就在这时,忽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
这香气像是揉碎了十几种花果,又像是山涧清晨的雾气,勾得他喉头不自觉地滚动。
孙毅愣了一下,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