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紧要的任务,请大家做好准备,具体的工作安排会在月初发布。”海冬讲解道,接着根据这两月的表现,对诸位特警进行表扬和责备。
说完便散会了,海冬回办公室,叫来姜南。
“小姜,有什么事。”她笑道。
他说了想用冰捉鬼,给白心好治疗的计划,征询她的意见。
“喔,好大胆的方法,这我不太了解,去问金淳吧,他同意我就没问题了。”海冬说道。
“行,对了,真意的大姐回来了…”姜南叙说刚才的事。
“氹铢呀,嗯,我下班后去问下,应该能间接地置换成南盟币,告诉她们,不必忧心。”海冬思索道。
“好的,麻烦冬姐了。”姜南谢过,去找金淳。
他仍穿着白大褂,在屋内悠闲地喂金鱼。
姜南到他面前坐下,将捉鬼的计划说出。
“哦,你是跟老龚谈好了吧,帮研究所猎取活体。”他笑道。
“欸你咋知道?”姜南惊道。
“搞笑,我就是那里的研究员,外派来了而已。”金淳抚了下眼镜,说道。
“嚯怎么没人跟我说。”姜南无语道。
“论诊断灵魂方面的问题,瓯州没人比我们更专业了,因此半年前签了合作协议,让我来看病,你是要用冰捉鬼?”金淳解释并问道。
“对,我成功过,在冰内能保持鬼魂的活性吧。”姜南问道。
“不,鬼魂体内是有水的,如果全冻住,冰粒会破坏它的内在结构,或许不致命,但受到的创伤会很大。”金淳抬头,推测道。
“有道理,这该咋办。”姜南苦恼道。
“在冰内做个空腔,困住鬼,然后叫老龚他们,开冷藏车来接?我看过你的记录,弄些小鬼,应该不难吧。”金淳建议道。
“有些能穿冰逃走的,哦不过确实可行。”这点醒了姜南,他想到,在冰里加罡气,就能防止鬼魂逃窜了,这法子好。
“我没练过武,给不了实战意见,这得靠你自己把握,慢慢来吧,不急。”金淳给他倒了杯茶,说道。
“不急,再拖要死人了,你知道白心好的事吗。”姜南用指头敲着木桌,问道。
“那位呈剐形魂伤的女孩,据说总部也没见过,要派人来记录备案。”金淳转笔道。
“剐?呵,你们取名真形象,我要给她攒灵液。”姜南苦笑道。
“这样,尽量抓邪念浅薄的鬼吧,被污染过深的灵液,注射进去会有恶劣的影响。”金淳想到什么,皱眉道。
“好,那先谈到这,感谢你的建议,我之后有不懂会向你问的。”姜南说道,起身告别。
“随时欢迎,甭客气。”他笑道。
阴云蔽空,很快入夜了,姜南返回医院,路上,真意睡醒,发来短信,说立刻去医院。
在路边摊买了培根灌饼,他吃着,去找蔡晴。
她参加了排球比赛,此时在卖力地拍球,姜南欣喜地看着,给她加油。
结束后,谈了些话,她急着去洗澡,因此姜南不多说了,给她买了箱面包,便往外走。
路过阅览馆,想着无事,就进去看报。
左邗国最近蠢蠢欲动,在榕州边境举行了军事演习,南盟警告其,切勿滋事。
浥州开展了全民选举,选出了总理,姜南对他印象不错,想着能安稳了,为那边的百姓感到开心。
北方两国为争霸,围绕京都,于年中爆发了大战,打到现在,还未结束,据说伏尸千里,许多人冻饿交加,南盟派出了人道医疗队,提供援助。
但郢州也决定,以国防为名,在北境修建深沟高垒,实则限制难民南下,受到了訾议。
那个贝雷帽男上了通缉,每份报纸都有,赏金两万。
明天冬至,州长在电视上祝全体州民节日快乐,并宣布这三天会发放免费的红糖糍粑。
“哇,时间过的真快。”姜南苦笑道,放下报纸。
出了学校,他回望了那栋高大的住院楼。
她们在谈论真衍在暹罗的事吧,氛围怕是不会好,别去掺合了。
如此想着,他到了湿地芦苇浦,练功。
姜南欲等到月出后再修行,因此练累后,躺在长木椅上,和衣小睡。
午夜闹钟响了,他醒了,看向夜空,一弯残月业已升起,光还挺亮的。
姜南睡眼朦胧,没多想,在白石道上打坐,纳光循环。
谁料,寒白的月光进入额头,他竟有种,轻微的沙砾感。
比十天前的,充能效率低了许多。
朔日之月,到底比不上满月啊。
三时辰后,天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姜南结束,回家,顺路买了肉包豆浆。
补觉到九点,他洗了个澡,问真意情况如何。
老妈快愁死了,大姐去暹罗,跟个地方武装合作,押运什么货物到中洲,好像被下了降头,老妈打算一两天后出院,想办法解咒。
啊?难怪我瞧她脸色不对,严重嘛。姜南答道。
不知道,我们还没弄清是哪种,欸你家应该有好多稀奇古怪的法术吧,能帮忙吗。真意担忧道。
这…我对此一窍不通。姜南挠头道,想着改天找老祖问下。
行吧。她失望道。
那笔钱,海姐有消息吗。姜南问道。
能换,据说州府跟邗国关系不佳,需要在昂蒙地带做买卖,因此海姐牵好线,外汇局会收这笔钱,并给五十万,真的谢谢她了。真意松了口气,说道。
这就好,你今天来上班嘛。姜南问道,他欲说捉鬼的事,考虑到她可能没兴趣,便打住了。
等娘出院后我再上班,这两天我想陪家人。真意叹息道。
嗯好,甭担心,这里是瓯州,化外蛮子放肆不了。姜南安慰道。
但愿吧。她答道。
在家里吃过午饭,姜南去特务局工作了。
估计白心好的情况已经不妙了,得抓紧时间,姜南浏览了最近所有报到特务局的案件,挑出可能有鬼活动的,随笔记下。
“哇,全州这么多,局子处理的过来吗。”姜南惊道。
“大部分是捕风捉影的,要提供确凿证据我们才办案,若是在州外的山野村郊,我们会联系附近的僧道,他们不介意赚外快,会帮忙料理的。”海冬在旁边,喝着咖啡,笑道。
“难怪现在很少发悬赏了,是跟他们合作了?”姜南问道。
“哎,那只是开办之初的权宜之计罢了,非常难用,多亏了真意、李湛他们,我们建立了联络网,将愿与我们合作的品行端庄的修行者纳入其中,这对谁来说都算好事,他们也都配合。”海冬面露憎恶,解释道。
“哦都有谁?”姜南凑近,好奇道。
海冬用电脑展示名单,姜南看到了熟悉的名字,连晓、觉浪和他们的同门。
“这才对嘛,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话说阮院长给钱了没。”姜南笑道。
“他那个守财奴,想赖账,我恫吓了他两句,他就直接给了,五万块,对了你俩的奖励还没发呢,它评级是B,给七千,怎么样。”海冬眨眼,问道。
“哈,这才B,伤了这么多人。”姜南疑惑道。
“鞋厂那个是A,陶玉玲,一个人都没杀,当然B啦。”她打趣道。
“行吧,黄昏了,我去捉鬼喽。”姜南看了眼窗外,西方大团的火烧云。
“护服还在修,你悠着点,对了,把佛珠带上。”海冬脱下袖口,从纤细的手腕上摘下一串碧玉佛珠,递给他。
姜南细看,六颗雕成八边形的黛绿宝石,夹杂着三颗有能量的棕黑珠子,跟林局长那串大致相同。
“好漂亮的玉,这佛珠是量产的吧。”他咋舌道。
“倒不是,只有局长以上的官员能配发,我也不知怎么做的。”海冬笑道。
“好,谢了。”姜南没拒绝,接过佛珠,去找老秦,出警。
他规划了路线,在城北绕一圈,能摸排五个风险点。
先去汽车站,据说前些天,夜里有婴儿的啼哭声,姜南查了圈,在附近的荒田里找到一具被布包裹的恶臭遗骸。
想来是弃婴,老秦通知民警来处理,再等大半钟头,鬼魂未现身,应该是自行消散了,他们喟叹着,开车到一家乡下住宅。
据称杂物间的那个躺椅经常无风自摇,小孩看到有白毛怪物在家里走动,唬的家里人惶惶不安。
姜南很快看到了幽魂,就是病死不久的老太公,有挂念,想跟子孙说两句话,交代他把钱藏在哪了,经他转述,两边人交流了下,它就闭眼安眠了。
这家人既感动,又抱怨,姜南哭笑不得,去下一处。
两里外的小镇,一栋破旧、即将拆迁的居民楼,大部分搬走了,偌大的十层楼,只剩五六户还在住,最近那架老迈的电梯频现灵异现象。
一位大爷,前晚散步回来,看到轿厢里侧有个穿短袖的白发老妇人,低着头,他没注意,径直走进,摁八楼的按钮。
滋滋,电梯像卡壳了,抖动两下,灯光变暗,往上移。
此时大爷闻到一股腐血味,回头问,却发现其形体枯瘦,手臂上全是血,脸色铁青,眼眶内只剩惨白,伸血手抓他。
大爷被吓得当场昏厥,电梯失重了,摔到一楼,幸亏有保安在附近巡逻,听闻动静,救出了他。
一位在这租房的年轻女子,也在夜里坐电梯,从八楼被摔下去,重伤昏迷,清晨被路过的邻居救出,现在仍在医院,未醒。
还有其他记录,如在铁壁上看到鬼影、电梯卡在六楼不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