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在异国去他乡流浪
书名:鹰主人 作者:第九城主 本章字数:2141字 发布时间:2025-05-11

飞了不知多久,阿贝甚至迷迷糊糊似乎睡了一觉,他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了,饥饿和寒冷的感觉遍布全身,他强行让脑子清醒地思考一下,他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回到地面上去,他扭头看向后面,猛禽飞舞跟随,不过可以看出来整支队伍飞得疲惫,体力耗费不多了。

  阿贝小心的挪动身体,设法把一只手伸到巨鸟腹部,拔了一手绒毛,巨鸟发出一声激烈沙哑的惨叫,阿贝另一手轻轻拍了拍它的背,巨鸟往前一窜,向高空飞去,阿贝伸手又拔了一手毛,巨鸟惨叫一声,阿贝拍拍它的背,巨鸟无力而又拼命的扇动翅膀,丝毫领悟不到降低高度的想法。

   一个小时过后,阿贝已经尽力把巨鸟的绒毛拔得五五六六,再拔下去,一定拔成秃鹫,再把翅膀上的羽毛拔掉几根,它就飞不了,必须得掉落在地面,到明年毛长不回来,它就别想再飞过高山来吃肉。

   阿贝手摸着能抓到的羽毛,犹豫着要不要下手,他回头看去,猛禽队伍已经疲惫不堪,远远落在后面,他低下头,看见大地已经不再那么干旱,一条清亮的缎带弯弯曲曲穿梭山丘与草地。

  是河流,阿贝用力捶打几下巨鸟的翅膀根部,巨鸟沿着河流飞行,显然感受到湿润的气息,它也想喝一口河水补充体力。


    河流的宽阔处是一个边境小镇,平时并不热闹,最近有些战争的消息从北方传来,所以边境的小镇变得拥挤起来,食物的供应变得有些问题,一个店老板设法每天采购到两车萝卜,他让送货车把萝卜直接倒在镇外山坡下的河边,山坡刚好挡住了镇里的视线,避免他的萝卜被人偷抢,每天早上他雇佣的一个12岁小男孩,会从镇子里出发,走到河边独自洗萝卜,每两个小时,店老板和店员驾车把洗好的萝卜拿到店里蒸煮出售。

  此时,那 小男孩早已经两脚趟在浅水里,弯腰洗着萝卜,两座像山一样高的萝卜堆,他一天根本洗不完,但他不能停下,他要养活他自己。条件是要在太阳下山前洗掉一座以上的萝卜山,才能换到六根萝卜当食物。

  小男孩听到水面被砸开的声音,正当他以为,是不是送萝卜的车,不知为什么回来了,却听见猛禽的嘶叫和人的咒骂声,他小心翼翼的向声音处注视了一眼,看见一只巨大的秃毛鸟背着个人落在水面,“神!神啊!”小男孩张嘴结舌,皮肤打结,惊讶的叫到。

   他看见巨鸟背上的人,撕裂断开几块布,跑向萝卜堆,抓住几个萝卜往嘴里啃,这是店老板不被允许的偷窃,小男孩只是呆呆的看着,此刻忘记了监管的责任,什么也没说,长大嘴巴,秃毛鸟挣扎和人分开后,一头扎进河水里,咕嘟嘟喝着河水,喝饱以后它满意的高昂起头,叫声尖锐明亮起来,气昂昂凶恶的向从它背上落下来的人扑过去,那人一边啃着萝卜一边抓起萝卜投掷出去。叫到:“砸它,拿石头拿萝卜砸它。”

     他们在打架,小男孩明白了,突然他就热血涌上来,萝卜,萝卜,痛恨萝卜,小男孩双手抱起一把把萝卜,用力向秃毛鸟砸去。

   秃毛鸟被他们两个打败,身上无毛的地方乌青,有毛的地方,光洁的羽毛变成扁毛凹陷,它主动飞出去十几米远,阴晦的眼神不再锐利,光秃的腹背,像人没穿衣服,似乎来一阵冷风都能让它局促不安,它含恨的小眼睛转了一圈圈,它飞走了。

   “我叫阿贝,你是谁?”阿贝边啃着萝卜,边伸出手感谢这位小伙伴的帮助,问道:“这里是哪里?”

  “我叫阿里,这里是阿富汗。”小男孩道。

  萝卜真好吃,对一个干了一夜活又没吃饭的人来说,萝卜的口感真不坏,不过,这里是阿富汗,这倒有些不妙,阿富汗离萨门多远来着了?

  阿贝虽然脑袋处在成功落地的亢奋里,高速运转着,也算不好这距离。

  “你在这里做什么,”阿贝继续问道。

  “我在这里洗萝卜,”阿里低头道,“我的家乡准备打仗,妈妈带我出来,可是在这里她也养活不了她自己,她和别人去伊斯兰堡了,让我给这里的老板洗萝卜...” 

   阿贝看了看两座山一样高的萝卜堆,又看了看洗得发白,比白萝卜还白的男孩的手,道:“你不喜欢洗萝卜的吧?”

   “不喜欢,”阿里摇摇头。

  “那么你跟我走吧,”阿贝道:“我在寻找我的人——生,我打算往西去,我知道那里几座寺庙的位置,我们先去其中一间,打听一些情况,记录一下,如果哪天你不想和我同行了,我可以通过寺庙和你去伊斯兰堡找你妈妈。”

  阿里的眼神亮起来:"好的,”他说到。

  阿里没有回到镇子里,阿贝独自进去镇子里,他先看了看商店里的物品,挑了几家物品比较多样的商店,和店主攀谈一番,得到了他需要的信息,阿贝回到萝卜堆。

  冰冷的晚风中,落日的余晖尽力向大地输送着最后的温暖,两个男孩,用破布尽量包裹多一些萝卜,背在背上,互相牵着手,向通往西边的路走去。

 


   冰冷的晚风继续向东吹,经过雪山它沾染冰雪,变得愈加冰冷,在唐古拉山口,冷月照耀下,冷风追逐一位白衣女孩,她被寒风与霜露驱赶着,辗转躲藏在勉强可藏的容身之处,她已经等待了一天两夜,没有任何一辆车辆从这里经过,曾经的她向往光明,追随阳光,如今阳光不在,黑夜笼罩,即使遥远处仍然有明亮星辰依然惦记着她,但是遥远星辰转折投递过来的光明,已经不够温暖,不足以助她驱赶寒冷和黑夜,连前方的道路都无法照亮清楚,她感觉身体冰凉,头疼发热,这是冷病了,而她的药包里没有药。

  白衣女孩斜倚在冰冷的石头窝子里,渐渐无力,远处耸立着一座座冰塔,这是雪山形成的独特自然景观,每年都有不一样的形状,是大自然吸引人观赏的一种天工。

  道路上,依旧寂静无声,没有人来车往,高山上,人即便携带专业攀爬设备,也很难攀爬上去的山端,除了风吹动冰雪的声音,还有其它的响动在渐渐由远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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