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秘境杀局
寅时的玄天阁笼罩在青灰色的晨雾中，我踏着露水浸湿的石阶，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昨夜与林青璇的遭遇让我整晚无法入眠，每当闭上眼睛，那只银白色的瞳孔就会在黑暗中浮现，冰冷地注视着我。
"来得还算准时。"
云无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看去，他正负手立于玄天阁三层的飞檐上，白发与衣袍在晨风中飘舞，恍若仙人。不借助任何法器凌空而立，这是灵纹境大圆满才有的能力。
"师尊。"我恭敬行礼，心中却绷紧了一根弦。这老狐狸昨夜目睹了我使用影力，今日单独召见，恐怕凶多吉少。
云无涯飘然而下，落地时连一片尘埃都未惊起。他径直走向玄天阁后方的竹林，我默默跟上。竹林深处有一方青石平台，上面刻着复杂的阵图，中央摆放着一个古朴的蒲团。
"坐。"云无涯指了指蒲团，自己则盘坐在平台边缘。
我刚一落座，就感到身下传来一股清凉气息，顺着脊椎直冲头顶，顿时精神一振。这蒲团竟是件辅助修炼的宝物！
"昨夜之事，你有何解释？"云无涯开门见山，目光如电。
我喉咙发紧，两个系统在脑海中同时发出警告。犹豫片刻，我决定半真半假地应对："弟子不知那林青璇为何盯上我，她似乎...能看穿我的影之瞳。"
"银瞳魔君一脉专克影阁秘术，自然能识破。"云无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我如遭雷击。
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我的身份！
见我脸色大变，云无涯竟露出一丝笑意："不必惊慌，我收你为徒时便已知晓你的来历。"
"那...为何还..."我声音发颤，完全摸不透这老者的心思。
云无涯望向远处云海，眼神忽然变得深远："三十年前，我也曾是天墟秘境中的一名弟子，与你一样身负双生灵纹，同时被玄天宗和影阁寄予厚望。"
这个突如其来的坦白让我目瞪口呆。云无涯...也曾是双生灵纹持有者？
"系统，这是真的吗？"我急忙在脑海中求证。
"反派系统检索中...云无涯，六十岁，玄天宗当代宗主，三十年前确实进入过天墟秘境，但关于双生灵纹的记录被刻意抹除。"
"主角系统提示：目标人物身上检测到微弱的影力残留，与宿主灵纹有相似波动。"
看来云无涯没有说谎。但这反而让我更加困惑——作为曾经的"同类"，他为何要收我这个影阁少主为徒？是另有图谋，还是...
"你一定在想我有什么目的。"云无涯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简单来说，我需要一个继承者，一个能同时行走在光暗之间的继承者。"
他站起身，袖袍一挥，青石平台上的阵图突然亮起湛蓝光芒。我的影之瞳自动开启，看到那些阵纹在里世界中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形态——暗红色的线条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云无涯正站在网的中央节点上。
"天墟秘境三日后开启，林青璇必会在其中对你下手。"云无涯的声音忽然变得肃杀，"今日我传你《两仪灵纹诀》第二卷，学成后可短暂融合两种灵力，发挥出超越自身境界的实力。"
一卷玉简从他袖中飞出，悬浮在我面前。我伸手触碰的瞬间，大量信息如洪水般涌入脑海——这是一套精妙绝伦的运功心法，教导如何让两种对立力量在体内形成微妙平衡，甚至相互转化。
"多谢师尊！"我真心实意地道谢，不管云无涯有何目的，增强实力总是没错的。
"先别急着谢我。"云无涯冷笑一声，"这套功法有个致命缺陷——每次使用都会加速灵纹侵蚀，轻则折寿，重则当场化为灰烬。"
我心头一颤，这哪是功法，分明是催命符！
"当然，若只是短暂使用，配合玄天阁的'清心丹'调理，副作用可以控制。"云无涯话锋一转，"现在，让我看看你的影之瞳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不等我回答，他突然一掌拍向我的天灵盖！我本能地后仰，同时运转刚学到的两仪心法，玄天灵力与影力在胸前形成一道旋转的气盾。
"反应不错。"云无涯化掌为指，轻轻一点就击溃了我的防御，"但技巧太粗糙。"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我经历了有生以来最痛苦的"特训"。云无涯的每一招都直指我的破绽，逼得我不得不将两种力量运用到极限。奇怪的是，随着练习深入，原本泾渭分明的两种灵力开始出现融合迹象，在我的灵纹中形成了一种奇特的灰白色能量。
"今天就到这里。"当日上三竿时，云无涯终于喊停，"记住，天墟秘境中除了林青璇，更要小心秘境本身的'规则'。"
"规则？"我擦去嘴角的血迹，疑惑道。
"天墟是上古战场遗迹，里面残留着许多诡异法则。"云无涯的眼神变得凝重，"比如有些区域会压制所有光系灵力，有些则禁止使用影力。双生灵纹者虽能适应更多区域，但也更容易触发某些禁忌机制。"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在天墟秘境中，最大的危险可能不是来自其他修士，而是环境本身。
离开玄天阁时，我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精神却异常亢奋。《两仪灵纹诀》的奥妙远超想象，仅仅修炼了一上午，我就感觉对体内力量的掌控提升了一个档次。
"楚师兄！楚师兄！"
刚回到弟子居所区域，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转头看去，是测试仪式上那个关心我的白衣少年，正兴冲冲地跑来。
"陆明师弟。"我笑着打招呼，这是少数几个让我感到亲切的同门，"有什么事吗？"
"师兄听说了吗？选拔赛规则改了！"陆明兴奋地说，"宗主刚刚宣布，因为天墟秘境提前开启，选拔改为明日进行，而且方式从比武变成了'幻灵塔'试炼！"
幻灵塔？我搜索记忆，想起这是玄天宗用来测试弟子实战能力的特殊建筑，塔内设有各种幻境与机关，能够模拟不同战斗场景。
"多谢告知。"我拍拍陆明的肩膀，"你也参加选拔吗？"
陆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点修为哪敢妄想，只是去观摩学习。倒是师兄你，肯定能夺得一个名额！"
我笑而不语。以我现在的实力，通过幻灵塔确实不难，问题是...我该以什么身份进去？玄天宗弟子？还是影阁少主？
与陆明告别后，我回到小院，发现石桌上多了一个白玉瓶，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清心丹，每日一粒。——云"
看来云无涯是铁了心要让我进天墟秘境了。我打开瓶塞，一股清凉药香扑面而来，倒出一粒碧绿色丹药服下。丹药入腹即化，一股清凉气流瞬间流遍全身，缓解了修炼带来的灼热感。
"叮！新任务提示！"反派系统突然响起，"影阁密探已潜入幻灵塔，宿主需在试炼中与其接头，获取关键情报。奖励：幽冥镜碎片定位图。"
与此同时，主角系统也发布了任务："幻灵塔第七层藏有玄天宗秘宝'清灵珠'，获取后可大幅提升灵力纯度。任务奖励：灵纹净化一次。"
我叹了口气，这两个系统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我出难题。一边要接头影阁密探，一边要偷玄天宗秘宝，我这是要把两面派当到底啊...
夜幕降临，我正打坐调息，忽然感到怀中影玉微微发烫。取出查看，玉面上浮现一行小字："子时，后山断崖见。——夜莺"
夜莺？这显然是影阁密探的代号。我犹豫片刻，决定冒险一见。毕竟关于天墟秘境的情报对我至关重要。
子夜时分，我借着影玉的隐匿效果悄悄来到后山。断崖边站着一个纤细身影，听到脚步声后转身——竟是个面容姣好的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穿着玄天宗外门弟子的服饰。
"属下夜莺，参见少主。"少女盈盈下拜，声音清脆如黄鹂。
"起来吧。"我保持着少主的威严，"阁主有何指示？"
夜莺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晶石："这是幽冥镜碎片的'共鸣石'，靠近碎片时会发出幽光。另外..."她压低声音，"阁主提醒少主，天墟秘境中的'规则异变'可能与表里世界重叠有关，少主务必善用影之瞳。"
我接过晶石，触手冰凉："还有其他情报吗？关于...林青璇的。"
夜莺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银瞳魔君一脉是影阁死敌，他们能吞噬影力壮大自身。少主若在秘境中遇到她，要么速逃，要么...一击必杀。"
我心头一凛，这解释了她为何能轻易识破我的影之瞳。
"对了，明日幻灵塔中有我们的人吗？"我突然问道。
夜莺神秘一笑："第七层的守关者'墨长老'是影阁暗桩，少主只需出示影玉，他自会相助。"
我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夜莺却犹豫了一下："少主...小心云无涯。阁主说，三十年前的那位双生灵纹者，最后选择了背叛影阁。"
说完，她纵身一跃，竟直接跳下断崖！我大惊失色，冲到崖边一看，却只看到一团黑雾消散在夜空中。
回到住处，我辗转难眠。夜莺的警告让我对云无涯的动机产生了更深怀疑。如果他曾经也是双生灵纹者，为何最终选择留在玄天宗？又为何要收我为徒？
次日清晨，幻灵塔前的广场人声鼎沸。近百名灵纹境弟子齐聚于此，争夺五个天墟秘境的名额。我站在人群中，目光扫过四周，果然在裁判席上看到了那位"墨长老"——一个干瘦如柴的老者，双眼浑浊，却偶尔闪过一丝精光。
"规则很简单。"执法长老声如洪钟，"幻灵塔共七层，每层都有不同考验。最先登上第七层的五人即为胜者。但记住，塔内禁止故意伤人性命，违者重罚！"
随着一声钟响，试炼正式开始。近百名弟子如潮水般涌入塔门。我跟在人群中，保持中等速度，既不冒进也不落后。
第一层是片火海幻境，炽热的火焰舔舐着每一寸空间。大多数弟子都选择用灵力护体硬闯，我却灵机一动，运转两仪心法，将玄天灵力转化为水属性，在周身形成一层清凉水雾，轻松通过。
第二层是重力迷宫，第三层是幻象走廊...凭借双生灵纹的适应性和两仪心法的精妙，我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来到了第六层。
这一层空荡荡的，只有中央立着一面青铜古镜。当我靠近时，镜面突然泛起涟漪，随后走出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影！
"战胜自己，方能突破。"空中响起机械的声音。
镜像"楚夜"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就攻了上来。他的招式与我完全相同，甚至连灵力的运转方式都如出一辙。我们交手数十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暗自焦急，突然灵光一闪——镜像能复制我的能力，但能复制我的系统吗？
我故意卖个破绽，引诱镜像全力一击。就在他攻势将发未发之际，我同时激活了两个系统的辅助功能：
"反派系统，启动'影遁'！"
"主角系统，启动'灵爆'！"
刹那间，我的身体一分为二——一个化作黑影消散，另一个则爆发出刺目灵光。镜像显然没料到这种变化，动作出现了致命迟疑。我抓住机会，融合两种力量的一掌重重印在他胸口！
"噗！"镜像喷出一口鲜血，身形逐渐透明，"你...作弊..."
"这叫策略。"我喘着粗气，看着镜像彻底消失。第六层的出口随即开启。
踏入第七层的瞬间，我就感到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而且空间远比从外面看要大得多，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藏书阁中。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古籍，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和墨香。
"能来到这一层，说明你确实有资格进入天墟秘境。"
墨长老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他佝偻着背慢慢走出，浑浊的眼睛直视着我："不过，想要那个东西，还得过我这一关。"
我警惕地后退半步，右手悄悄摸向怀中的影玉。
"不必紧张，小家伙。"墨长老突然笑了，露出满口黄牙，"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枯瘦的手指轻轻一勾，我怀中的影玉竟自动飞出，落入他掌中。更令我震惊的是，他往影玉中注入一丝灵力后，玉石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纹路——与我的双生灵纹如出一辙！
"三十年前，我也曾站在你这个位置。"墨长老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有力，"不同的是，我选择了完全投向影阁，而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他将影玉抛还给我："清灵珠就在东南角的暗格中，自己取吧。作为交换，我要你答应一件事——在天墟秘境中，如果遇到一个叫'月漓'的女子，替我问她...可曾后悔当年的选择。"
我接过影玉，心情复杂地走向东南角。按照墨长老的指示，我找到了那个隐蔽的暗格，里面果然放着一枚鸽卵大小的乳白色珠子，散发着纯净的灵力波动。
"系统，这就是清灵珠吗？"我在心中确认。
"主角系统确认：目标物品为玄天宗秘宝'清灵珠'，具有净化灵纹、提升灵力纯度的功效。"
我将清灵珠收入怀中，转身看向墨长老："前辈与云宗主...是什么关系？"
墨长老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苦笑："果然聪明。不错，三十年前，我、云无涯和月漓是同期弟子，都曾拥有双生灵纹。"他的眼神变得飘忽，"后来我们各自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云无涯留在玄天宗，我投奔影阁，月漓则...去了残月谷。"
这个惊人的内幕让我一时语塞。三大宗门当年的双生灵纹者，竟然彼此相识！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没等我继续追问，塔顶突然传来一阵钟声——这意味着已经有人完成了全部试炼。我和墨长老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出口。
当我冲出幻灵塔时，广场上已经站着四个人：两名内门精英弟子，一名我不认识的女修，以及...陆明？！
"陆明？你怎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总是怯生生的少年，此刻他周身散发着不弱于我的灵力波动，哪还有半点畏缩模样？
陆明冲我眨了眨眼："楚师兄，抱歉一直瞒着你。其实我...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解释吧。"
执法长老高声宣布："第五名，楚夜！至此，天墟秘境五人名单确定！三日后辰时，在此集合出发！"
我站在阳光下，看着周围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幻灵塔之行，我不仅获得了进入秘境的资格，还得知了三十年前的秘辛，更收获了清灵珠这样的宝物。但与此同时，更多的谜团也浮出水面...
回到小院，我取出清灵珠仔细端详。珠子内部似有云雾流转，美不胜收。
"系统，如何使用这清灵珠？"我询问道。
"主角系统指导：将清灵珠置于眉心，运转《两仪灵纹诀》即可。注意，净化过程可能伴随剧痛。"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指示将珠子贴在眉心。刹那间，一股清凉气流从天灵盖直冲而下，流遍全身经脉。起初只是微微刺痛，但随着净化深入，疼痛逐渐加剧，仿佛有千万根银针在体内游走！
"啊！"我忍不住痛呼出声，却咬牙坚持。灵纹净化对我的双重身份至关重要，再痛也得忍住。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开始减轻。我内视己身，惊喜地发现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种灵力已经泾渭分明，运转起来更加流畅自如。更妙的是，清灵珠并未消失，只是体积缩小了一圈，看来还能重复使用几次。
"叮！任务完成奖励发放：灵纹净化一次。"主角系统的声音响起，"检测到宿主灵纹纯度提升15%，影之瞳稳定性提高20%。"
我刚要松口气，反派系统突然警报大作："警告！检测到宿主灵纹被标记！天墟秘境中将面临极高危险！"
什么？被标记？谁干的？我急忙内视全身，终于在灵纹深处发现了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银色光点——这分明是林青璇的银瞳之力！她一定是在昨夜交手中偷偷给我下了标记！
"系统，能清除这个标记吗？"我急切地问道。
"反派系统分析：标记已与宿主灵纹部分融合，强行清除可能导致灵纹损伤。建议宿主在天墟秘境中反利用该标记，设下陷阱反杀施术者。"
反杀林青璇？想起她那恐怖的实力，我不禁苦笑。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三日后，天墟秘境开启在即。我站在广场上，腰间挂着云无涯赐予的"玄光剑"，怀中藏着影阁的"共鸣石"，灵纹中既有清灵珠的净化之力，又潜伏着林青璇的致命标记。
这场秘境之行，注定是一场生死博弈。而我，既是棋子，也是棋手；既是猎物，也是猎人。
…
打招呼，同时暗中观察这个看似单纯的少年。在经历了昨夜的变故后，我对任何接近自己的人都多了一分警惕。
"师兄，听说你被宗主单独召见了？"陆明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这可是内门弟子都难得的机会！"
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只是例行指点罢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明突然压低声音："师兄，我听说...天墟秘境的名单出来了，你和林师姐都在其中。"他担忧地看着我，"昨晚的事在外门传开了，大家都说林师姐对你..."
"多谢关心。"我打断他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修行之路本就充满挑战，我自有应对之策。"
陆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那...师兄多保重。对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这是我炼制的'清心散'，虽然比不上内门的丹药，但也能缓解疲劳。"
我接过布袋，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主角系统立即给出分析："检测到普通安神药材，无毒性。"
"有心了。"我真诚地道谢。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宗门里，这样纯粹的善意实在罕见。
告别陆明后，我回到自己的小院，刚推开门就察觉到不对劲——空气中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
是林青璇！
我瞬间绷紧神经，影之瞳悄然开启。果然，在房间角落的阴影里，发现了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灵力痕迹。她来过我的房间，而且离开不久。
"系统，能追踪她的去向吗？"
"反派系统：痕迹太淡，无法追踪。建议宿主检查是否有物品被动过。"
我快速检查了房间，发现枕头下多了一枚银白色的玉简。用灵力探查后，玉简表面浮现一行小字：
"天墟秘境，生死不论。若想活命，子时后山见。"
落款是一个精致的银色瞳孔图案。
我冷笑一声，将玉简捏得粉碎。这算什么？威胁？还是陷阱？
"主角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建议冷静分析。林青璇行为反常，可能有隐情。"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窗前望向远处的后山。夕阳将山峰染成血色，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子时...距离现在还有三个时辰。
"系统，列出我目前的所有底牌和优势。"
"反派系统清单：
影阁秘术（熟练度65%）
玄天宗基础功法（熟练度80%）
《两仪灵纹诀》第一卷（熟练度40%），第二卷（熟练度5%）
影之瞳（二阶）
清心丹x3（云无涯赐予）
陆明赠予的清心散"
"主角系统补充：
特殊优势：双生灵纹带来的灵力兼容性
隐藏底牌：影阁少主的身份（未公开）"
我摩挲着云无涯给的清心丹，陷入沉思。去见林青璇风险极大，但若不去，天墟秘境中她必定会全力出手。与其在秘境中被动应战，不如主动出击...
"系统，模拟与林青璇对决的胜率。"
"反派系统计算中...基于当前数据，正面交锋胜率32.7%，偷袭胜率55.2%，谈判成功率...无法估算。"
"主角系统提示：建议宿主收集更多情报后再做决定。林青璇主动接触可能另有深意。"
天色渐暗，我盘坐在床榻上，开始运转《两仪灵纹诀》。无论如何，提升实力总是没错的。随着功法运行，体内的两种灵力开始缓慢交融，形成一种奇特的灰白色能量流。
就在我沉浸于修炼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我猛地睁眼，看到一片竹叶飘落在窗台上——叶面上用细如发丝的灵力刻着四个字：
"勿往后山。"
这字迹...是云无涯的！
我心头一震。他怎么会知道林青璇的邀约？是巧合，还是...他一直在监视我？
两个系统同时发出警报："警告！检测到高阶隐匿法术波动！"
我立刻收敛气息，装作仍在修炼的样子，实则通过影之瞳观察四周。果然，在屋顶的阴影处，有一道几乎不可察觉的灵力波动——有人在监视我的房间！
是云无涯派来的人？还是林青璇的同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子时将近。我必须在赴约和听从云无涯警告之间做出选择。
就在此时，影之瞳突然捕捉到窗外闪过一道银光。我屏息凝神，看到一只银白色的纸鹤穿过窗缝，轻轻落在我的掌心。
纸鹤展开，显露出一幅微型地图——是天墟秘境的局部地形图！图上标注了一个红点，旁边写着：
"秘境开启后，独自来此。真相与生路，仅此一处。——银瞳"
我盯着这张神秘的地图，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这是林青璇的第二重安排？还是某个第三方的介入？
子时的钟声从远处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握紧地图，做出了决定...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