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旧案重现
东江市警局档案室，凌晨三点。
程诚将一摞泛黄的档案盒重重放在桌上，灰尘在灯光下飞舞。沈雨桐坐在对面，脸色苍白如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那条"第六个已经准备好了，沈博士"的短信依然亮着。
"二十年前的所有'黑丝杀手'案件资料都在这里了。"程诚翻开最上面的档案盒，"五名受害者，手法与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沈雨桐伸手取过一张现场照片，指尖微微发抖。照片中的女性穿着被割破的黑丝袜，脖子上缠着另一条丝袜，脸上凝固着诡异的微笑。
"我母亲是第五个。"她突然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程诚猛地抬头："什么？"
"1999年8月15日，我母亲被发现死在自家浴室，穿着黑丝袜，脖子上缠着另一条。"沈雨桐的眼神穿过照片，看向遥远的过去，"那年我十岁。警方认定是'黑丝杀手'所为，但案子一直没破。"
程诚这才明白为什么省厅会派沈雨桐来协助调查。这不是随机分配，而是她自己申请的。
"所以你研究犯罪心理学，专门研究连环杀手..."程诚恍然大悟。
沈雨桐苦笑："我想亲手抓住杀害母亲的凶手。二十年来，我几乎研究了全世界所有连环杀手案例，就为了这一天。"
程诚沉默片刻，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们会抓住他的。"
沈雨桐抽回手，翻开另一份档案："林思思不可能是二十年前的凶手，年龄对不上。但她说'她们都该死'，明显有个人恩怨..."
"等等，这是什么？"程诚从档案底部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第五个不完美，第七个才是终点。"
沈雨桐倒吸一口冷气："和现在的凶手留言几乎一样！"
程诚快速翻阅档案："这里提到，当年调查曾怀疑过一名摄影师，但没有足够证据..."
"摄影师？"沈雨桐眼睛一亮，"林世诚二十年前是做什么的？"
程诚立即打电话回局里查询。十分钟后，答案让他们震惊——二十年前，林世诚正是东江市小有名气的时尚摄影师。
"太巧合了。"程诚声音低沉，"二十年前被怀疑的摄影师，二十年后女儿模仿作案，而他自己收藏着与死者姿势相同的照片..."
沈雨桐突然站起身："我们漏掉了什么。林思思服毒前说的话——'第七个才是最美的，她会完成...'她没说'我'会完成，而是'她'！"
程诚瞳孔收缩："你是说...还有另一个凶手？"
"林思思可能只是模仿者，真正的'黑丝杀手'还在外面！"沈雨桐激动地说，"而且现在，他把目标转向了我。"
程诚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小张打来的："程队！林思思醒了！医生说她就清醒了几秒钟，只说了一个词就再次昏迷了。"
"什么词？"
"'镜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