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镜中幻影
沈雨桐带着程诚来到东江市艺术学院。
"我大学同学在这里任教，"她解释道，"刚才就是他打电话告诉我，最近有个特别有天赋的插班生，摄影作品风格和林世诚地下室里的一模一样。"
雨中的校园静谧而空旷，路灯在水洼中投下摇曳的倒影。他们在一间亮着灯的教室外停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整理照片。
"那就是林思思？"程诚压低声音。
沈雨桐点头："根据描述，应该是她。"
程诚正要推门而入，沈雨桐突然拉住他："等等，我们还没有确凿证据。如果打草惊蛇..."
"四个女性被杀了，沈博士。"程诚甩开她的手，"我没时间等完美证据。"
教室内，林思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窗外。那一刻，程诚看清了她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如瓷娃娃，但眼神空洞得可怕。
下一秒，林思思抓起背包冲向教室后门。
"站住！"程诚拔腿就追。
一场雨中的追逐在校园里展开。林思思对地形极为熟悉，几次差点甩掉他们。最终，程诚在一条死胡同里堵住了她。
"林思思，东江市警局刑警队长程诚。"他亮出证件，"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林思思没有逃跑，反而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程队长，沈博士，我等你们很久了。"
这个回答让程诚一愣。林思思的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程诚试探道。
林思思歪着头，像个好奇的孩子："因为那些不完美的作品？"她叹了口气，"我本想做到第七个才能称得上完美，但看来没机会了。"
程诚和沈雨桐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这几乎等于直接认罪。
"你承认是你杀了那四个女性？"程诚厉声问。
林思思的笑容扩大了："我只是帮她们完成最后的表演。她们应该感谢我，让她们在最美丽的时刻定格。"
沈雨桐上前一步："为什么是她们？为什么要杀她们？"
"为什么？"林思思的表情突然扭曲，"因为她们都该死！尤其是那个苏雅！"她的声音陡然尖锐，"她们勾引我父亲，毁了我的家！"
程诚掏出手铐："林思思，你因涉嫌谋杀被捕。你有权保持沉默..."
林思思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雨夜中回荡："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游戏才刚刚开始。"她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在程诚来得及阻止前，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不！"沈雨桐冲上前，但为时已晚。
林思思的身体开始抽搐，嘴角溢出白沫，但她的笑容却越发诡异："第七个...才是最美的...她会完成..."话未说完，她便瘫软在地。
救护车赶到时，林思思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医生摇头表示情况不乐观，毒素已经严重损伤了她的神经系统。
在医院走廊，程诚和沈雨桐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说的'第七个'是什么意思？"程诚揉着太阳穴，"还有谁在危险中？"
沈雨桐突然想起什么，急忙翻开案件资料："程队长，四个受害者，加上苏雅，是五个人。林思思说'她们都该死'，会不会..."
"还有两个目标。"程诚接上她的思路，"但会是谁？"
沈雨桐的手机再次响起。她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了？"程诚问。
沈雨桐缓缓抬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恐惧："我刚刚收到一条匿名短信...上面写着..."
她将手机转向程诚，屏幕上只有一行字：
"第六个已经准备好了，沈博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