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碎的镜像
第四天，调查有了突破。技术科的小张冲进程诚办公室，手里挥舞着一份报告。
"程队！三名受害者都在一年前参加过同一场活动——东江慈善晚宴！"小张气喘吁吁地说，"第一个是晚宴志愿者，第二个是接待，第三个是表演嘉宾。"
程诚猛地站起来："什么晚宴？谁主办的？"
"林氏集团，去年六月在明珠大酒店举办的慈善晚宴，为贫困山区儿童募捐。"小张翻看资料，"当晚筹款超过五百万，算是当年社交圈的一大盛事。"
程诚立刻打电话给沈雨桐，二十分钟后，他们在明珠大酒店的会议室里见到了酒店经理。
"那场晚宴？当然记得。"经理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额头上的汗珠在空调房里格外显眼，"林董事长亲自出席，还请了当红歌星表演，全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沈雨桐轻声问："晚宴上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任何异常？"
经理的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这个...没什么特别的..."
程诚敲了敲桌子："三起命案，三个死者都参加过那场晚宴。如果你知道什么，最好现在就说。"
经理的喉结上下滚动，终于压低声音："其实...晚宴结束后，有个女孩自杀了。林董事长的女儿，林小曼。"
程诚和沈雨桐交换了一个眼神。沈雨桐追问："为什么自杀？"
"具体不清楚，只听说是感情问题。"经理擦了擦汗，"那女孩才22岁，刚从国外留学回来，长得漂亮又有才华，真是可惜..."
离开酒店后，程诚立刻调取了林小曼的档案。档案里的照片显示，那是个气质出众的年轻女孩，大眼睛，瓜子脸，长发及腰。死亡证明上写着"自杀，服用过量安眠药"，但现场照片引起了程诚的注意。
"看她的穿着。"程诚指着照片对沈雨桐说。
照片中，林小曼躺在床上，穿着红色高跟鞋和黑色丝袜，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姿势几乎与三名死者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是服药自杀，没有被勒毙的痕迹。
沈雨桐倒吸一口冷气："凶手在模仿她的死亡场景。"
"但不是完全模仿。"程诚皱眉，"林小曼是自杀，而凶手是在杀人。为什么？"
沈雨桐沉思片刻："也许凶手认为林小曼的死是'不完美'的，他要创造更'完美'的版本。或者..."她突然抬头，"他认为林小曼的死是别人造成的，他要报复。"
程诚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法医老杨："程队，第四具尸体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