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躺在那儿,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晃晃悠悠的,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回想起苏然离开时,那扇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那声音就像个讨厌的家伙,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响。每响一次,她的心就像被大锤子狠狠砸一下,疼得她胸口剧烈起伏,喘气都费劲,像是有只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啥?就剩72小时了?”林晓声音抖得厉害,绝望像潮水一样把她淹没。医生刚告诉她这个坏消息,这消息就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她胸口,让她每吸一口气都像在跟命运拔河。她心里明白,自己的生命开始倒计时了。
林晓咬着牙,指甲使劲往手心里陷,好像这样能把痛苦挤出去。她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了。她在心里跟自己较上劲:反正都快没日子了,与其干等着,不如拼一把!哪怕只有一丁点儿希望,也得试试!她盼着能借时光逆行的力量,回到和苏然闹得最凶的时候,把心里的苦水都倒给他,一定要解开他俩之间的疙瘩。
一道白光闪过,林晓一下子回到了那个火药味十足的场景。苏然满脸怒气,眼睛瞪得像铜铃,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他扬起手,眼看就要摔门走了。林晓瞧见这情形,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爪子抓住。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想都没想,撒开腿就冲过去,双手死死抓住苏然的胳膊,手指都变白了。
“然,你别……别走啊,求你听听我解释!”林晓带着哭腔,声音抖得不成调,双手也跟着哆哆嗦嗦。她心里又怕又急,生怕苏然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苏然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脸上全是愤怒和不解,眉头皱得像个麻花。他大声质问,声音都哑了:“你还有啥好解释的?为啥一直瞒着我?你知道我这些天咋过的吗?每分每秒都像在地狱里受折磨!”
林晓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镇定些,可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说:“我是怕你担心啊!我得了绝症,医生说我没几天活头了。我不想连累你,你前途那么好,不能因为我毁了你的未来啊!”她眼神里满是无奈和不舍,心就像被针扎一样。
苏然愣住了,原本冒火的眼神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心疼。他直直地盯着林晓,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哽咽:“你咋这么傻呢?这么大事为啥不告诉我?我愿意跟你一起扛,不管啥困难,我都不会离开你,我发誓!”
说着,苏然一把将林晓紧紧搂在怀里,胳膊使足了劲,好像一松手林晓就会消失。林晓感受着苏然温暖有力的怀抱,眼泪“唰”地流下来。这是她盼了好久的时刻,可她又隐隐不安,怕这幸福太短暂。
“然,我……我真怕,怕失去你。”林晓哽咽着,声音含糊,脸埋在苏然怀里,身体止不住地抖。她心里充满恐惧,好像下一秒幸福就会溜走。
苏然轻轻拍着林晓的背,声音温柔又坚定:“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咋样,我都不离开你。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跟你一起闯。”他语气里全是决心,想给林晓安全感。
然而,幸福总是不长。两人正紧紧相拥,林晓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光像疯了似的乱晃,世界都在打转。她腿一软,差点摔倒。
苏然立马感觉到不对,赶紧扶住林晓,着急地问:“晓,你咋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快说!”他眼里满是担忧,心跳得飞快。
林晓忍着难受,挤出一丝微笑,虚弱地说:“没事,可能太激动了。我就想多跟你待一会儿,哪怕几分钟也好,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她心里清楚,这样的时光不多了。
就在这时,桌上那支银色钢笔突然发出怪声,尖锐刺耳,像刀子割破了宁静,让人心里发毛。苏然和林晓都被声音吸引,一起转头看去,只见钢笔上的锈屑慢慢飘下来,像时光的碎片在空中乱舞。
苏然顿时觉得太阳穴一阵刺痛,像有无数针扎在上面。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脑袋,脸上全是痛苦。他惊恐地喊:“这咋回事?难道是时光作怪?”林晓惊恐地看着苏然,眼神慌乱无助,大声喊:“然,你咋样?别吓我啊!你一定得没事!”她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揪住,满是恐惧和担忧。
更怪的事来了,旁边桌子上他俩的合照里,钢笔的影像慢慢变透明,像一层薄纱消失了。林晓瞪大了眼睛,清楚地看见苏然记忆消散的过程,画面一点点褪色,最后成了雪花点。她绝望极了,眼泪又流出来,心里颤抖着想:“原来消失的不是笔,是我们相爱的证据。没了这些,我们的爱还能继续吗?”她越想越怕,感觉世界在一点点崩塌。
鲜血从她嘴角慢慢流下来,滴在合照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和照片鲜艳的颜色反差极大,格外刺眼。她话刚说完,桌上林晓日记的字迹也开始变淡,一笔一划都在消失,好像他们的回忆正被时光一点点偷走。
突然,苏然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景象,他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全是恐惧和不敢相信。他冲着林晓大喊:“这到底咋回事?晓,我们的回忆真要没了吗?我们咋办啊?快想办法啊!”他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林晓看着这一切,心如死灰,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就在这时,那支钢笔“砰”地一声碎了,碎片四处乱飞,就像一场破碎的梦,彻底宣告了他们美好时光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