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气氛压抑的紧,李德艺坐在桌案前,看着一脸不安的儿子,一声叹息:
“带上这个,到胶州后交给你大哥!”
随即便将一份书信递了过去,然后,便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带着家人们赶紧走。
而李德艺,则独坐在书案前,目视着已关上的书房门,呆呆的望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忙至深夜,才将一众人等送走,而却在李德艺独自发呆时,书房内的灯光却突然,“噗”的一声,在一刹那间全熄灭了。
随即,整个书房内便是阴风大作,阴冷异常,炸响声四起,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又仿佛是时间被冻住了一样,变得极为寒冷和缓慢。
书架上的书再被阴风挂落的瞬间也会悬浮在半空中不曾掉落,吓得本来还坐在那失神发呆的李太医,噗通一声便跌倒在了桌子底下。
紧接着,‘皇甫轩’的声音就在李太医脑海之中响了起来,如同深山中呐喊的回音,萦绕在李德艺的耳畔,响彻在整个脑海中:
“李德艺,你好大的狗胆啊…”
李太医一听这个声音尽是那般的熟悉,而且还直呼自己的姓名,立刻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遇到鬼了,而且这个鬼还是皇帝陛下。
吓得的他魂不附体,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如捣蒜一般,一边磕头,一边哆嗦道:
“陛下饶命啊,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
这话还没说完,便厉声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啊,不知道是真的伤心还是被吓得。
“陛下赎罪啊,小的知错了…”
“请陛下放过奴才吧!”
看着声泪俱下,磕头如捣蒜的李德艺,皇甫轩也怕在把他给吓出个好歹来,毕竟,自己想要的是知道真相。
于是,冷冷的厉声道:
“够了!”
李德艺被这一声更是吓得尿了一地,裤裆彻底湿了,把头伏在湿了一片的地上,不敢再有一丝妄动动地静静等着。
“你们在寝殿内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说说吧…”
“如实说,饶你不死。”
听到这话后,李德艺这才瑟瑟发抖并极为恭谨的把自己诊病时的判断都实实在在的全部说了出来:
“是,是,陛下…..”
“陛下之疾,出现的突然,实则是早有毒物入体,但极为隐秘,也无任何症状”
“属下以往因陛下说身体有些虚,并身染风寒的次数也逐渐增多,甚至不思饮食,都是因为这些毒物潜藏在体内所引发”
“而臣也是在陛下突然发病后,倍感无奈,翻了不少疑难杂症的医书才发现,奈是中毒而引起的病疾”
“实际上,是利用五行相生、相克之法,将不同的药物,分别掺杂在不同的饮食中,进入体内后才会引发药物变性,产生毒素”
“而用这种方式,皇宫内所有试毒的手段又都测不出来,长期以往,才会让陛下您的身体越来越差,并且毒素越积越多”
“毒性的力量蓄积够了,一旦毒发,便再无回天之力了”
“陛下,那些人真的是太厉害了……”
“小人也是为了活命啊”
说着,又哭了起来:
“求陛下开嗯呢…….”
李德艺殷切的哭诉和哀求还在继续着,但等来的却是‘皇甫轩’带有极为愤怒的喝骂声: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统统该杀!”
该杀……
该杀……
随着‘该杀’声的越来越远和模糊,书房内的阴风瞬间消失,灯光又自动亮了起来,书房内也是再次亮了起来。
而皇甫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不知去向,只留下李德艺,一屁股坐在自己尿湿了的地上,瑟瑟发抖,哭声不止。
虽然已是深夜,但整个皇宫内,却因为皇帝驾崩而一片通明,忙碌的不可开交。
皇宫内,皇帝的灵柩和灵堂已经设好,个别大臣和众多京官们都已早早来到灵柩前,跪伏在那哭天喊地的,听着人都瘆得慌,就好像死的是自己的亲爹娘一样。
也不得不佩服这些个大臣们,一个个的哭天喊地的同时,还在私底下各怀心思的交头接耳,而这其中的各种心思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皇帝没了,再换一个就行,自己的荣华富贵才是最要紧的,至于其他的,随它去吧!
而这样的表演,那却是必须的,不单要演,而且还要演的真真切切才够劲。
皇甫轩的身影在黑夜中,泛着隐隐的蓝光,快速的从停放自己灵柩的大殿内悬空而过,环视了一眼那些大臣们后,便径直向内宫而去。
然而,刚刚进入内宫大殿,便听到了薛贵的说话声:
“让这些人都去陪葬吧…”
薛贵整个人半光着,只留着下身一条遮羞的短裤,津津乐道的看完手中已整理好的名册后,便是随意一扔,然后,紧接着又拿起另一本名册,盯着上面的一个个名字。
当看到个别女子的名字后,顿时两眼放光,而他那裤裆里也是微不可查的支起了小帐篷:
“这些么,都给咱留着,哈哈哈哈…”
放浪的大笑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之内,而紧紧依偎在薛贵身旁的女人,则面色泛红,香气微喘,看着薛贵又支起来的小帐篷,顿时间又有了一股求欢的欲念,嗲嗲的喘息道:
“父亲,这些人可都是背景不浅呢!”
此时,带着喘息的薛欣华,薄衣轻衫,穿了和没穿没什么区别,全都被薛贵看的一清二楚,看到薛贵要留下的那些后宫佳丽的名单,一眼便看出了门道。
薛贵转眼看向刚被自己享受过这位皇后娘娘后,一把又将她抱了起来,让这位曾尊贵的皇后的花蕾一下就顶到了自己支起的小帐篷上。
薛欣华一声娇喘,有些忍耐不住的刚要发出声响时,薛贵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凝,问道:
“我那皇孙儿呢?”
被突然这么一问,薛欣华顿时清醒了些许,微喘着答道:
“哲仁啊,有宫女照看着,在睡觉呢。”
薛贵眼眸微眯,虽然下半身有着动作,但心思却也已经开始飘到了更远的地方,只是能隐隐的冷声低哼道:
“迟早是个祸患!”
“但这大元帝国,只能是我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