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啊,我们走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熟悉的迹象都没有。”
逸尘神色焦急地看向四周,周围陌生的景色让他心底涌起一股不安。
随着日光渐斜,周遭的景致非但没有呈现出接近目的地的迹象,反而愈发陌生。
远处山峦的轮廓、路边树木的形态,全然不是他们想象中该有的样子。
“我靠,这什么情况!”
章余也察觉到了异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赶忙拿出地图查看。
这一看,两人顿时傻眼了。
原来,他们竟将地图拿反,这一路南辕北辙,越走越远。
逸尘和章余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站在仙魔交汇地的边缘地带一脸茫然。
更糟糕的是,由于错误的判断,他们的盘缠已所剩无几。
逸尘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懊悔。
章余挠了挠头,苦着脸说道:“这可怎么办才好?我们现在钱快花完了,又迷失了方向。”
逸尘沉默不语,眉头紧蹙,内心似在翻涌着无数思绪。
“既来之,则安之。办法总比困难多,一定能找到解决眼前困境的法子。”
章余望着逸尘那坚毅的模样,心中的怯懦瞬间消散,用力地点点头,“没错,我们一起想办法。”
“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先赚一些灵石做盘缠。只有有了足够的灵石,我们才能继续前行,寻找正确的道路前往灵妖之域。”逸尘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
章余深表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如此,那我们赶紧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赚到灵石。”
“章余,咱们分头行动,效率能高些。各自去找赚灵石的活儿,傍晚就在这儿碰头,千万别记错了。”
“行嘞,逸尘,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能找到赚钱的路子,到时候咱在这儿不见不散!”
说罢,两人便朝着不同方向匆匆离去。
逸尘在城中四处打听,终于寻到一个搬运货物的工作。
忙碌了一整天。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一想到能赚到灵石继续他们的征程,逸尘便充满了动力。
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逸尘准时来到了约定的汇合地点。
他环顾四周,却不见章余的身影。
“这小子,怎么还没来?”逸尘小声嘟囔着,眉头微微皱起,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可章余依旧没有出现。
逸尘再也坐不住了,他开始在附近四处询问,拉住每一个路过的人打听章余的消息。
“这位大哥,实在对不住,耽搁您片刻。您可看到一个和我年龄相仿,蓝绿衣服,头上带着抹额,一副读书人装扮的人吗?。”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我今儿个瞧见他和几个官府的人起了争执,后来就被带走了,听说是被押进大牢了。”
逸尘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急如焚,忙追问:“大哥,您可知道是哪个大牢?求求您,务必告诉我。”
“就城西边那座大牢。”
逸尘拱手致谢,便朝着大牢的方向飞奔而去。
大牢外,气氛阴森压抑,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逸尘的心情沉重无比,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章余究竟犯了什么事。他向守卫说明来意后,开始与守卫进行交涉。
“守卫大哥,我想知道我的朋友到底犯了什么法?”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朋友就是画了些不太合适的画拿去售卖,违反了这里的规定。只要缴一些罚金,人就能走了。”
逸尘微微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麻烦守卫大哥引我去看看我的朋友吧。”
守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在守卫的带领下,逸尘穿过阴暗潮湿的通道,来到了关押章余的地方,只见章余灰头土脸,模样甚是狼狈。
逸尘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章余,开口问道:“说说吧,你究竟怎么搞的?怎么就被抓进来了?”
章余耷拉着脑袋,满脸委屈地嘟囔道:“唉……我只是画了一些春 宫图拿去售卖,想凑点盘缠而已,谁知道就被抓了。”
逸尘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没好气地说道:“画这种东西还敢拿去卖,你不被抓才怪呢。”
章余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脖子一梗,大声嚷嚷起来:“那是因为些人根本就是不懂欣赏艺术!我的画作艺术成分可是很高的。”
逸尘微微眯起眼睛,一脸嫌弃地问道:“哦?有多高?”
章余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说:“三四层楼那么高。”
逸尘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你觉得我信你的鬼话吗?”
“你可别不信啊!我的画那真的是有独特的韵味和深度。每一笔线条都蕴含着我的情感和思考,每一处色彩都是我精心调配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欣赏得了的。”
逸尘白了他一眼:“就你那春 宫图还谈什么情感和思考?别在这瞎扯了。”
章余涨红了脸,争辩道:“春 宫图怎么了?春宫图也是一种艺术形式好不好?它可以展现人性的美和欲望,是对生活的一种真实反映。”
逸尘无奈地摇摇头:“你可拉倒吧,就你这歪理还一套一套的。我要信你才有鬼了呢。”
章余撇撇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嘿嘿,别说你不信,其实抓我的大哥们也不信。”
逸尘又好气又好笑,接着追问:“哦?那你快说说,你当时是怎么跟抓你的人狡辩的?”
章余立刻挺直了腰杆,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抓我的大哥们当时也质问我这算哪门子艺术,为啥画的女子都是赤身裸体,这明明就是贩卖色情书籍。我当时就不服气了,回怼他们说,你们懂个啥子,不穿衣服那是在抒发我对艺术的狂热!然后他们就发了疯似地追着把我给抓了进来。”
逸尘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你可真能瞎扯,人家不抓你才怪呢。”
“本来就是他们不懂欣赏艺术。”章余继续争辩道。
逸尘无奈地摇摇头:“行了行了,我来赎你出去,以后可别再瞎折腾了。”
章余正兴奋地说着:“还是兄弟你够义气,等出去了我还得继续追求我的艺术!”
逸尘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你还敢!再这么胡来,我可真不管你了。”
章余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嘟囔着:“哎呀,我那是对艺术的执着嘛。”
然而,当他们走到大牢缴费处时,狱卒冷冰冰地报出了罚金的数额。
逸尘无奈地看着章余,虽心有不悦,但还是默默的替章余缴纳了罚金。
缴完罚金后,逸尘带着章余走出了大牢。一想到那笔不菲的罚金,逸尘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无疑让二人本就不富裕的生活再次雪上加霜。
他们在城中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简陋的旅馆。
旅馆的房间狭小昏暗,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但此时的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暂且在这里住下。
进入房间后,逸尘和章余相对而坐,脸上都露出疲惫和无奈的神情。
“这下可好,我们又得重新想办法赚灵石了。”逸尘皱着眉头说道。
章余耷拉着脑袋,愧疚地说道:“都怪我,给你添麻烦了。”
逸尘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用。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两人沉默了片刻,开始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他们决定先在旅馆休整一晚,明天再出去寻找赚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