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金坷垃惹的祸
土地公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幅景象,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半天没合拢。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一片刚刚变得翠绿的叶子,感受着那份真实的生机,浑浊的眼眶慢慢湿润了。
“活了……都活过来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哽咽。
猛地,他转过身,一把抓住秦宵昼的手,枯瘦的手指因为激动而用力,捏得秦宵昼生疼。
“后生!你……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啊!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老泪纵横,顺着他满是褶皱的脸颊滚落。
秦宵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连忙想把手抽回来,嘴上客气道:“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应该的。”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叫嚣声,突然从庙外传来。
“谁?是谁在这里乱搞风水?给我滚出来!”
紧接着,一群穿着各色道袍,手持罗盘,装扮各异的鬼魂,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土地庙。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绛紫色道袍,留着山羊胡,面容阴鸷的女道鬼,她手持罗盘,指着秦宵昼和林鹿鸣,厉声喝道。
“就是你们!竟敢在此破坏风水,扰乱气场!你们可知罪!”
秦宵昼皱了皱眉,看着这群来势汹汹的风水师,有些莫名其妙。
“破坏风水?扰乱气场?你们在说什么啊?”
“还敢狡辩!”女风水师怒斥道。
“土地庙乃是雾隐墟风水重地,岂容你们在此胡作非为!你们擅自改动土地庙周围的气场,破坏了此地风水,罪该万死!”
秦宵昼一脸黑线,感到十分荒谬。
“我们只是给土地公送了点化肥,让植物长得更好而已,怎么就成破坏风水了?”
“哼,无知小辈!”女风水师冷笑一声。“风水之道,博大精深,岂是你们凡夫俗子随意改动破坏的?”
“土地庙周围的气场,乃是经过我的精心布置,方能达到阴阳平衡,生生不息之境。你们擅自施肥,改变了土壤成分,破坏了气场平衡,轻则导致雾隐墟气运衰败,重则引发地脉紊乱,天灾人祸!”
秦宵昼听得直翻白眼,这风水师,还真是能扯,施个肥都能扯到天灾人祸。
“我说这位……大婶,你是不是搞错了?”林鹿鸣忍不住开口道,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们这是在改善环境好不好?你看这些植物,之前都快枯死了,现在多有活力啊。”
“活力?”女风水师嗤笑一声,指着那些生机勃勃的植物,怒道。这就是你们破坏风水的证据!植物生长过旺,阳气过盛,导致阴阳失调,这难道不是破坏风水吗!“
林鹿鸣被女风水师的强词夺理气笑了,她撸起袖子,准备和对方好好“辩论”一番。“我说你们这些风水师,是不是脑袋秀逗了?植物长得好好的,说明生命力旺盛,阴气十足,再说,什么阴阳失调,气运衰败,都是你们自己瞎编的吧?”
“要我说,你们就是嫉妒土地庙风水变好,影响了你们的生意,故意来找茬的吧!”女风水师被林鹿鸣一语道破心思,顿时恼羞成怒,她挥舞着手中的罗盘,指着林鹿鸣怒吼道。“妖女!休得胡言乱语!我等乃是正统风水师,岂会贪图蝇头小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雾隐墟的风水大局,岂容你等在此污蔑!”
眼看双方争吵愈演愈烈,甚至有动手的趋势,土地公连忙站了出来,挡在秦宵昼和林鹿鸣身前,对着风水师们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各位风水先生,各位风水小姐,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要伤了和气嘛。这位后生,是好人啊,他给我送来了真的金坷垃,让我的土地庙,重新焕发生机了呢。”
土地公指了指周围生机勃勃的植物,对着风水师们说道。你们看,这植物长得多好啊,这怎么能叫破坏风水呢?这明明是在改善风水嘛。“
女风水师听到土地公的话,脸色更加难看,她指着土地公,怒斥道。“土地公,你糊涂啊!你被他们骗了!他们根本不懂风水,只是在胡搞瞎搞!你看看,你看看这周围的气场,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这都是他们造成的!”
土地公有些委屈地挠了挠头,辩解道。
“可是,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啊,植物都活过来了,土地庙也变得漂亮多了。”
“好什么好!”女风水师气急败坏地打断土地公的话:“你懂什么风水!你就是个糊涂蛋!我们是为了你好,为了整个雾隐墟好!你们这些家伙,就是为了破坏雾隐墟的风水,肯定是受人指使,故意来捣乱的!说,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女风水师咄咄逼人,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秦宵昼感到有些无奈,这些风水师,简直是不可理喻。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解释的时候,土地公突然提高音量,对着风水师们怒斥道。“够了!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这位后生是我的恩人,他帮了我大忙,你们凭什么这样冤枉他!什么破坏风水,什么扰乱气场,我看你们就是嫉妒我的土地庙变好了,故意来找茬的!你们这些风水师,平时就知道装神弄鬼,骗吃骗喝,真正为雾隐墟做过什么贡献?现在看到我的土地庙变好了,就眼红了,就来捣乱了,你们的心,真是太黑了!”
土地公一连串的怒斥,让风水师们顿时哑口无言,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平时温和可亲的土地公,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如此严厉地指责他们。女风水师更是脸色涨红,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土地公,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最终,她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对着秦宵昼和林鹿鸣怒声道。
“好!好!好!算你们狠!我们走着瞧!你们破坏了雾隐墟的风水,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说完,女风水师便带着其他风水师,气冲冲地离开了土地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