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侯明感受到一股威胁的气息,立刻侧身躲了过去。而狼云则来到狮河的身前,面向着两人。
蒙面男子走了过来,看着狼云说道:“看来你们草原人也不怎么样。”
狼云看着狮河说道:“先撤吧,局势对我们不利。”
狮河缓缓起身,看着前方的两人说道:“恐怕不行,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再往后,他们可不会给你们机会追到他们了。”
蒙面男子冷声道:“放心,我们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的。”
狼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硬着头皮去干吧。”
狮河深吸一口气,随后咬破手指,在自己额头上一点。那一滴血在他额头上变成一道血色火焰。随后狮河的实力开始攀升,实力达到了炼神境二重。
关侯明微微皱眉,看着身旁的蒙面男子问道:“可听说过这种秘法?”
蒙面男子微微摇头:“第一次见,也许是这小子机缘所得,不过似乎是燃烧精血拼命的手段。”
关侯明点了点头:“那我就明白了,只要我一直拖着他,他自己就能把自己耗死。”
这时狼云率先冲了出去,他的目标不是那蒙面男子,而是一旁的关侯明。蒙面男子反应很快,直接推开关侯明,挥出一拳与狼云碰撞在一起。
这时狮河也冲了过来,一拳向着关侯明轰去。关侯明将刀横在自己身前,挡住对方的这一击。只听嗡的一声,刀身上发出一股震荡,让关侯明后退了几步。
关侯明冷笑一声:“不亏是拼命的招式,威力的确不弱。”
狮河没有废话,右手缓缓握紧,一道虚影从他的身后出现。随后他的身上开始出现一些兽化,脖子上开始出现一些鬃毛,眼睛也变成了兽类模样。
关侯明也发觉不对,对着这个状态不像是个人,反倒像是一个野兽。仅仅是一瞬间,狮河就奔跑过来。只是来到关侯明身前就消失不见,一声撕拉声传出,关侯明的后背便出现一道血痕。
关侯明立刻转身,劈出一刀斩出。狮河一时躲闪不及,脸上被划了一刀。但他根本不管自己脸上的伤口,依旧伸出自己的右手,刺入关侯明的左肩之上。
关侯明怒吼道:“你个疯子,就这么想死吗!”
狮河也大喊道:“苏老,动手!”
只见远处,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来到苏文女的身后,一出手将她身旁的两人给击杀,随后带着苏文女就开始向着远处逃去。
关侯明一掌推开狮河,对着手下人大喊道:“给我追!”
看到这一幕,那蒙面男子也不打算与狼云玩了,直接丢下手中的长剑。狼云一时间没有看懂对方的意图,可随后一股恐怖的力量出现,向着他轰杀了过来。
狼云直接狼化,施展出自己最强的力量抵挡那一招。但是仅仅坚持了一息的时间,他便倒飞了出去。
狼云摔倒在地上,艰难起身。只感觉胸腔出现一股热流,随后喷吐了出去。双眼通红,看着远处的蒙面男子说道:“地之力五重。”
蒙面男子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远处的狮河。只见狮河重新站了起来,向着关侯明冲去。关侯明因为肩膀上的疼痛,还没有回过神来,对于狮河的举动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在狮河即将来到关侯明身前的时候,蒙面男子出现在他的身前。
狮河瞳孔一缩,随后一道电流出现在他的腹部。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只见一只黑色的手臂插入其中,鲜红的血液正在缓缓地流淌。
“狮河!”狼云大喊。
蒙面男子右手一缩,便从狮河的身体里拔出,转身来到关侯明的身旁。狮河没有了支撑,缓缓地跪在地上。
狼云忍住剧痛,爆发出身体里最后的力量,来到那蒙面男子身旁。那男人也没有想到狼云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能来偷袭自己。虽然做出的抵挡,但是受了一些内伤。随后来到狮河的身旁,背起他就向着远处跑去。
关侯明刚想追上去,蒙面男子却按住他说道:“算了,这次我们算是失败了。”
关侯明看着那人说道:“可是,就这样回去,我们恐怕!”
蒙面男子冷笑一声:“你如果还想追过去,恐怖就别想回到满江国了。”
另一边,狼云背着狮河,一边跑一边喊着狮河的名字:“狮河!狮河!别睡,千万别睡!”
可此时的狮河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思绪也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那是一个漫天飘雪的日子,狮威雄带着他来到了那雪地之上。狮威雄和他说了很多话,说他是这代中,最为出色的弟子,因此要教他一种秘法。一种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惊人力量的秘法。只是这一招不是用来保命的,而是用来拼命的。学与不学,全看狮河自己。
狮河没有犹豫,直接就同意了。狮威雄还问他为何要学,他的回答很简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狮主,我做到了,奶奶我救下夫人了。”狮河喃喃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成功了。你别睡,千万别睡呀!”狼云说道。
“狼云兄,我用了那个秘法,就算没有被贯穿我也活不了多久了。”狮河说道。
“我不管,我带你回家,家里人一定有办法。”狼云说道。
“狼兄,我困了,先睡了。”说完狮河的声音便彻底没有了。
原本奔跑的狼云在此刻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低着头默默不语。而他身上的那位青年,此刻已经睡了过去,以后都不会再醒来了。
“浑蛋,浑蛋!这么拼命干什么!你要是活着,要是活着。早晚会和当初的狮主一样,和现在的首领一样,成为一个强者!你这个家伙,早晚都会超过我们的!可恶!可恶!”狼云大声咆哮道。
随后他又安静下来,开始向着丝兰部的方向走去。这次他没有再奔跑,而是一步一步地走了回去。每一步都很慢,每一步都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