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路来,我这双腿能跟道奇战斧摩托一较高下,但话说回来,开交通工具出门还是低调,这样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国安局的大门,比五星级酒店的旋转门还挑剔,得靠特别通行证和刷脸进门。电子扫描器得确认你是本人,才能放行。偏偏那天,这门闹起脾气故障了!我平时都是坐着公车来去如风,今天心血来潮骑了辆酷炫到没有朋友的摩托,再加上刚执行完任务,衣服跟泥地打滚似的,脏得能种菜了。警卫大哥死活不让我进,还说我袋子里藏着尸体,不信我是良民。幸好,救星李秘书及时出现,我这才得以进入国安局。
警卫要知道我是新来的副局长,估计得来个心理按摩,小心脏都得比平时跳得快。
“同志,通行证、电子扫描,一个都不能少,你这是对工作的负责嘛!”我当场给这卫兵竖起大拇指,夸他敬业。
“李秘书,红毛和疯子那边该提审了,王局也请过来听听。”这案子,跟四大家的唐家有关,水深着呢,得让王局来做个见证。
王局往观察室一坐,那边就是审讯室,中间隔块单向玻璃,就像是看3D电影,观众看得清清楚楚,演员却浑然不知。
这案子,我是从头到尾一手操办的,提审这事,当然得亲力亲为。
我点燃一根烟,顺手扔给红毛,来一句:“红毛,咱们又见面了。党的政策你是懂的,立功赎罪的机会来了,我问啥你答啥”我一字一顿,跟念咒语似的,“尸体哪来的?”
“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红毛清清嗓子,讲述道奇战斧车队运尸的方式。旁边的录像机就是最好的物证,他说的每句话都被录下来。故事跟长毛和亮哥的版本大同小异,但说到幕后黑手时,红毛就跟吃了秤砣似的,打死也不交待。
“毒王是被火烧死的,临死前嚷嚷着是老板给他下的火蛊,这不是明摆着杀人灭口嘛。”说到这,我故意停一下,瞅瞅红毛,这家伙小眼神纠结得跟拧毛巾似的。
“你说不说,老板都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放了你,信不信明天你就成了街头车祸现场?你连兄弟都出卖,他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这话我撂这了!”我故意拉长语调。
“还有烟不?”红毛心里跟猫抓似的,手都抖成筛子了,一脸苦相。
“慢慢吐露,别藏着掖着,要不然我也帮不上你。”我说着,随手抛给红毛一包烟。
“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现在归你了。背后有人管老板叫唐二爷,赛车那天他怀疑你是警方卧底,就设了个局……”红毛的声音跟打颤似的。
陪审员一点屏幕,嫌疑人出现,唐氏集团的唐二爷。
“没错,就是他!”红毛斩钉截铁地说道。
估摸着是良心被狗咬了一口,红毛竹筒倒豆子,全说了。他戴着镣铐的手颤巍巍地抽出根烟,我给他点上,还把打火机搁在宇宙牌香烟旁边。我摆摆手,示意手下把红毛带走。
这时,疯子进来,这家伙嚣张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撇着嘴嚷嚷:“枪毙我吧,我一问三不知!”
这家伙挺狂,我都想上去给他松松筋骨,但军纪如山,再说隔壁还坐着国安局的王局呢。我叫王局来,就是想多个见证人,毕竟这案子水深呀!
我朝着单向透视玻璃做个鬼脸,然后哗啦一下拉上遮光布,观察室里的王局估计听到一声蚊子叫。过一会,我又哗啦一下拉开遮光布,疯子这会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头上直冒冷汗。
“说,谁在废弃的四化工厂埋伏道奇战斧车队的?”我板着脸问。
疯子紧闭双唇,跟蚌壳似的撬不开。我往前凑两步,疯子吓得浑身筛糠,含糊地说:“别……别过来,我说,幕后老板就是他!”
疯子生怕我再来个分筋错骨手,要知道,这世上没有比筋错位更折磨人的了。
“老板是谁?”我厉声喝问。
“我不敢啊,说了会没命的!”疯子哆嗦着。 摆出一副“我比窦娥还冤”的架势,噗叽一下跪得那叫个干脆利落,跟演大戏似的。
就在这时,剧情急转直下,疯子身上突然冒起火苗,就跟变魔术一样,想拦都拦不住。疯子在火里那叫个挣扎,浑身抽搐,几秒钟就玩完,几分钟后,就剩一堆灰,连渣都不剩。
疯子被下了火蛊。
八神科普过,火蛊跟见不得光的吸血鬼似的,躲在皮肤下不动弹,就等着一声令下。刚不知道哪位高人念了咒,把火蛊给催醒了,这位高人肯定就在国安局附近,说不定就在这审讯室里藏着呢。
我突然灵光一闪,对卫兵喊道:“快去瞅瞅红毛那小子咋样了!”
观察室里的王局也不含糊,直接下令:“封锁国安局所有出口,给我搜,把可疑分子揪出来!”
我刚跟王局碰头,警卫就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大事不妙,禁闭室着火,红毛已经归西。”
这罪犯也太嚣张了,居然敢在国安局的地盘上杀人灭口,简直无法无天!
“绰号道爷的家伙咋样了?”我急忙问警卫,我特意关照过,得把他关进铁牢里,地面都是混凝土,免得他土遁跑了。
“那家伙坐在阴暗角落里发呆呢。”警卫答道。
道爷被我点了穴位,现在还动弹不得呢。
“继续审!”王局一声令下。
“王局啊,我得跟您说个事。”我凑近王局耳边,嘀咕几句。王局一听,那表情相当错愕,也小声跟我嘀咕起来。
鬼教弟子这事,之前被定为灵异事件。王局收到过相关情报,国安局管他们叫无脸人,怀疑他们是那恶王的走狗。
经过我的一番解释,王局明白,原来无脸人也不都是坏人,大部分鬼教弟子跟那恶王没啥关系。这事拖不得,暗中的敌人已经开始动手杀人灭口。绰号道爷的家伙是关键人证!
这次我亲自出马,去铁牢里提审道爷。我把这家伙装进麻袋,扛在肩上,就是之前装他的背尸袋。这么做,一来是低调行事,二来也是为防止这家伙逃跑。
这家伙身份不一般,玄功境的修者! 在隔壁观察室里,人数已经锐减到到最少——王局加俩特工头头,就这么寥寥几人。
我一挥手,像赶鸭子似的把陪审员轰出去,然后把道爷请到特制VIP座椅上,还贴心地给他开场私人录像秀。当然啦,穴位,我给他解那么一丢丢,毕竟全解开,这家伙会上演越狱逃跑。至于他头上的斗笠,留着当神秘装饰吧。
“这是真相大白室,你说的每个字都会成为呈堂证供……”我拿起笔,在记录本上敲得啪啪响,一副审讯员的派头。
斗笠下的脑袋晃了晃,道爷试图冲破穴位的封印,结果只能乖乖坐回去,享受他的安静时光。
“鬼教有四大分支,你是哪家的大佬啊?”我直接来个灵魂拷问,开门见山不含糊。
这家伙倒是沉得住气,跟吃了哑巴药似的,一句话都不蹦跶。
“四化工厂有个颜值担当自称是你徒弟。”我只好换个角度,聊聊家常。
这一提,道爷又开始了他的“椅子健身操”企图挣脱束缚。
“你徒弟中了火蛊,有人想来个杀人灭口,我们怀疑背后有大佬在操作。”我悠悠地说着,观察着他的反应。
这招灵!道爷瞬间安静如鸡,似乎在权衡要不要来个坦白从宽。过了一会,他开口说道:“你是说他身体发生了自燃?”
“死前他念叨着火蛊,有人想杀他灭口,他让我到白楼找他的师傅。”我把毒王的临终遗言复述一遍,声情并茂。
“别想挑拨离间,二爷会害我徒弟?”这家伙一激动,就把幕后大佬给卖了。
我心里那个乐啊,脸上不动声色:“要不是毒王告诉我,我哪知道火蛊,又哪知道你躲在白楼呢!”
两句话一出,毒王的师傅直接哑火,跟被拔了插头的电视似的。
过了一会,他嘟囔道:“火蛊是我送给他的,没想到反噬了自己的徒弟,报应啊!”
“那么,说说吧,为啥要给唐二爷炼尸煞?”我抛出关键问题,眼神犀利如刀。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的心思!”道爷又开始扭动,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道:“我要当面跟他对质,这到底是咋回事!”
看这架势,他解开穴位只是时间问题,我得赶紧榨干他的剩余价值。
“你还没透露,你师承何方神圣?还有,唐二爷,炼尸的癖好是咋回事?”
“哟呵,你对鬼教的事门清啊?”
正当这时,连接观察室的大喇叭突然“吱吱呀呀”唱起哑剧,技术君又犯迷糊了。里面的人只能干瞪眼,我跟道爷的对话成了私密频道。
为套近乎,我自告奋勇说我是鬼教弟子。起初这家伙一脸的狐疑,直到我如数家珍地念出《鬼经》里的几招独门秘籍,由不得他不信。一番闲聊后,我得知这家伙竟是炼狱鬼门的大佬。
炼狱鬼门的弟子多姓胡,因为他们的祖师爷就姓胡,简单粗暴。
奴役者和阴尸也是炼狱鬼门的弟子。有个秘密你可能不知道,像墓雪、墓雨,还有墓白他们姓墓,属于墓门弟子,他们行事低调得跟隐身似的。
至于毒王的师傅,人家不叫道爷,在师门里,有个响当当的外号“过界僵尸”,那叫个名副其实。
“炼狱鬼门现在四分五裂,视角之城算有点分量。”过界僵尸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点小骄傲,仿佛在说咱可是VIP。
一提视角之城,我就条件反射想到阴尸。视角之城就是炼狱鬼门的摇篮。
我坏笑两声,抛出问题:“遁地术是从《鬼经》上学的,你师傅是哪位高人?”
过界僵尸一听,立马意识到自己说走嘴,赶紧闭麦。
“遁地术不是你师傅的原创。”我话锋一转,语气严肃,“你背叛师门,害得师兄受到牵连,腿筋被挑断,他只能偷了师门的玉骷髅跑路,现在正满世界找你呢。”
这话一出,过界僵尸“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要不是穴位还没完全解封,估摸着得来个五体投地。
“你……你怎么知道的?”过界僵尸声音抖得跟筛子似的。
“我碰上个叫黑山老鬼的,靠玉骷髅混江湖。我可以把你打包送给他,不过你得先交代清楚,尸煞案的主谋,以及幕后的真相。”
观察室里的人,包括国安局长,一个个跟听天书似的,满脸问号,完全跟不上节奏。 一位特工队长好奇心爆棚,想凑近瞧瞧,结果被王局一个眼神杀给按了暂停键。为啥?因为这案子,已经被核心安全组的大佬们包圆,连王局都得靠边站。
说起来,过界僵尸不是吃素的,掌握着一门绝活——土遁术,不过,他有个软肋,那就是一提他的师傅,立马怂得跟小猫似的。
至于过界僵尸和黑山老鬼,是不是同门师兄弟,我这心里也是小鼓乱敲,说不准。话说回来,这么高大上的遁地技巧,八成是从《鬼经》里学来的。换句话说,过界僵尸手里,说不定就攥着《鬼经》的一页残卷呢。
说到《鬼经》残卷,目前江湖上能跟它扯上关系的,也就那么两拨人:一是八神大佬和他手下的四大将——风、雨、雷、电组合;另一拨,自然就是黑山老鬼的同门。我这脑回路一转,两件事不就串一块了。
过界僵尸,说谎技术真心不咋地,要是换了我,早就编个山洞奇遇记,在深山老林偶然拾得秘籍一页,多高级的谎言!
结果这家伙,一听我这分析,立马来个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弯:“得嘞,你说咋办就咋办,我这人最听劝。”
这墙头草当的,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