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美学天花板,埃及第一意难平,疯批美人兄妹档阿蒙摩斯和苏蒂的专属齁甜番外)
弓域州行宫。苏蒂终于听到行宫外人喊马嘶的声音。
“他回来了!”她跳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奔向行宫大门。
“万岁!王储殿下回来了!金鹰荷鲁斯万岁!”
一片欢呼声中,他战车轰鸣,烈马奔腾,金铠蓝冠,笑容耀得她眼花。
她怔怔地站在行宫门口,脸上笑着,泪花却禁不住迸了出来。
“我胆小又傻蛋的宝贝妹妹……”他跳下车来,大步流星地走上台阶,一把把她拦腰抱起来,转了一大圈。她细密的发辫被甩开,上面套的金环珊珊脆响。
“这么多人……放我下来!”她双颊晕红,害羞地想挣脱,他掐住了她的腰眼,她便动弹不得。
“之前那么担心我,怎么见面就想溜?”他蹭着她红透的耳垂低笑,皮革和没药的香气阵阵扑在她脸颊上,“要是我没回来,你会不会哭死啊?”
苏蒂急得按住了他的嘴唇:“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他戏谑地在她的指尖上吻了一下,凝视着她的黑眸却是无比认真的神情。
“我怎么可能回不来,我是跟父王一样的金鹰战神,是世上的荷鲁斯——”
“你好臭屁。”
“而且有一个小预言家在保佑我,等着我……”他抱着她径直往宫里走,“幸亏你的信鸽到得及时,努比亚人果然跟王城势力勾结叛乱,我把他们都收拾了。”
“是图特摩斯,还是——”
“新婚夜不谈政事。”他笑得意味深长,“我得感谢这伙乱臣贼党,不是他们的阴谋,你这只骄傲的小鹰哪里肯承认你爱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
“想翻供?来不及了,你亲笔手书的口供还在我怀里。”
苏蒂伸手从他胸甲下抽回书信,攥在手心里。
“抢也没用,”他笑嘻嘻地说,“我看了几百遍,已经背熟了。什么我的臂弯是你和埃及最坚实的依靠啊,什么等候以乳香和欢笑迎接我平安归来啦,还有什么,你是如此真切地爱我……”
苏蒂羞得快哭了,纵身跳下地,捂着脸逃到花园里去了。
他跟了过去,看见她把脸藏在葡萄藤下,腮边红得像扶桑花。
“生气啦?”他轻轻抚摸她头发,“脸皮这么薄,裹着腰巾跟森穆特那小子闯闺苑跳艳舞的时候怎么不害臊啦?”
“人家又不会像你这样没皮没脸,左一句右一句的……”
“说清楚,什么叫人家?”阿蒙摩斯一把把她拽过来对着自己的眼睛,“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进展到哪步了?”
苏蒂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他是我的卫队长,不准再把他调走,不然我就……”
“就怎么样?”他挑眉坏笑。
她拧着他的耳朵凑近了说:“就把你的军费给他打一副比你还帅的金铠甲!”
“哎哟,你几时这么维护过我?”
“我……”苏蒂一时气上心来,转过身去一个人走开,闷闷地说,“那我在闺苑险些儿被……是为了帮谁查政敌?从王城日夜兼程地跑到弓域州来,又算怎么回事?”
阿蒙摩斯愣了愣,连忙跟上去。
“妹妹……”
她眼圈红红的,不理他了。
“好了,别生气了,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我道歉还不行吗?”他去拉她的手,被她甩开。
“我就是受不了他看你的眼神……跟看星星似的。”他肩膀垮下来,“好吧,这也不能怪那小子,只能怪你太迷人了,谁见了都神魂颠倒。”
苏蒂嗤地笑了,戳着他心口说:“花言巧语的谁稀罕,整天骗女人,比战场上诈敌人还得心应手……还没结婚就送了我一个庶长子……”
“你说什么?”他僵住。
“伊瑟特怀孕了。”她噘嘴。
阿蒙摩斯扶额懊恼,一脸不准备负责的渣男样子:“谁知道她还有什么别的情 人……”
苏蒂抱着手臂挑眉冷笑。
他叹口气,单膝跪地,把头靠在她膝上:
“是我错了,你别伤神,我过去的风流账,我来了结……那孩子不会再存在的。”
“但宰相家——”苏蒂叹气说,“还是把她接进宫来吧,但孩子要由我来养——我会天天给他讲你的‘光辉战绩’的……”
他伸臂紧紧把她搂进怀里,贴着她的额头低语:“就一年……我会腾出宰相的位子给辛涅布坐。”
她捧住他的脸,盯牢他的眼睛:“我才不在乎你给谁坐……但你再跑去南征北战,害得我担惊受怕的话,我就把你从努比亚抢的黄金全熔了,打个金笼子把你关起来……”
他低笑着,嘴唇从她的额头滑到鼻尖,最后粘上她的双唇:“不用笼子,用你自己就行……”
阿蒙摩斯法老在位第一年,庶兄图特摩斯王子“因病”早逝,帝后将长兄极尽哀荣地埋葬在帝王谷。
第二年,宰相因勾连努比亚部族谋反,被判处死刑,其女伊瑟特王妃废居冷宫,庶长子图特摩斯褫去王子头衔,送予帕赫利为养子。法老采纳王后建议,对努比亚实行改土归流,并吸纳努比亚中层子弟建立麦德查警察部队,双向深度绑定。
第三年,哈特谢普苏特王后生下嫡长子,从夫君之名,也命名为阿蒙摩斯。
第四年,派遣辛涅布为特使,向北方诸岛索取海船造船术。
第五年,下埃及发生瘟疫,政敌趁机以“女主临朝以致天谴”进行攻击。哈特谢普苏特王后亲率医官前往救治百姓,驻跸美而沃湖行宫的深夜,带兵封锁疫区的法老推门而入:“埃及不能一天没有本王,但本王不能一夜没有王后。”
第六年,大祭司因引入瘟疫试图搞乱埃及夺权阴谋败露,被赐令自尽,大祭司之位由哈普辛涅布继任。政敌尽灭,在其中立下汗马功劳的禁卫军统领森穆特自请解职归田,子承父业,法老和王后加封其为皇家建筑副使,跟随建筑大臣伊南尼学习,并赐婚贵族之女。
第七年,在帝后坚决支持下,历经多次尝试,尼赫西终于率船队到达彭特并成功返回,南至彭特、北至赫梯和北方诸岛的商路确立。
第八年,在彭特远征队基础上,埃及开始建立海军。哈特谢普苏特王后生下次女,名为梅丽塔蒙—哈特谢普苏特。
第九年,法老亲征卡迭石,王后随行。两人因为进军路线争执不下时,法老把王后摁在了军事地图上:“今晚要是走大路的话,明天我就要走小路……”
汗水浸透地图之际,她抬头轻咬他的耳垂,喘息道:“陛下英明……走小路,我在大路……布疑兵掩护……”
第十三年,在海军运输支援下,埃及兵锋直抵米坦尼王国都城,米坦尼灭亡。周边各国震动,纷纷纳女进贡,阿蒙摩斯笑纳后把各国公主一律打发去侍候孕中的王后。
第十四年,嫡次子阿蒙霍特普出生。
第二十年,被迈锡尼侵略的米诺斯王国向埃及求援。法老派遣帕赫利之子,塞特军团主帅图特摩斯跨海出征,打垮迈锡尼王国,米诺斯文明得以延续。
第二十一年,森穆特主持建造的帝后葬祭殿落成,柱廊法老与王后的雕像并肩等高。阿蒙摩斯亲临巡视时发现殿门后刻有森穆特膜拜王后圣名的小像,笑而不问。
第三十年,法老病逝,嫡长子阿蒙摩斯二世继位,立梅丽塔蒙为后。哈特谢普苏特王太后协助子女稳定朝局后,服毒殉情,与夫君合葬于帝王谷,为唯一一座帝后双陵。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苏蒂一个人在父权社会的压 迫和掣肘下实现不了上面这一切,但一个海洋帝国的可能,终究曾经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