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选我做老公你超有眼光
书名:看朱成碧色盲症 作者:忠真不虞 本章字数:8852字 发布时间:2025-04-30

班斓一踏入房间便看见朱成碧苍白着脸靠在软塌上,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此时此刻的他已然陷入了昏迷。班斓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朱成碧的额头,温度滚烫得厉害,稍微触碰一下,她的手指就火火燎犹如被烫到了一般……情况不妙,班斓的眸光渐渐地沉了下来,必须要先想法为朱成碧降温。

“这种中毒所引起的灼热很难降温。”经络满脸颓废地摇了摇头,一副听天由命的绝望模样。

“解毒不会,降温不懂,难道你就是一个酒囊饭袋废物不成?你还口口声声自称什么医者仁心,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老公他就这样被活活烧死吗?班斓气得要命。

“冷……”朱成碧突然伸手攥住了班斓的手。

班斓一怔,离得近的她倒是没有想到朱成碧会突然抓住她的手。她试着挣了挣,他的手掌却力道极大,根本不容她挣开。感受着他冰凉的手掌温度,她不由得微微蹙眉:方才他的温度是滚烫的,现在又是寒冷的。一会儿犹如火海,一会儿又是寒冰,这到底是什么毒?

经络凝着朱成碧那憔悴死气一片的脸庞心底不免升起几分同情,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查看朱成碧的情况,神色凝重地坐在了软塌旁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小的以前曾经听人提过一种具备类似症状的奇毒,名字好像叫冰火之毒,看他这症状就和那冰火之毒极其相像。此毒一旦毒液入体,中毒者前咳嗽,后便会处于冰火两重天的境遇。如果再过三个时辰还不能得到解药,恐怕这中毒者不是被冻死就是被烧死。

身为公主的班斓这些年见过不少死于非命的皇室中人,虽然生来高人一等,掌握着其他人一辈子都无法掌握的权柄,过着人上人的富贵生活,可如果没命享受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班斓没有想到,朱成碧终究无法躲过兰友德的下毒暗害。难道命运的轨迹真的不能发生逆转吗?她努力阻止却仍旧阻挡不住,死路注定没有出路吗?不行,不甘心,无论如何也必须要扭转她跟朱成碧的命运!班斓的心狠狠一抖,尖锐的指甲刺入手心紧握成拳,直到一阵刺疼传来才敛回了思绪,无比沉着冷静,当即便吩咐锦绣去内室柜子里拿出全部的被褥统统都给朱成碧盖上。虽然燃烧着炭盆温暖如朱成碧通体冰冻刺骨。班斓必须要想办法让朱成碧的身暖和起来,否则恐怕过不了一刻朱成碧就会冻成一块冰了。可是情况远比班斓预估的还要严重许多,即使盖了那么多厚实的被褥,房屋里又添加了好几个炭盆,内的温度几乎都要烧起来了,朱成碧也还是犹如冰块一般生不出任何的温暖。班斓目光复杂地低头看着朱成碧那憔悴的绝色容颜,她是真的不希望他死,她也无法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她是如此爱他,如果他死了,那她也活不成了。

经络站在一旁没有任何救治朱成碧的法子,锦绣指望不上不由得颓废地跌坐在地哭丧着一张脸。

班斓低头将朱成碧冰冷的手掌凑到自己的唇边,一边从嘴里哈着热气一边给他搓着手掌,朝着已经绝望了的锦绣吼了一句:“你也赶紧过来,用酒倒在他的身上替他揉搓身体。”

锦绣吓了一跳,迫于班斓的凶悍不得不连忙点头从地上爬起来按照班斓说的去做。

处在一种迷迷糊糊状态之下的朱成碧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很冷,冷得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他就快要冻死了,整个人身体几乎都僵硬住了,便连呼吸都被冰冷给冻结。就在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时,突然有一缕微弱的暖意从手掌那边丝丝缕缕地传来。他昏昏沉沉地掀开眼帘一阵恍惚,眼眸模糊的视线里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穿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正低敛眉眼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掌抵在她那殷红的唇瓣边哈气。她那柔软的小手不停歇地给他搓揉着手背,丝丝缕缕的暖意一点点地扑在他的手心,透过手心慢慢地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他就像是一濒死的鱼,这缕暖意为他带来了救命的水。砰砰砰,那颗被冰冻的心在这一刻慢慢地跳动起来。暖意由下至上,缓缓地朝着全身蔓延开来。

窗户敞开一条缝,有阳光渗透进来洒落在班斓的周身。置身在一层金黄光晕之下的她璀璨而夺目,潋滟而神圣。精致的五官轮廓一点点地映入了朱成碧的眼中,她的模样渐渐地变得清晰。居然是他的斓儿,是她以这样的方式给予了他温暖,救赎了他的生命,让他彻底犹如得到了重生……人世间居然会有如此美好而光芒万丈的女子,老天爷已经把最好的宝贝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不眼瞎也不心会不懂得珍惜?一眼万年,早在邂逅班斓的那一刻,朱成碧便觉得他悲惨的人生终于得到了逆转,终于等到了生命当中的那缕曙光。在这种温暖中,朱成碧的眼皮再次沉重,又慢慢地合上了眼帘。

“老公你还好吗?”察觉到了朱成碧异样的班斓连忙低头在朱成碧的耳畔轻轻低声呼朱成碧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像是死了一般。

锦绣的额头不禁冒了一层冷汗出来,抖着手去查探朱成碧的鼻息,结果果不触摸到了一片冰凉。几乎都感受不到朱成碧任何气息的她忍不住崩溃了,跌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完了完了,他熬不住了,他去了……”

锦绣的哭声生生刺耳,让班斓极其烦躁,嫌她聒噪至极的她冷冷地看向她斥喊道:“闭嘴,再哭闹一句,本公主就割了你的舌头!”

“公主息怒。”锦绣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吭声。

“如果老公你还有几分意识的话就请睁开眼睛吧,最好别让自己陷入沉睡。如果老公你真的在这个时候睡过去的话,恐怕就再也醒不来了。”班斓竭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后又尝试着唤醒朱成碧,朱成碧的眼皮突然颤动了一下,班斓眸光一亮继续说道:“老公,你试着睁开眼睛,用你自己的毅力去克服你的身体生理极限。你经历了那么多的迫害,从无数次的暗杀中逃脱出来,这一次你也一定可以的。千万不要向命运屈服,即使命运将你给打趴下,打得快要断气了,你也不要放弃任何一丝求生的欲望。你想一想你身上背负的东西,想一想到底是谁让你变成这个鬼样子。你的仇人还没咽气,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向死神低头?我们不能让自己哭,而让敌人笑……”

朱成碧是真的很累,真的很想就此闭眼睡过去。但是却有一个女人一直不停地在他的耳边吵闹,害得他耳朵疼,得不到一丝一的清净。他想要出声叫她别吵,可是她的话却渐渐地转变成为了一股神奇的力量。这一股神奇的力量支撑着他达到了身体的极致,抵抗住了体内那不断翻涌着的疼痛与煎熬,使他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一幅幅的画面:

色盲症患者视角下高高的红色院墙内,一个穿着一袭妃色宫装的柔美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哭得稀里哗啦满脸都是委屈的五六岁小男孩。

“母亲,练功实在太累,儿子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小男孩朱成碧打起了退堂鼓

努力扮演形象臧红花手里捏着帕温柔地给小男孩朱成碧额头擦着汗水,眼底虽然带着心疼,脸上却泛起果决:“乖儿子,如果你累了那我们就时缓一缓歇一歇,母亲给你擦擦汗,等歇一会儿过后你再继续练功好吗?

“不,母亲,我的身上好疼啊,我不要再继续练功了,我真的已坚持不下去了……”小男孩朱成碧揪着臧红花的袖子苦苦哀求。

臧红花眼底的温柔褪去,一把将小男孩朱成碧给推开。无论小男孩朱成碧如何哭着要让她抱,她都无动于衷,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哭闹,等他声音都哭哑了再也哭不出任何眼泪的时候,她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如果因为累了就选择放弃,你还配做我的儿子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未来的前路那么长充满太多荆棘,你怎么能走得下去呢?虽然现如今看在你父再三坚持的上让你当上了父和母的子,但养身体不好陪不了你走太久。等到父和养母不在这人世了,你依靠的除你自己再没其他任何人。不练就一个强大的外壳让自己变得强大,你如何能存活在这人世,如何能抵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敌人太多太强大,容不得你有半刻的放松。一旦你松懈下来,那些环伺在周围的饿狼将会随时猛扑上来咬住你的脖子吸干你的血将你置于死地。累,也要继续,痛,也要忍着。只要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你就必须要坚持下去。

……

朱成碧的心开始在这一时刻慢慢战栗痉挛起来,丝丝缕缕的疼痛从心口一点点地蔓延出来。求生的欲望从未如此强烈,他不能就此倒下,更不能就这样认输。不愿向死神屈服的他拼尽全力狠狠地撕破了死神的枷锁与禁锢突破了那无尽的黑暗,痛苦地低吟一声用力撑起眼皮。原本已经麻木的感知也开始在这一时刻彻底变得清晰,他感受到了自己冰冷掌心里面紧紧握着的那一只柔软小手。

斓儿……”朱成碧低呼一声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

“老公,你醒了?好,真是太好了。你醒了,还没有死。人刚刚还以为你就要死了,想不到你的毅力居然会这么强大,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醒得过来。班斓激动得泪流满面,哭着看向突然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朱成碧。虽然内心很是激荡,但激荡过后她已然在最快的速度下恢复了平静,处变不惊地拿着帕动作轻柔地给朱成碧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眼底亦是闪烁着对朱成碧面对死亡毫不妥协坚韧决心的钦佩。老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感觉到暖意吗?

朱成碧眸光恍惚地看着班斓并感受着她给自己擦拭额头上汗水的触感,这种温暖的动作几乎与他记忆中的感觉一模一样,一颗死寂的心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变得鲜活起来。他目光灼灼地凝着她,刚刚张了张嘴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黑甲暗卫在外面禀告说是将朱勃带了过来,朱成碧眼底满是迷惘,不解地看向班斓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府里的朱勃其实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成为了兰友德的人,我怀疑你这次中毒恐怕和他有关,所以我让你的黑甲暗卫秘密将他给捉了过来。冰火之毒的解药向来与毒药一体,如果真是他给你下的毒,那么他身上必定藏着解药。班斓

“这件事就麻烦你替处理了,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听你的,所有黑甲暗卫全都听从你的调遣。朱成碧眼底闪过几分冷芒,抿着薄唇缓缓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当他扭头看向班斓时,眉眼中染上了几分温润。即便班斓的话没有任何依据,他也相信她所说的这些。刚刚如果不是她,恐怕他真的要撑不下去就此死掉了。是她再一次救了他的命,是她彻底将他从濒死的绝望中拉了出来。试问,这样一个拼尽全力挽救他的人,又有什么理由欺骗于他对他图谋不轨呢?朱勃是跟随他在身边十余年曾经陪他走过无数风雨的人,他以为他能信赖他,他却给了他致命的一击。原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居然也会被当做筹码,也会被利用,也会成为吞噬他的武器……十年布一棋,十年的潜伏只为了这一天的反击。兰友德当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啊,也足够有耐心。

班斓回视着朱成碧灼灼发亮的眼眸勾唇敛然一笑:“好,既然你如此信任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你是我的老公,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你出事,你的安危亦是关系到我们朱府的未来。

“嗯,自然是信任你的。毕竟你比谁都有眼光,否则怎么会让我成为你的老公呢朱成碧眼底掠过几分潋滟的光芒轻声一笑,话里有话带了几分揶揄,当即便让黑甲暗卫们将朱勃给带进屋内。

黑甲暗卫们在外面应了,推开厢房门。朱勃被狠狠一推,跌跌撞撞地踏入了屋内,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朱成碧的面前。此人长相趋向于男女之间的那种中性风格,根本没有半分男子那般的气概亦没有女子那样的温婉,身形壮硕一张脸黢黑,穿着粗布麻衣没有佩戴任何的饰品,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看都不看这屋内人一眼。

班斓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朱勃的身边,蹲下身来抬手捏住了朱勃的下颌让他抬起头来。朱勃被迫抬起头,那一双眼眸布满冰冷,冷冷地看向班斓公主殿下,是你让人将我来的是吗?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我朝我的身上泼脏水”说着眼底满是愤慨地扭头看向朱成碧“奴是无辜的,请你千万不要信她的话掉入她所设的陷阱。奴跟随了你十多年,又是朱老将军亲自安排派到你身边伺候你的人,怎么可能会背叛你给你下毒呢?

朱成碧眸光阴寒地凝着朱勃“垂死挣扎无用,如果你现在交出解药的话,最起码我还能给你留一全尸。

朱勃的眼睛陡然泛起红来,沙哑着声音自嘲一笑:“所以是信公主殿下而不信了?即使朱老将军在这里给奴求情,也还是更加愿意像这样一心偏着公主殿下吗?你怎如此糊涂呢?你怎如此轻易就相信公主殿下说的话?明明公主殿下是毒害你嫌疑最大的嫌疑啊,看她喜欢兰友德多了,少说都足有十年了吧?你毒发咳嗽的时候身是不是只有公主殿下一人?我都不在你的身边,实在不明白为何公主殿下指责我是凶手你就选择相信了呢?

“是……是啊,当时毒发的时候可确实是只有公主殿下和主上独处。主上身上所中的毒是不是就是公主殿下下的,她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才抓来了他人当作替死鬼啊?眸光猛然一闪,脸色白了几分,连忙点头附和。刚刚事情发生得太快都没有反应过来。如今经由朱勃这么一提醒,细细想来班斓的嫌疑最大,当即便有些戒备地看着班斓护在了朱成碧的旁边。

班斓一听这话微微蹙眉,没想到这个朱勃还是挺有心机的,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成功将她拉扯到了下风。他的思维逻辑倒也通顺,朱成碧毒发当时确实是只有她在朱成碧的身边,如果说是她下的毒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她就感到奇怪了,朱勃儿都没有来这,他又是如何知道朱成碧当时和她共处一室的?班斓刚想到这一点要质问朱勃朱成碧便先班斓一步开口,满眼都是冷意目光森然地凝着朱勃“你是如何得以知道曾经与公主殿下共处一室过的?

“奴……奴是听黑甲暗卫们说的。朱勃一怔眼底闪过几分惶然,连忙躲避开朱成碧探究的目光呐呐地解释了一句。谁知他话音刚落,其中一个黑甲暗卫立即回道:“主上明鉴,我们将朱勃抓来时并未透露半点关于你和公主殿下的事情。

的额头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层汗水——自己刚刚还是太过于愚蠢了,凭着朱勃的三言两语便失去了正常的理智与思维。自己可真是不该多那几句嘴,朱成碧这么一反问,很明显朱勃是有很大问题的……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班斓嗤笑一声问朱勃

朱勃攥紧了手掌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眸光闪烁一字一顿道:“奴倒是很想知道,公主殿下你是如何得以知道奴身份的?

“你想将本公主一军是吗?可惜啊,要让你失望了。本公主现在就告诉你,本公主为何会知道你真实的身份。”班斓微微俯身与朱勃的目光相对视,“你也知道本公主之前仰慕兰友德对他情根深种,时常跟随在他身边形影不离,所以有些关于他的秘密自然是瞒不过本公主的眼睛——不止是你的卧底身份,还有另外许多的卧底身份我也知晓都是兰友德的人,你们在我老公身边潜伏十年,为的便是博取他的信任待他松懈之时,就是你们下手暗害的最佳时机。这个机会你们一等就等了十年,你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兰友德选择第一个计划出手失败了,结果你这个沉寂了许久的备案便终于派上了用场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下的毒,但是我猜你这个冰火之毒的剂量肯定是减少了一些,否则我老公也不会挨到从牢狱中逃出来后毒性才发作,并且现在的也只会是一具死了尸体了。

“我不懂公主殿下你在说些什么,总而言言而总之,这毒不是我下的,我是无辜的。我是朱老将军的人,是朱老将军让我跟着朱成碧的。从跟着朱成碧的那一天起,我的命就是朱成碧的了。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害朱成碧丧命。如果公主殿下还继续污蔑我毒害朱成碧,那我这就以死明志,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朱勃的身子忍不住轻轻一抖,连忙低垂下眼帘躲开班斓那试探的眼神。她的眼神太过犀利,无端让他觉得心虚,好像整个人都在她的面前被扒光了衣服彻底暴露了出来。他不敢相信兰友德会将真实身份告知给了班斓,可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包括他的暴露让他不得不相信兰友德真的把他们的秘密他们的身份都告知班斓,而知道了他们全部计划真相的班斓却在暗中和朱成碧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她才会提醒朱成碧让他提防躲过了第一次的毒杀,这次班斓更是第一时间让人控制了他将他抓到了朱成碧的面前……朱勃握着拳头,心底不由得漫上几分恼恨——兰友德他怎么能这么糊涂,怎么能将他们的生死全都交付给了班斓?他们潜伏数十年,付出了常人无法体会的代价与时间,他们眼看着就要成功杀死朱成碧了,可兰友德却将这一切都告知给了班斓,害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毁于一旦。如今班斓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也让朱勃在劫难逃,不想认输的朱勃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既然兰友德都将你们的身份暴露了出来,本公主又岂会不知道你们身上藏着的秘密?班斓瞧着朱勃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架势无奈地摇头苦笑。

“什么秘密?我根本就不懂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朱勃的脸色陡然一变,猛然抬头看着班斓。他抵死不认的态度几乎已经耗费了班斓所有的耐心,不想再与他废话的她敛了嘴角笑意缓缓站直身体:因为冰火之毒必须要靠人体的体温才能得以保存下来,所以这冰火之毒的解药向来和毒药融为一体。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猜你至少将毒药携带在身上长达一个月之久了吧?虽然毒药已经被你剥离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到了我老公的身上,可是你怕打草惊蛇,怕他死后会有人怀疑到你的身上因而为减少了剂量,那么剩余的毒药必定还藏在你的身上。至于这解药嘛……只要毒药还在,它就会还在。”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不,不是这样的。我的身上没有什么毒药,更别提有什么解药了……”班斓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彻底在朱勃的脑袋里面炸开,内心慌乱的他整个人几近乎失控不成样子,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手腕处——班斓怎会知道他将毒药藏在了哪里?不,她肯定不知道的,她只是故意在诈他,他不能慌不能乱,否则就上了她的当。他自以为自己的动作没人察觉,殊不知早就被她看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举了起来,他犹如疯了般剧烈地挣扎:“你干什么?你别碰我

“来人,帮助斓儿钳制住朱勃的身体。”看出了异常的朱成碧连忙吩咐黑甲暗卫

黑甲暗卫连忙应了进来,两个人牢牢地禁锢住了朱勃的手脚。

朱勃跪在地上一张脸惨白无比,之前一直保持的冷静与镇定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无比慌乱地朝着朱成碧大吼道:公主殿下所说的每句话都是胡编乱造的,你千万别相信公主殿下。我根本不认识兰友德,我从未见过兰友德,我和兰友德从来没有任何的来往。我是朱老将军派到你身边照顾你的人,即使你不信我也该相信朱老将军。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与朱老将军感情甚笃,不能就这么让奴被人蹋了啊

朱老将军朱老将军,你是你,如何能够混为一谈?谁能保证自己养的狗不会反咬自己的主人?况且你这条狗应该从跟在朱老将军前就是别人的忠犬了吧?朱成碧的眼底迸射出一道暗芒,冷冷地射向朱勃

朱勃的心猛然下坠,知道即使搬出了朱老将军朱成碧也是不会再相信他的了。完了,他完了,他已经彻底暴露了。反正无论如何都免不了一死了,倒不如现在就吞毒自杀让他们查无可查。即使班斓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冰火之毒的解药藏在了他的身上,这个地方隐蔽至极,他就不信班斓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真的能找到冰火之毒的解药不成?唯有他清楚冰火之毒的解药在哪里,他若不说,他们永远也找不到冰火之毒的解药。兰友德说了,任务决不能失败,朱成碧必须死,否则他的家人无论男女老少将会全部遭到诛杀……想到这里,他目光微转,自杀的念头越发强烈,想要趁着班斓朱成碧不注意咬破自己舌底下藏着的微缩型毒药包。

“将他的下巴卸掉,别让他自杀。”班斓早就料到朱勃会有自杀的举动,当即便提醒黑甲暗卫

“啊……”还没能够反应过来便有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朱勃的下巴被掰脱臼了,一个微缩型毒药包从他的嘴巴里吐了出来。经络脸色骤变眼底满是惊骇,率先上前查看这微缩型毒药包的成分。真相到底是什么,到了这一步已经不言而喻了。整个人慌乱得不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自己刚刚居然还愚蠢地相信了朱勃的话转而怀疑班斓……天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如果今天没有班斓,面对这样缜密的布局,朱成碧必死无疑啊!惊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并在这一刻彻底对班斓改观。

朱勃满眼满脸都是绝望,嘴巴不能再说话的他整个人犹如疯了般不停地啊啊叫着——不,不会的,不可能会有人找得到解药在哪里的,这个地方除他谁都不会知道的……孰料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被点住了穴道。

班斓脸色冷凝,蹲下身来一把扯开了朱勃的衣袖。

不,不要……朱勃的瞳孔大睁,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班斓看都不看朱勃一眼就直接将他的手腕翻了上来,低垂眼帘凝着脉搏处微微凸起的那一条青色筋脉,伸手轻轻地捏了捏。

朱勃的心猛然一颤,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身体渐渐地涌现出冷意,整个人惊惧到了极点——鬼,怪物……班斓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否则怎么可能知道他将毒药藏在了这个地方?他的身体被点住穴道根本动弹不了半分,下巴被掰脱臼了亦是无法说话,只能绝望无措地眼睁睁看着班斓锦绣要了一柄小刀缓缓地刺破了他手腕上那条青色的筋脉。

锦绣难以置信地凑过来蹲在了班斓边,眼底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班斓的动作——乍一看,那是人体的筋脉血管,可是当班斓刺破那血管时,居然从肌肤里面挑出了一青色的线条。班斓丢了锋利的刀子,一点点从朱勃的肌肤里揪出了那犹如小指长的细细线条。

“这……这……这是什么啊?”锦绣震惊得都要将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这是冰火之毒的毒药。”班斓勾唇冷笑一声,转头便吩咐黑甲暗卫们端一盆清水过来。

“居然把毒药藏在这里?怪不得,怪不得这十多年下来能隐藏得这么深,当真是好筹谋好心机好手段啊……”锦绣抖着声音满眼都是惊骇,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抬头看向朱成碧“这兰友德为了毒害主子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奴婢我就想不明白了,主子你对他们那么好,他们为何要如此豁出命去偏帮着兰友德来杀害主子你啊?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这十多年的交情就终究抵不过那些所谓的利益吗?

“可能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兰友德派来的暗线杀手,都是被淬炼了很多年的死士。死士别的没有,使命感任务感几乎是随着身体共存亡的。可以死可以跌入地狱,绝对不能背叛主人也不能让任务失败。再说了,如果兰友德从一开始便抓住了他们的把柄软肋,将他们当成杀人工具般控制呢?他们的命脉被捏在了主人的手里,主人让他们生他们就生,主人让他们死他们就只能去死,死士是不可能被轻易策反背叛自己主人的。班斓瞥了眼锦绣,觉得她这人一把年纪老大不小了可还真是挺天真的,自己还得将她再继续留在身边调教才能放心地让她与她的情郎经纶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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