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腐气息裹着寒意渗入鼻腔,清念璃在黑暗中艰难睁眼。
麻绳粗糙的触感磨得腕骨生疼,喉咙泛起铁锈味,不知昏迷时吞了多少灰尘,酸涩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强忍着恐惧,颤抖着将牙齿抵上麻绳。粗糙的纤维剐蹭牙龈,钻心的麻痒混着血腥气在口中蔓延。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她死死咬住绳子来回拉扯,直到下颌酸得几乎脱臼,才终于听见“咔嗒”一声脆响。
重获自由的双手不住颤抖,她却顾不上揉搓发麻的手腕,慌忙解开脚踝的束缚。
双腿刚一着地便瘫软下去,她狼狈地跌坐在冰凉的石板上,额头抵着膝盖大口喘气。黑暗中,唯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在狭小密室里回荡。
稍稍缓过神来,清念璃摸索着检查自己的衣衫。指尖触到布料上的褶皱与灰尘,悬着的心稍稍放下。颤抖的手指抚过小臂,当触到那点鲜艳的守宫砂时,她如释重负地捂住脸,温热的泪水顺着指缝滑落。
石室阴冷潮湿,符文闪烁的光芒在石壁上投下诡谲的影子。
角落里一张冰冷的石床闯入眼帘。另她呼吸都为之一滞,她强撑着站起身,贴着墙壁摸索,掌心触到凹凸不平的符文时,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
“我的灵力.....”
她反复尝试却感受不到丹田的灵力波动。
“冷静。”她将掌心按在跳动如擂鼓的心脏上,指甲深深掐进皮肉,“必须冷静。”
石壁被她摸索得发烫,凝结的水珠滴在脖颈,惊得她几乎跳起来。
她甚至把缝隙里的碎石都抠出来攥在手里,直到指缝渗出血丝——可除了这些,密室里再没有任何能当作武器的东西。
最后一块松动的石片从指间滑落,清念璃瘫坐在地。
膝盖撞在石板上的闷痛,反而让她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惊得墙缝里的老鼠“吱”地窜过,回音撞在石壁上,像无数人在嘲笑她的徒劳。
笑着笑着,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她慌忙用袖口去擦,却抹了满脸血污。
“哐当——”石门突然打开。
昏黄的烛火照亮来人的面容,六皇子倚在门框上,嘴角勾起的弧度让清念璃浑身发冷。
“哈哈,小美人,你终于醒了。别白费力气了,在这密室之中,你是逃不掉的。”
清念璃后背死死抵住冰凉的石壁,看着六皇子慢悠悠逼近,喉间泛起阵阵酸意。
那人眼中跳动的欲望如猩红火焰,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灼得生疼。
她死死攥着裙摆,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痕,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必须逃出去!
就在六皇子伸手的瞬间,她突然侧身疾冲,发梢扫过对方指尖的灼热。
石门近在咫尺,清念璃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腔。
可当她的指尖触到石门边缘时,沉重的轰隆声骤然响起,石板如巨兽的獠牙缓缓闭合,将最后一丝光亮吞噬。
“放我出去!”她绝望地捶打着石门。
“小美人,何必白费力气?”
他缓缓踱步,紧紧盯着惊慌失措的清念璃。
清念璃在魔域的压制下已失去灵力,而他自己则完全不打算动用自身修为。
他似乎沉浸在这种特殊的情境中,享受着这场猫捉老鼠般的游戏,只为满足内心那变态的征服欲。
对六皇子来说,这种不用灵力的追逐游戏充满了刺激与快感。
他享受着清念璃那惊恐的眼神和慌乱的躲避,仿佛在欣赏一只无助的猎物在绝望中挣扎。
清念璃的逃窜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他渴望看到清念璃最终在他的掌控下屈服。
六皇子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故意让清念璃误以为有逃脱的机会,却又在她即将得逞之时迅速堵住她的去路。
他看着清念璃那美丽的面庞因恐惧而变得苍白,心中充满了变态的满足感。
清念璃猛地转身,抄起地上的碎石砸去。
六皇子轻易避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欺身上前,掐住她的手腕。
“哈哈,小美人,你逃不掉的。”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小美人,乖乖从了本皇子吧!”
“别碰我!!”
“砰”
挣扎间,慌乱之中清念璃使尽浑身力气挣扎,朝着前方猛地踢,。
“啊!”六皇子痛苦的嚎叫在密室炸开,清念璃趁机挣脱,可没跑出两步,头皮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六皇子攥着她的长发将人拽回,重重甩在石墙上。
“贱人!”
巴掌裹挟着劲风劈来,清念璃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嘴角渗出的血珠滴在衣襟,晕染成妖艳的红梅。还未缓过神,腹部又遭重击,她蜷缩着跌坐在地,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移位。
“还敢反抗?”
六皇子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脸。清念璃看着那张扭曲的嘴脸,突然笑出声来,带着血沫的唾沫直直啐在对方脸上。
暴怒的嘶吼中,拳头如雨点落下。清念璃感觉肋骨在剧痛中寸寸断裂,意识渐渐模糊。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幼时在仙界的桃林,看见母亲慈祥的面容,还有那个总爱冲她笑的少年......
六皇子用力拉扯着清念璃的头发,硬生生地拖拽着她朝石床走去。
“不,不要!”
六皇子喘着粗气,扯着她凌乱的长发在地面拖行。清念璃的指甲深深抠进石板,却无力改变分毫。
“小贱人,竟敢踢本皇子!哼,等会儿老子定要你好看。”
“你这来自仙界的纯净仙女,正好让本皇子尝尝别样的新鲜滋味。等本皇子吸干你的血脉和灵根,把你玩腻了之后,就把你赏赐给魔域的那些魔兵们,让他们也能尽情享乐一番,把你这高贵圣洁的仙女调教成人尽可夫的荡妇。哈哈哈哈!”
“不——”
她的哭喊被无情掐断,泪水混着血渍,滴落在刻满邪纹的石床上。
“你个禽兽,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