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柚回归的第三天，整个公司已经彻底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早晨8:45分，江氏集团顶层会议室内已经坐满了各部门高管。落地窗外，朝阳刚刚越过城市天际线，将整个会议室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季星柚靠在最后一排的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眼睛盯着投影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报表。
"季秘书今天怎么坐后面去了？"财务总监小声问旁边的市场部负责人。
"谁知道呢，自从他回来，这公司就跟换了天似的。"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江沉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一套深灰色的定制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气场。所有高管立即正襟危坐，只有季星柚依然保持着那个慵懒的姿势。
"开始吧。"江沉在主位坐下，声音冷淡。
会议进行到一半，讨论到了A项目的去留问题。江沉翻看着手中的文件，眉头微蹙："根据目前的市场反馈，A项目的投入产出比不理想，我决定……"
"啪！"
一声巨响打断了江沉的话。全场愕然回头，只见季星柚把文件夹重重摔在会议桌上，金属夹子弹飞出去，在光洁的桌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砍掉？"季星柚站起身，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江总，您最近是熬夜把脑子熬没了吗？"
会议室内瞬间鸦雀无声。几位高管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生怕被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波及。小陈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想季哥这次玩得也太大了。
江沉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会议室温度仿佛骤降十度。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件，声音低沉："季星柚，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很清楚。"季星柚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个项目三个月后利润能翻三倍，详细数据我昨晚就发您邮箱了……"他故意拖长音调，"您该不会根本没看吧？"
市场部总监张了张嘴想打圆场，却被季星柚一个眼神制止。整个会议室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江沉的爆发。
但出乎意料的是，江沉只是眯了眯眼，然后真的打开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几下，调出邮箱页面。投影仪上立刻显示出他的电脑屏幕，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确实点开了季星柚昨晚23:47分发来的邮件。
季星柚抱臂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他太了解江沉了，知道这个工作狂再生气也不会在数据面前失去理智。
五分钟的沉默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高管们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有人偷偷擦汗，有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终于，江沉合上电脑，声音平静得可怕："继续推进。"
季星柚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慢条斯理地坐回座位。他注意到江沉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他身上，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下一个议题。"江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气。
会议结束后，高管们逃也似地离开会议室。季星柚故意磨蹭到最后，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才慢悠悠地收拾文件。
"玩得开心吗？"江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季星柚转身，发现江沉就站在他身后不到半米的地方，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气。他故意不退反进，向前一步几乎贴上江沉的胸膛："非常开心，江总。"
江沉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伸手扣住季星柚的后颈，力道大得让季星柚微微皱眉："别忘了你的身份。"
"什么身份？"季星柚挑衅地挑眉，"您的秘书？还是您的床伴？"
江沉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季星柚后背一凉："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说完，他松开手，转身离开会议室，留下季星柚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跳不知为何突然加速。
季星柚回到办公区时，发现所有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小陈战战兢兢地递上一杯咖啡："季哥，您真是太勇了..."
"这算什么。"季星柚接过咖啡，轻啜一口，"下午帮我约一下A项目的合作方，我要重新谈条件。"
"可是江总已经..."
"按我说的做。"季星柚打断他，眼神锐利，"这个项目我说了算。"
下午三点，季星柚正在与合作方视频会议，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江沉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直接切断了视频连线。
"江总这是何意？"季星柚靠在椅背上，语气不善。
江沉将一个文件夹扔在桌上："解释一下，为什么擅自修改合同条款？"
季星柚翻开文件，是他上午让法务部重新拟定的合作协议："原来的条款太保守了，我调整了分成比例和..."
"谁给你的权力？"江沉的声音冷得像冰。
"项目负责人当然有权调整合同。"季星柚毫不退让，"还是说，江总已经忘了今早的会议决定？"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让整个办公区噤若寒蝉。突然，江沉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说。"
电话那头传来兴奋的声音，江沉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挂断后，他深深看了季星柚一眼："刘氏集团刚刚撤回了对A项目的竞争报价。"
季星柚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因为他们知道，按照我的新条款，他们根本无利可图。"
江沉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撑在季星柚的办公桌上，俯身逼近："你到底想要什么？"
季星柚仰头与他对视，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我要您承认，这个公司没我不行。"
江沉的呼吸明显一滞，他盯着季星柚看了许久，最后竟低笑出声："好，很好。"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晚上七点，来我办公室。我们...好好谈谈。"
看着江沉离去的背影，季星柚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管他呢，反正他季星柚现在什么都不怕。
下班时间到了，办公区的人陆续离开。季星柚看了看表，六点五十分。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桌面，然后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时，江沉正站在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这是A项目的完整授权书。"江沉将文件递给季星柚，"从现在开始，你全权负责。"
季星柚惊讶地接过文件，翻开一看，上面确实盖着公司的公章和江沉的亲笔签名。他抬头不解地看着江沉："为什么？"
江沉走近一步，伸手抚上季星柚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因为我发现，看着你嚣张的样子..."他的拇指擦过季星柚的唇瓣，"竟然让我很享受。"
季星柚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没想到江沉会这样回应。就在他愣神的瞬间，江沉已经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与早晨的威胁截然不同，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季星柚下意识地抓住江沉的西装前襟，却不知是该推开还是拉近。
当江沉终于放开他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江沉用指腹擦去季星柚唇上的水光，声音低沉："继续让我看看，你还能有多嚣张，季秘书。"
季星柚的耳尖不争气地红了，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挑衅地笑了："那江总可要跟紧了，别到时候...跟不上我的节奏。"
江沉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一把将季星柚拉进怀里："试试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