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后,祖父便打算让姑父开铲车推下河边的地,而我们要先将河边的槐树和榆树给用木据据掉,然后从河下面拉到老庄门见。
祖父六十九学会的摩托车,七十一又学会了柴油三摩车,过年也不休息,大年三十都在编笼,背篼的人,五天编了三个背篼,这样非人的速度是这个七十二岁老人的成就,怕是评吉尼斯他会取得第一来,这样的彀力与韧劲我是未曾见到的,我敢肯定的说,正是壮年的我,除了猛劲大一些,其他的还真不如那位年白发老人。
下河干活的那天正是开春来温度最高的一天,我一方面是个没干多少农活的后生,又是一个从小吃素的人,加上十几年的教室果的生活,我的体质自然是弱的,只是自已是农人的孩子,从小多是干了许多活的,有了些的蛮力和死劲。
动手截树的是祖父,那个大锯子他两手握着,用力的前后的锯着,在陡边锯着有腿粗的树,两天的过程中我没有去试一下,我自觉会用小锯,大锯我也许真不行,那需要手上有劲,还要毅力,自问我毅力是做不到的。
我呢则扛着树身爬着陡坡,又拉树枝的,见祖母拉的枝头大了,我也会上去帮忙的。
我可能真的是个秀才了,只要热了,我的汗就不自觉的淌了出来,摸了几次后,脸就烫了和有些木了。
当伐木到一个大头时,我尝了几次没抬动,也就没上肩头。就把它先留下来,又去扛其他的。
等到差不多了,我与祖父抬着木头上了平坎,那是地边,从陡坡而上。
到了地头,我想试着扛起,抬起了一头,就是扛不动。祖父说让他来,他让我帮他抬下木头的前面。
我用力抬起,祖父找到平衡点就把木头扛起,只是身体抖了下,就向着上面而去。
他说自已年轻时扛过比过大的,还扛过很多,我自觉有些脸红,但说真的,对于缺少经验的我,我用力了也是扛不起来,祖父这个白发老人却扛着走了,我真的无法言语的表述那种心情。
再弄后这些树时,忙完了这些后,祖父又找榆条子准备他的编背篼,而祖母趁机会,让他在长满,树,刺,草的㰪坡上截一些祖母早已看好的木头或枯木,将这些可以带回家烧锅。
祖父便截着,祖母就给我将那些挺直的柏树,那是祖父十几年前从别的地方的大树枝上取下的小枝,在河崖边栽种后面生了根,又从那移到这,如今已有了两腿粗,长的挺拔,这些祖父与祖母都不舍得砍。
祖父随着树的长大而老去了,他也曾如这柏杨挺拔,也曾将帅气的给了这个世界,如今的他年老了,依然有颗不服输的心,身体佝偻了,也缩了。我猜年轻时的祖父一定是个英俊,而又身体壮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