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亲,这两个字我只理解了一半,因为我还不是个父亲,而父亲,还有父亲的父亲,这两个男人让我明白了一半。
我想,父亲是庄严的,还是严肃的,虽然父亲和祖父也笑,但常常也比之母亲与祖母来讲却少的可怜,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做个男人吧!有什么苦自己吃,有乐一起享。
关于父亲,他是读了小学四年级的高材生,比起小学二年级的祖父确是强了许多。
父亲呢,给我的感觉总是不善表达,虽然在同乡之间也表达情感很好,那多是人情事故多一些。
父亲呢,在小时候我的影响里很厉害,祖母常考赞父亲,说他小时候能吃苦,常常拉着架子车很能上山爬坡,又能背多少的麦垛。我一直以来,都很佩服父亲吃苦的精神。
父亲呢,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很凶,也动手打我。我并非调皮的那一类孩子,但也招打一二,我常喜欢拆东西,和倔强的性格,多招得打来。
父亲呢,我从小到现在印象最深的一个场景是。那日天气温度也达到了四十六或四十七度的样子了(吐鲁番夏天最热的时候)。那天很热,太阳很烈,空气都是发烫的。父亲穿着短袖带着十七岁穿着背心的我,到了匍匐地里。刚买的十几亩地,那种戈壁焦土,多盐地。里面父亲已亲挖了三十条大沟。
而我的任务呢,是抬水泥桩,将其立作桩后用作搭架用,而我只负责运与抬。父亲却要抱起立着打洞载桩,我用铁架车推着。日头到了大热的中午,父亲放我休息,他一个人劳动,只等母亲饭好,才停手。中午休息两个小时,便又动工,我中午是睡不着的,在水沟树阴下躺在袋子上,偶有风吹,也觉欢乐。这样的日子有六七天才完,我的脸上开脸脱皮了,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黑了一层,看着正在吃饭黑红的父亲侧脸,我有时也会想,我真是没用,不能考个名牌大学。
父亲呢,我最感动的一次,是我远行时,父亲用车送我时,从来和我不说几句话的父亲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当时我也话少一些)。
他给我说最多的话是,外面要注意自已,照顾好自已,外面很复杂,不要太信陌生人。那时我也有十八了,他还是怕我没出过远门,给我讲了很多,从上车到下车,都给我说。说的话比以前加起来都多,我以前对父亲最多说的是,爸,吃饭,好,嗯。父亲也简单的说两句,那时我有一刻恍惚,一时不习惯那样的父亲。我后来回去时,我们还是那样话少。
我从父亲那学的真多的就是吃苦,还有补实无华。